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彧心里很乱,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个昏君为好,但有一点他很清楚——昏君的身份不能让外人知晓,更不能让他到处煽风点火。
“你若是想好好活命,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什么人都不要见,至少,我可以保你衣食无忧!”
“当然,如果你非要四处‘招摇撞骗’,我保证你会死得比你预想的还要快!”
说罢,出门,叫管家将窗户全部封死,门让几名家丁把守,回头又叫人把那辆马车也给处理掉。
桓煊洗漱完,就看冯彧挡在书房门口。
“你干嘛?”
桓煊揉揉脑袋,这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么?
看看房内,亮着灯却不让我进去,什么意思?
“我就拿本小人书,那些长篇大论的我不会看,就冯侍中你这里的小人书特别好看。”
冯彧瞥了一眼身后,“今日摄政王在宫里射鸟你不去帮忙,看什么小人书?去去去,回宫里去!”
“不要!王爷叫我跟着你,我就得跟着你!睡觉也要不离不弃!”
鬼的不离不弃,这个词是这么用的?
“那好,现在我们就去睡觉!”
桓煊:……
冯彧拎着桓煊就走。
王瓒在水月坊等到翌日天亮也没见那个叫元宝的乐师回来。这一打听,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回到镇北王府,招来心腹,问及月余前,让寻找跟小皇帝长相相似之人的消息,结果,心腹竟说没找到一个相似的。
“当真一个都没有?”
“也不是,本来在蜀川打听到一个,但对方从南风馆逃了,之后就不知去向。”
南风馆?
该不会逃到上都来了吧?想起水月坊这位,王瓒觉得极有可能,而这个人没有回水月坊,又会去了哪里?
而他来上都是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瓒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宫里那个小皇帝,想着,这人会不会是有心人安排的,就是冲小皇帝来的……
王瓒在那里纠结得自己都无语了,小皇帝是他什么人,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这些事?
“哈切——”
元霄一打喷嚏,常桂就赶紧拿起丝绒披风往她身上披。
元霄忽然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有个很浅淡的痕迹,用手挡开,凑到镜子跟前,看得更仔细些。
常桂吓得一抖,“谁把镜子拿进来的?”
这几日,不让小皇帝沾水,不让她受风,不让她照镜子,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身上的痕迹,眼看再一两天这些痕迹应该会消失干净了。哪个劳什子玩意突然跳出来找事的?
清河吓得噗通跪在地上。
元霄瞧得摆摆手,“是朕让他拿的。”
常桂瞪了清河一眼,就算是小皇帝说,也得劝阻,之前自己的话都白说了么?
果然御前还是得自己亲自侍候比较放心。
元霄对着镜子拉了拉领口,结果发现锁骨上更明显……
“怎么这么多?”
常桂赶紧堆着笑解释说,“那花圃里虫子多,陛下昏迷,在里面不知道躺了多久,被咬也正常,看这样子马上就消了,陛下别放心上。”
说罢,干脆将镜子收起来,深怕她再去深究。
转头就见摄政王矗立在门口。
常桂一下心虚了。
刚才,他真没有骂摄政王的意思,虫子什么的都是个误会!
常桂抱着镜子有些紧张,师荼轻咳一声,缓了缓脸色。
“陛下身体已经快好了,从今天开始,臣教陛下批阅奏折。”
培养女皇的大计任重道远,就先从处理朝政开始吧。
元霄瞥了他一眼,又一眼,是懒觉不好睡,还是火锅它不香,朕为什么要每天不辞劳苦批阅奏章?
师荼的话刚说话,元霄已经爬上美人榻,把自己躺成一具尸体,还做出一副病弱状:“朕大病初愈,手疼,头疼,骨头疼……”
师荼差点笑出声,如果小家伙这懒惰的模样,真当女皇帝,又怎么能少了他这样能帮她批阅奏折的贤内助?
“好,那陛下就再休息几日。”他哪里忍心勉强她。
师荼俯身,给她盖好被子,就着这个姿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吻——
卧槽,心跳得好快!心血噌噌就往脑门上涌。
元霄蓦地转身,背对师荼,恨不得将脑袋藏被子里面去。
可她越是这般,师荼越是逗得起劲,身子俯得反而还低了些,就看着小皇帝的耳朵尖尖变成粉红色,脸颊儿再由玉白变得红艳艳。
元霄忽然有些生气了,感觉自己像是被戏耍了,自己二十一世纪女青年,岛国摔跤片都见识过,更是阅览小黄文无数,怎生就被你个古代注孤身的大处男给调戏了?
没这道理!
元霄蓦地转回头,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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