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趴在公司玻璃大门上向里看的——宋先生。
这时候的天已经全黑了。公司的大楼里已经也是黑漆漆一片,几个安全出口的标牌幽幽地泛着微弱的绿光。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整栋大楼空无一人,只剩江晚,一个人握着手机,走到楼下,正对上门外男人惨白阴森的笑容。
江晚转身就往楼上跑。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下意识就是要跑,但她知道楼下那个一直等她落单的男人不怀好意。她跑得急,甚至上楼的时候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江晚跑到了三楼的女洗手间,反锁住门。
“嘎达——嘎达——”周围很静,江晚能很清楚地听到,那是上楼梯的脚步声。
她低头看,洗手间门的下方是空的,如果从外面看,刚好能看到她的脚。幸好马桶是蹲坐式的,她轻轻地放下马桶盖,悄悄地把自己挪到了马桶盖上面。
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到江晚扑通扑通的心跳和徘徊在走廊上的脚步声。
“江记者,你跑什么的呀……我就是想见见你。”男人灰白色的脸在一片黑色中漂浮着,声音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越来越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呀……我知道什么是犯法。”
江晚起先还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确凿了心中的猜想,腿都吓软了。
“我就是想要钱……可你们这样,把我的财路都切断了,我还能做什么呀?我没有钱了的呀……江记者,我早跟你说过我走投无路了的呀……走投无路的人,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呀。”
江晚紧捂着嘴巴,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有精神病史,我小时候不顺他心意时,他拿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向我脑袋上扔。我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要小心。”夏蓉蓉的话这时突然回现在耳边。
眼泪无声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她是真的害怕。
水箱滴答——滴答——一声接着一声,串联起黑夜的恐惧。江晚觉得这像是一场噩梦,比她在学校经历的那次歹徒持刀伤人更甚。
手机的提示灯这时发出微弱的光,江晚这才想起她和陆景行还在通话中,也不知道陆景行有没有扣电话。她趁着脚步声渐远的空隙,悄悄打开手机,快速编辑了四个字,“公司三楼”。
陆景行正在去江晚公司的路上,他脸色铁青,一路上踩着油门把车开得飞快。陆鸿钧在副驾驶上抓着车上的扶手,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微信上发过来的四个字让陆景行稍稍松了口气,起码证明江晚目前暂时是安全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江晚一声尖叫后,就久久没有回声。电话一直是通话状态,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江晚急促的呼吸声,却听不到江晚的任何言语。他当即便猜测到出了事儿。陆鸿钧那时就在旁边,看到陆景行面色不好,刚要询问,就被陆景行抓上了车。
一路上陆景行不敢出声,连带着陆鸿钧都不由得屏住了气息。江晚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每一下都在敲打着陆景行的心脏。
江晚觉得自己的脚麻了,一阵阵的疼痛不间断地从下面传来。但她一点也不敢动。她生怕弄出一点动静,这会给自己招来无法想象的后果。
手机偏巧在发完信息后不多久没了电。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这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但她不敢出去,她只能等,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陆景行身上。
男人始终没有离开。他一直在各个楼层间徘徊,重复着那些话,却没有打开其中的任何一扇门查看。
黑夜如墨一样包裹起江晚,她觉得自己像只濒死的鱼,在焦灼地等待着那一抔水,拯救自己于危难。
陆景行和陆鸿钧赶到江晚公司时,刚好过了二十分钟。他直奔三楼,疾呼道:“江晚。”
没有回答。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明闪闪的光一晃一晃的,他逐个房间逐个房间找:“江晚,我是陆景行,你听到后给个回应。”
陆景行觉得自己要疯了,江晚的电话断了,他没有她的一点音讯,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
终于,在洗手间的门前,他喊完那句话,听到了细微的一声叩打门板的声音。
只一声,他便知道是她。
他走进去,注意到那扇反锁的门,轻声道:“晚晚,是我,我是陆景行。”
接着是悉悉率率的一阵。门内的人好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个小小的门把拧开。
门内,小小的人儿蜷缩成了一小团儿,蹲在盖子上,一只小手撑着门板,满面泪痕。她埋着的脑袋缓缓抬起来,看到陆景行,仿佛是不可置信一样,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她的小嘴一扁,如释重负般,哇地一下大哭出声。
哭声里,陆景行心疼坏了。小姑娘的每一声哭泣都蹂躏着他的心脏。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江晚是真的被吓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哭声。她的整个眼眶都红通通的,只知道傻愣愣地抓着陆景行的袖子。
陆景行扶她起身时,她都站不稳了。也是,蹲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么长时间。站得住才怪。紧接着,陆景行发现她的脚好像隐隐有些不适。
“疼……”她小声说。
“怎么?”
“不知道……”她傻傻地回答。
然而眼下陆景行顾不得许多了。他蹲下身子,大手一揽,一个横抱把江晚捞起来,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里,带她下楼。
江晚没有表现出一丝抗拒,她呆呆地抓着陆景行的衣服,原本灵动的两只大眼睛现在
分卷阅读27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