人都用过这香料,你看看有谁能戒掉的!”
孙守正叹了口气,又将碳炉抱紧了些,旋即压低着声音道,
“罢了,你也别太担心了,只要咱们把那个谢公子也拉拢到知府那边,周大人高兴了便会赏下来舒解的药,到时候我也能好生过个冬天。”
陈氏打了个激灵,一听她夫君提起谢公子便脊背发寒,皱着眉颤声道,
“我怎么觉着那人不简单…尤其是他夫人,和苏姨娘长得一模一样,那天我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孙守正皱着眉想了会儿,似乎在回忆里大海捞针,
“你还记不记得苏姨娘刚来三皇子府的时候,天天吐得昏天黑地。你那时就住在她院子旁边的后罩房,那些日子还和我抱怨过她呕嗓子的声音,隔着两道墙都能听见。”
陈氏似乎也想起来了,道,
“我记起来了,不过那个时候她不得宠,进了府,王爷一次都没去看过她,更别说帮她找大夫了,我那时还以为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晦气得很…”
还没说完,她突然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珠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你的意思……是说她肚子里怀了种?这个谢夫人是苏姨娘的女儿?”
“那…那她在入府前就怀了,定然不是王爷的子嗣啊……”
孙守正叹了口气,只觉得这高门大院里的恩怨情仇复杂的很。
不过他又想到苏姨娘后来失踪后,他家王爷双目猩红,疯了般地满京城找人,直到他离京前,还时常见到王府的暗卫来去匆匆,禀报那个女人的蛛丝马迹。
“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王爷?”
孙守正压低嗓子和陈氏说道。
他在这个城门守正的位置上扑腾了多少年,都毫无起色,若是趁着这个机会……
说不定能得到王爷的赏赐重用。
“你、你确定?到时候可别搬起石头砸了咱们自己的脚!”
陈氏怕得要命,一想到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便不由地手脚冰凉。
孙守正咂么了下嘴巴,缓缓道,
“王爷前些年一直在找苏姨娘,这个谢夫人就算不是苏姨娘的女儿,也和苏姨娘脱不掉干系。只要是和苏姨娘相关的,王爷都会看重的。”
半晌,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从炕桌里抽出张宣纸,开始拿笔写信。
富贵险中求,他冥冥之中觉得,这个消息将会让他平步青云。
屋子里重归寂静,而房顶上的人,也悄悄地盖回砖瓦,鹊起兔落,轻盈的身型消失在夜色中。
***
荆州城南的四进宅院里,
谢衍靠坐在红木雕花的交椅上,手指轻敲着桌案,听着暗卫详尽的回禀,眉间纹路愈来愈深。
他不信什么巧合,更不信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会生得如此相像。
所以谢衍现在心里基本已经认定,那位苏姨娘很有可能是苏怜的母亲。
似乎他现在才明白,为何李徽明见到苏怜时,眼神中全是扭曲癫狂。
还好他带着人来了荆州,不然若是将苏怜留在京城,没有他的羽翼庇护,李徽明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
只是这位苏姨娘身上有太多谜团,为何她怀着身孕还被纳入王府,为何她后来能在密不透风的王府守卫下逃走?
谢衍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他可以从苏怜口中探得一二,但是苏怜在宛州时便对自己的父母三缄其口,现如今会老老实实地把实情告诉他吗?
谢衍轻叹了口气,敲击桌案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猛地握拳,下定了决心。
他必须要问,
必须要问得清清楚楚。
不理清这其中的头绪,他就无法未雨绸缪,更无法得知李徽明每一步棋的目的。
谢衍撑着椅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苏怜歇息的厢房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似乎还未醒,呼吸清浅,像是乖顺的小猫。
苏怜其实已经渐渐转醒,只是神智还有些迷迷糊糊,她忽地感觉眼前一片刺眼,微眯着睁眼,才发现是谢衍伸手掀开了床帐。
他俯视着自己,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怎么了?”苏怜揉着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糯糯地问道,
谢衍嘴唇翕动,似乎是措辞许久,最后决定开门见山,
“我…想问问你父母亲的事情。”
苏怜忪怔,杏眼瞪圆,恍惚的脑子瞬间清醒。
其实她向来不喜欢别人问自己的家世,无论是当初的陈妈妈,小满,陈平,她都是搪塞过去的。
唯有谢衍,她此刻竟是想一字一句地袒露心扉,字字句句地剖白。
因为太累了。
实在是太难了。
母亲在生下她后便意外离世,父亲在十一二岁时便不知所踪,她想知道真相,却无力探寻,只能在日日夜夜的梦里,才能回想起那些动人而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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