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气地与他说话,而自己要躲在角落里做那个离他最远的人——她是说,拥有过与他的独处,便不再想与别人分享他在的空间了。小女孩的这点虚荣,只有上帝明白。
庄久霖一直在看着她,她也未曾挪开自己的眼睛,直到电梯门彻底阖上。
田芮笑往墙上一靠,低头偷笑。
——田芮笑,你赢了。她在跟自己打赌,只要有那么一点特别,那么一点心照不宣,就拜托他在电梯门关上之前,不要断开与她对视。
事实上,离开深圳前,她认真劝过自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可那一桩公告,将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堡垒拆成了断壁残垣。
田芮笑往墙上砸了一拳,嘟囔道:“可是,你连人家的微信都没有加……”
来浦越将近两月,田芮笑错过了北京的整个春天。
等田芮笑回到学校参加中期答辩,得知蒋纯的考研复习已步入正轨时,她犹如老母亲一般松了口气:“你可算让我省了点心。”
她按照田芮笑的嘱咐,正在跟着网课过第一遍英语词汇。“等你把词汇过了两遍还是没办法完整翻译那些真题例句的话,你就需要把长难句的课看一遍,”田芮笑挽着蒋纯的手,正往篮球馆走,“英语一阅读的句型非常复杂,没有生词也不一定能看懂。”
蒋纯问:“你单词看了几遍呀?”
田芮笑知道这个回答会让她暴躁:“一遍。”
“然后你第一次做真题阅读就错了三个?”
田芮笑沉默了一阵,说:“我低估了它的难度。”
蒋纯一把甩开她的手:“靠!你还不满足?我虽然还没开始做真题,但好歹也是听说过的,正常人第一遍下来错个八/九个都不错了好吗?”
她们刚好走进篮球馆,就看见方也投进了一个三分球。
“对了,齐苑复试过了,”田芮笑告诉她,“她的数学考了137分,你可以去找她聊聊。”
“我……不用啦,”蒋纯降了些音量,“我找了个直系研究生学长,我专业课和数学都让他教了。”
“谁呀?”
蒋纯下巴一抬,田芮笑顺着她视线看去,目光落在与方也同场的一个男生身上。
“蛮帅的哦,”田芮笑挑眉,“好像从来没见过,是研一的吗?叫什么名字?”
“对呀,”蒋纯不知哪来的得意劲儿,“吴浩然,他是从陕西考过来的,初试第二名,复试第一名。”
“这么厉害啊!”田芮笑由衷感叹,重新抬头细看吴浩然,“你怎么就正好找到老乡了?这也太棒了。”
方也刚刚把球传给了吴浩然,他一个起身跳跃,进了一个漂亮的球。
注意到蒋纯没做声,田芮笑回头看她,继而折了眉头:“看你这表情,是不光想骗人家的脑力,还想骗人家美色?”
蒋纯跟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边学习一边恋爱,最后还考上了,岂不美哉?”
田芮笑学着她说:“你最好是。”
两人绕着篮球场转圈,看方也,也看吴浩然。
蒋纯忽然说:“话说,你那个朋友庄希未不也准备考研吗?她怎么样了?”
田芮笑一怔:“还没问,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在过去相识的三年里,田芮笑和庄希未几乎每天无间断地发着微信,大一二的生活总是那么悠闲惬意,让她们有分享不完的乐趣和秘密。可人生终究会到达一个专注于为自己忙碌而开始孤独的时刻,与挚友交流的减少,正是孤独的开始。
从此以后,朋友的问候从一种依赖的必需品,变成了锦上添花的调剂品。
庄希未的这个时刻,刚刚开始了。
回到宿舍,田芮笑给庄希未发了微信:在干嘛?我中期答辩刚完,明天吃饭吗?
过了很久,庄希未才回复:我好烦,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田芮笑当即拨通了她的电话。她很快接起来:“喂……”
田芮笑一怔:“怎么鼻音这么重?你哭了?”
庄希未默认,好一会儿才说:“我哥带爸爸去美国了,他不让我去,要我好好学习,可是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
昨天。这么说,她在电梯里见到庄久霖之后,他便匆匆赶去机场了吗?田芮笑猛地回神,自惭自己这个时候还在想他。她沉着气说:“昨天去的,现在他们可能才安顿好联系上医生,你就先安心等结果,不要自己吓自己,好吗?”
毫无防备地,田芮笑就听见庄希未在那头大哭起来,她心头一揪:“你别哭啊,你别哭……你在哪里呢?”
“我……我在家……”庄希未声泪俱下,“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太空了,我好怕啊……你来陪我好不好?”
“好好好,你别哭了……”
田芮笑匆匆换上衣服,在宿舍门禁前一分钟出了门。
坐上了滴滴,田芮笑看着手里庄希未给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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