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最近怎么老来找你啊？”有天蓝晃悠进罗砚的办公室，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问。
    罗砚在一份文件签上初审签名，抬头笑道，“嗯，是个好问题，蓝小姐，但我也很好奇，希望你可以告诉我答案。”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的说辞。
    实际上罗砚对非凡还是相当关注的。
    这几天罗砚都提早结束手上的工作，然后打车去‘巴别塔酒吧’。
    目的不用说，自然是跟踪监视非凡。
    因为那天非凡讲电话的神情很不一般，他认定可能有什么事会发生。
    一连好几天罗砚都在密切盯梢，而非凡在酒吧除了和同事聊聊天之外，无非也就是泡泡马子。
    到处乱放电似乎是非凡的习惯，倒并不是他刻意要这么做，但他张扬的个性和行事风格把他变成了核电站。
    罗砚估计非凡本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每天漏了多少电。
    今天终于不同于平时，非凡难得安静下来，一整晚都坐在吧台边喝酒，就算有漂亮女人过来搭讪，他也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
    而且甚至还提早下班，走出了酒吧。
    罗砚本能就觉得非凡是约了什么人见面，于是跟着出去走在非凡身后。
    两人间保持着５０米左右的距离，罗砚只看见非凡转进酒吧外围人迹罕至的巷子里，七拐八拐的差点害他跟丢。
    走了一段后，非凡在一间成人用品店门口站住脚，望着招牌看了会儿，转身进去了。
    ‘原来是为了避人耳目买这些……’罗砚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他早该想到这个非凡没那么正经。
    为了不被发现，罗砚没上前去看非凡买了什么，再说那也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他就站在商店二十米开外的电线杆后面等着非凡出来，这段时间正好够他将手机调整到摄像状态，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天色太暗，如果非凡接下来真去见什么人的话他可能一眼无法看清，拍下来也好做个存证。
    五分钟后，非凡走出了成人用品店，他在门口站住脚，刻意朝来时的方向看了眼。
    罗砚赶紧收回脖子，让自己的身体完全隐蔽在电线杆后。
    非凡片刻就收回了视线，向左转身，继续往前走。
    罗砚听见脚步声行进了一段，才走出电线杆下的阴影。
    他跟着非凡，把脚步放得更轻。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巷子中穿行，越走越深。
    刚才还偶尔能看到一两辆自行车，现在却是连只猫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在一个分叉路口非凡忽然加快了脚步，罗砚就看黑色人影一闪。
    他快步跟上四下张望，非凡却已经从他的视野中彻底消失了……
    ‘被发现了？’罗砚踟蹰不前地站在原地，他眯着眼，心中的疑虑不断加深。
    “嗨，达令。”——熟悉的声音赫然在背后响起。
    罗砚猛地惊回神转身的同时，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倒了墙上。
    视线中出现了非凡的脸，那张总是带着灿烂笑容的脸如今仿佛蒙上了一层灰雾。
    “你……怎么会在这里？”罗砚尽可能稳住自己的情绪，此时非凡的手正摁在他脑袋一侧的墙壁上，近距离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