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实在不行,你去做掌柜的,我去后厨掌勺。咱俩也做做当庐卖酒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那是谁?”
墨岘:“……”
虽然说要亲自上阵,但不到最后,墨岘绝不会这么做的。他可不想七师兄站在前台对谁都笑脸相迎,更不想自己日日守着锅台为那更本不认识到人洗手做羹汤。
所以,很自然的墨岘就去向鬼医这师父与长宁侯这义父求助了。
“两天没见,你怎么就折腾出了个酒楼来?”鬼医虽然依旧是那张阴阳鬼脸,但是早就看习惯了的墨岘,很容易就能发现,其实他的心情不错,几乎可以算是容光焕发了。
墨岘又瞧了瞧半靠在榻上朝他们看过来的长宁侯,脸色依旧是不好,但唇角眉梢却掩不住柔柔的笑意,比之第一次见面,更少了些僵硬和无奈。而且,那颈子上的红印是啥?
长宁侯也是很敏感的人,墨岘的眼神不过在他颈子上停顿了一瞬,他便立刻想到了什么般,红了脸色,飞快地拽高了衣领。
“咳咳!”鬼医也走过去挡在了长宁侯的身前,虎着一张脸看着墨岘。
“反正你们让我在这等着也是无聊,为何我不给自己找些乐子呢?”墨岘耸耸肩,“我又不是来坐牢的。”
墨岘其实有点逆反心理,或者该说,他上辈子还没来得及到来,就已经被硬生生打压干净的叛逆期,现在终于因为他追求平静的生活却不得,而姗姗来迟了……
鬼医一挑眉,有心想教训教训这个徒弟,但是一想自己做过的混帐事——他也知道是混帐的——又心虚了。
这时候长宁侯在后边点了点他的肩膀:“小墨,家中的厨子随你挑,管事的除了大管家之外,其他的也随你挑。”
“那些人和上面……”
“就是因为他们和上边多少有些联系,所以才说随你挑。”长宁侯微笑,另两个男人却都阴了一下脸,特别是鬼医。
墨岘那天虽然没听见皇帝说什么,但多多少少明白了鬼医,皇帝还有长宁侯之间是什么关系。而长宁侯现在被皇帝逐出京不管,是因为被厌弃了,还是因为那位有别的打算?和皇帝原本针尖对麦芒的鬼医,怎么会想着和朝廷联手对付长生门?——虽然他私底下打的是让朝廷与长生门都不好过的主意。
墨岘自己猜测,八成是皇帝和鬼医私下里又见过,而皇帝用长宁侯做“报酬”,让鬼医,和他这个鬼医的弟子帮忙。这也是为君者,爱美人更爱江山。不过皇帝那边很可能也是打着尘埃落定之后,再重新把美人夺回来的主意……
总之那皇帝或许作为君主很合格,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是除“混蛋”之外,没有其他的词可以形容他。
“得了你义父应允,怎么还不滚蛋?”鬼医的好心情显然是被弄得不怎么好了。
墨岘也不愿打扰他俩,应下之后,转身走了。
鬼医正站在那生闷气,突然感觉手被握住,一扭头见长宁侯对他笑:“我这次要自私一把。”
“嗯?”
“除非死了,否则无论怎样我也不会回去了。”
“若成功,我二人同生,做一对神仙眷侣,如不成功,九泉之下,你我再携手。”
“下辈子,我做个女人吧,那样或许就没这许多波折了。我能做你名正言顺的妻,还能给你生儿育女。”
“胡思乱想什么?”鬼医即便深爱长宁侯,在随着他所说幻想的时候,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长宁侯身上可没半点娘气,其实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当个将军养育的,无奈,世事弄人,他这辈子只在皇家猎苑里狩过猎,却再没机会上战场。
但这么一个硬挺稳重,身上有着军人整肃之气的男人,穿着女装……
“你要是女人说不准就把我吓跑了,这么一个虎娘子谁敢娶进家门?”
