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久霖气定神闲:“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没有人?”
田芮笑愣了足有三秒:“那我不打扰了。”
“宝贝,”他好无奈地唤,“最想找的美女明天还要考试,你说我怎么办好?”
她还是气呼呼的:“去香港干嘛?”
“天一董事局主席接任,我们是校友,我在香港的时候常常跟他打球,他请我过来。”
田芮笑面露惊诧,果然是太久没看新闻了:“天一主席换人了?是二太的儿子吗?”
庄久霖一笑:“是三姨太的儿子。”
“……怎么会这样?”田芮笑愣了很久才出声,“我记得二太儿子从十几岁开始进天一,这么多年一直是第一把手。三太儿子……是叫钮度吗?”
田芮笑和大多数网友对这个家族都不陌生。香港豪门故事堪比宫斗大戏,尤其是那几位一夫多妻的枭雄,家中几房太太及其子女的八卦更让老百姓喜闻乐见。
庄久霖应了声:“对。”
“他跟你是校友?”田芮笑努力搜寻相关记忆,“我完全没听过他任何事迹,我一直以为他很平庸……”
庄久霖颇为深长地叹了口气:“说来话长,钮度的确一直不在天一核心,前两年还被发配到以色列待了几年,一步步打回天一董事局的。”
“……精彩,”田芮笑不得不惊叹,“那他哥哥,二太儿子呢?”
“听说刚被免职,逐出天一了。”
“我的天啊,香港豪门内斗真精彩,”她忽然一笑,转了话,“比你精彩多了,你知不知道网上随便一搜他们家八卦就能看三天三夜?哪像你,除了公司披露的以外什么也没有!”
庄久霖好无辜:“我的八卦你还用从网上看吗?都在你身上了。”
“哦,”她得了便宜不忘卖乖,“那说不定我拿你写个微信推文,分分钟就有十万阅读了也。”
“你直接用第一人称写自传,我给你付版税。”
“写!”田芮笑兴致勃勃道,“明天考完试马上写。”
庄久霖听她一阵嬉笑,才道:”宝贝,明天我可能还回不去。”
“我知道,没关系,”嘴上这么说,语气还是苦的,“我姐姐今天来北京了,说了明天要带我吃饭。”
“好,”他这才放心,“等我回去陪你。”
田芮笑乖乖“嗯”了一声,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却没人打算先挂。考虑到她的时间,庄久霖还是开了口:“好了,晚上我还有个品酒会,准备出门了,吃了饭早点休息。”
“好呢。”
洗完了澡,田芮笑又开了罐红牛,预备坚守最后三十六小时。
微博上各路考研名师都发了鸡汤:“08:30开考,还有九个小时,我们还有时间!”、“孩子们,老师陪你战到天亮!”
当然每年都有那些不识趣的:“政治答案解析已发!”、“英语一英语二答案公布!”
庄希未匪夷所思:“有毒吧?这会儿谁看答案?”
田芮笑很淡定:“可能是给明天弃考的人看吧。”
蒋纯发了张书桌照:“开始了姐妹们!”
田芮笑洗澡前随手扎的丸子头一直没拆,碎发耷拉在一个月没敷面膜的脸颊边——实不相瞒,头也有三天没洗了。凌晨一点的北京陪着她,凌晨两点的北京陪着她,也陪着每一个背水一战只为将来能在北京万家灯火中拥有属于自己那一盏的考研人。
纵然也有学历平平却一腔热忱的北漂,八、九点时田芮笑倚在窗边,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着平价职业装从写字楼里出来,开始倒两三个钟的地铁公交回到大约也算北京的通州昌平,一日工作和通勤颠簸让人倒头就睡,没有任何精力去想你爱的番剧和综艺,更别提学些特长提升自己。
如果没有硕士学历,也没有父母给的那套房子,田芮笑也就是这其中之一。
或许没有遇见庄久霖,她可以没有任何负罪感地做这样平庸的田芮笑,北京容不下她还可以回深圳。可现在,不行,她不仅要能摘下北京这颗明星,还要星星奔她而来。
早晨六点,睡了三个小时的田芮笑起来洗漱收拾,出门之前再来了罐红牛。
骑车进了校道,她看到有走在路上的女生一边捧着笔记一边在哭。她咬了咬牙,拧电门加速前进,把车停到昨天的地方,拿出手机一看,蒋纯和庄希未在群里吆喝:胜利进度50%!
田芮笑红着眼睛笑了起来。如果没有她们,她一定也是刚才那个边走边哭的女孩。
她永远都不会让庄久霖知道这一切,她只想给他一个骄傲而明丽的田芮笑。
到了进场时间,走进教室里,座位又空了几个,剩下的一些考生脸上,也已表明“重在参与”。
沉住气,沉住气,等这三小时过去,胜利进度条就75%啦!
田芮笑握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接过老师发下来的答题纸。
……
五点的梆子敲响时,田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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