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坐下来。手腕略微有点发麻，想来是刚刚陆鸿钧握得太紧了。
    陆鸿钧很满意，继续说道：“不过我先打个预防针……她和之前的公司闹版权纠纷，现在解约了，自己开了家工作室，起步比较艰难，所以在价钱上，未必会那么可观……”
    “价钱好说……”林晓芙也明白了几分。原来是创业阶段啊，难怪呢……而且左小右之前的公司算是业内的元老，这次解约闹得纷纷扬扬，同行众人纷纷呈观望状态，免得不小心得罪了谁，所以并没有人主动伸手拉她一把。
    不过谁没有个低谷期呢。林晓芙有过类似的经历，实在太明白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左小右的读者基数庞大，和她合作算是双赢。林晓芙知道赚钱紧要，但她目光放得长远，倒也不急在一时。
    “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陆鸿钧笑道。
    林晓芙听陆鸿钧的言语里，感觉到了他和左小右的熟稔，忍不住道：“你一直都这么热心吗？”
    好像他总喜欢当救世主的角色……先前帮过自己两次，这次是帮左小右。
    “也不是所有人。我只帮自己喜欢的人……”
    林晓芙不好权衡他这句“喜欢的人”指的是什么意思，便回应：“那你喜欢的还蛮多的……”
    陆鸿钧失笑：“你等我说完，我是说，我只帮我喜欢的人和我们家里人的。”
    “家里人？”林晓芙觉得自己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大。
    “嗯，左小右是我远房堂妹……”陆鸿钧望着她，目光炽热，他沉吟片刻，意味深长地说，“林晓芙，我可没那么好心，我只帮过一个人。”
    林晓芙触碰到他的目光，脸颊像被烫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脑袋。
    心，被搅乱成一团。
    陆鸿钧继续说道：“我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们两个联系。我这个表妹思维有点跳脱，你们应该能谈得来。”
    “好。”她看到陆鸿钧这么为左小右上心，突然感慨，“你们家的孩子过得真自在。”
    “嗯？”陆鸿钧一时没反应过来。
    “家里人不一定支持，但起码不反对自己做的事情。”林晓芙黯然。
    “谁跟你说不反对了。她爸妈反正是不支持，但家里就她一个女孩儿，所以就随她去了。”陆鸿钧笑，语气里却有几分神伤，“就像我爸一样，他一直觉得我不学无术。”
    “你已经很好了……”林晓芙安慰道。如果她又陆鸿钧的成绩，也许就可以让爸妈闭嘴，起码不至于那么反对。
    “那是自然。我爸觉得我不学无术，只是他觉得。”陆鸿钧向来正经不过三分钟，又恢复了他嘻嘻哈哈的本性。
    林晓芙又好气又好笑。
    曾经她为了家里人所谓的“体面”，放弃了自己的追求。倒是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陆鸿钧，能一直坚定自己想要的。想来他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可能背负的期望和压力更大更多，但他却比她有勇气得多。
    就像最初他在网上跟她说的那些话。人活着，总要为了点儿什么而活。她争取过，努力过，即使将来失败了，她也不后悔。她宁愿选择短暂的璀璨，也不愿要永久的晦暗。
    昨日之失，今日之非。是她自己选择的放弃，如今想要回头，免不了要多走弯路。
    第61章 以色侍人几时好
    夏蓉蓉的综艺节目录制地点在Z省电视台。江晚特地跟杜若白请了两天假。杜若白批假批得很痛快。虽然他们C城电视台规模大水准高，是同级别中的佼佼者，但毕竟这是市电视台，距离省电视台的规格是有一定差距的。江晚去Z省，就当是变相出差，去观摩学习了。
    高铁到Z省，不过一个小时，江晚辗转赶到电视台时，正好下午两点。
    夏蓉蓉给江晚发信息，要小姑娘在演播厅等她。
    江晚没来过这儿，但电视台大厦建筑结构相似，她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到了演播厅，江晚突然庆幸自己是干媒体这行的，又在电视台待了一个多月。不然面对这星光熠熠的场面，自己真的很容易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呀……
    那个在展播厅正中间的白衣女子，不就是全国知名主持人肖楠么？江晚现在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主持人这个圈子。但抬头看看人家的气场，再低头看看自己……小姑娘感觉自己遭到了碾压……
    江晚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傻，因为她站在演播厅里，四下打量了一周，都没有发现夏蓉蓉的身影。
    尴尬……这里又没有认识的人，她要怎么办。
    这时候，一个扎马尾的黑衣服女生冲她招招手：“嘿，你是江晚吧？”
    “嗯。”江晚仿若见到了救星，“你是……”
    “我是蓉蓉姐的助理，你叫我段段就可以。”段段口齿伶俐，“蓉蓉姐刚刚被导演喊去商量一些节目上的细节问题了，所以才没在这儿。你如果不介意，我们先在这儿等一会儿。”
    “嗯，当然没问题。”江晚觉得眼前这个小助理人眉眼弯弯，很是随和亲切。
    “说起来，我们之前还听蓉蓉姐提起过你好多次呢。今天才见过真人，可把我好奇坏了。”
    “咦？蓉蓉提我？”江晚激动地捂住了小脸。天呐，她竟然被偶像挂在嘴边？这也太幸福了吧。
    “对呀，我们蓉蓉姐很喜欢你啊。而且你上次帮了我们蓉蓉姐那么大的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啊……那次……”江晚知道段段指的是宋先生那次，“那是应该的，不用客气。”
    “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当时那么多媒体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