“……”长宁侯说得其实挺认真的,结果让鬼医这么一反驳,顿时郁闷了。
“所以,下辈子我做女人吧,绝对是人人称羡的美娇娘。”轻佻的抬起长宁侯下巴,鬼医飞了个媚眼,见长宁侯红了脸,他立刻将自己的纯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吮舔之声后,便听鬼医道,“所以这辈子,我要好好把下辈子不能‘干’的,干足了。”
“凌……”
墨岘得到了他想要的,立刻便去要人了。侯府里的厨子听说要到酒楼里工作,一个个的脸黑得就如锅底一般,听那些打杂的议论,这些厨子里有几个原本是宫里的御厨。
墨岘却没选那些手艺决定的御厨,心不甘情不愿的,谁知道做菜的时候会不会加点料,而是选了几个帮厨,其实即便是帮厨,他们也是有几手做菜的手艺的。
至于掌柜的,魔岘也没用侯府里的几个管家,而是只要了一个算账的帐房——别看这侯府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有不少产业,府里养着除了算账不干其他的帐房就有四个。
墨岘找的就是那个“最没用”的帐房,此人姓张,长得圆圆胖胖的,不认识的人看他觉得这人长得一脸精明相,该是个圆滑之人,实际上,这人很是老实,四个帐房,平日干得最多,但除非长宁侯指名道姓,否则银钱得的最少的,就是他。而且这人也吃得不多,但就是连喝白水都长肉,无端端的被人以为是个笑面虎。
带着小队人马回了长兴楼,谁知道一进门,就见大堂里坐着一群不认识的人马。
当中一人一身黑色短打,却扎一条鲜红的腰带,脑袋上歪带着头巾,铜铃一样的眼睛,狮子鼻,大嘴叉子,外加一脸横丝肉,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条凳上,十几个无赖打扮的手下两边排开站在身后,还真是有恶人的气势。
店里的小二,雇工,甚至来帮忙的刘掌柜大儿子,外带还没走的张厨子一行人,都被拘在了大堂一角,有几个小二脸上挂了彩,显然是被打了。不少百姓聚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瞧热闹。
“黑老三?”
“正是老子!你这不是何处……哎哟!”黑老三那双铜铃眼睛一瞪,正要说些狠话,吓吓这下白脸,忽然眼前一花,对方就没了踪迹,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从条凳上飞了出来,直飞出了大堂,来了个脑袋朝下,平沙落雁式。
狮子鼻搓着地面,直飞处老远,地上明显能看出一道血痕。
但还等他从地上爬起来,背上便是重重一击,原来是他那些属下,一个个被魔岘扔了出来,扔在了他背上,八九条汉子,就让被动的叠起了罗汉。但这却还没完,墨岘随便抓了大厅桌上的一个筷子筒,那里边的筷子当暗器,看着那叠在一起的手手脚脚,一口气射了一筒筷子出去。
“几个受伤到我这支一两银子,自去寻大夫治了,今明也不用上工了,待后天养好了身子再来。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开门,迎客!”
看傻了的众人被墨岘这一嗓子喊了个激灵,立刻忙忙碌碌各归其位了。几个受伤的也不敢来支钱,墨岘虎着脸就要把人揪出来塞钱,却被七师兄摇着头止住。见七师兄一个个送了钱,那些人远远的对着他行了一礼,这才敢离开。
看来,墨岘这美人脸,也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管用的。
077说书 ...
圆墩墩的胖子张笑嘻嘻的去与刘掌柜家的大儿子说话,几个帮厨直奔厨房。那刘掌柜家的大儿子还好,本来就是把该说的都说了的,酒楼易主,他们刘家虽不干了,但也不能昧着良心亏待了酒楼的新主。
那大师傅却有点麻烦了,这年代但凡是手艺,就都是机密的,就都是要防着外人的,严重点的就都是传子不传女的。可是厨艺不像其他,容易防着,聪明点的看两眼,就大略知道怎么做了,笨点的,记住东西几个人研究研究也能折腾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于是,大师傅看着墨岘找来的这群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再说墨岘这边,不管是张胖子,还是几个帮厨,都是很乐意离开侯府,到这酒楼来的。毕竟他们在侯府里,根本不是一把手,连五把手都算不上,也就是比小卒子略好些,但其实吃苦受累也都少不了的人。
但到了酒楼,侯府里已经说好了,他们那份的奉银依旧不会少,墨岘却也说过,这边做工少不得他们的银两,若是买卖好,过年过节自然有礼,甚至会给他们分红,最优者,还能得干股。
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买卖。
墨岘见张胖子那没什么事,小二虽然走了三个去养伤,但现在没什么客人,还剩下三个就已经够用了。于是墨岘拉着七师兄进了厨房,一进来就看见厨房里边分了敬畏分明的两边,虽还不到对峙的程度,但两边人看对方的眼神却也都不怎么好看。
墨岘却当没看见,随便抓了张条凳,拉着七师兄坐下了:“你们自己找材料,一人做两个菜,一荤一素。”
四个帮厨立刻点头称是,各自去做了。那原本的大师傅对墨岘粗粗行了个礼,带着他的徒子徒孙出去了,显然是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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