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但我愿意承担责任。”邢毅定定回视着秦默，眸中闪烁着不可动摇的灼灼光辉。
    那视线仿佛有温度，秦默的眼眶被灼得发热，他抬了抬眉，“我对‘责任’不感冒。”
    尤其在责任与自由有所冲突的时候，他宁可放弃责任，选择自由。
    他的心，只属于他自己。
    “不过我依旧好奇。”秦默从座位上站起来，回身拉了邢毅一把，“上次你来我家，其实我出去找过你。”
    “我想问问你，一个在感情上绝对自私的人，有可能爱上谁么？”他的表情相当平静，不像在探究，更像是随意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有。”邢毅跟在秦默身后，他们一起朝出口处走，“——当他爱那个人胜过爱自己的时候。”
    秦默如同听了一个笑话，弯了弯嘴角，反问，“他那么自私，怎么会爱别人胜过自己？”
    邢毅想了想，在门边停住脚。
    秦默回身，邢毅注视着他，“或许他没自己想象中那么自私。”
    此刻站在邢毅面前的若是别人，面对用这样坚定不移的语气说出的话，恐怕都会动摇，自我怀疑一番。
    秦默的表情却平静的够可以，眼底里没有一点动摇或者怀疑。
    他甚至觉得有趣般微微笑起来，“很有意思的见解。”
    英气逼人的笑容清楚映在邢毅虹膜上，即便门外光线昏暗，也丝毫不会令秦默的魅力大折扣。
    从口袋中掏出烟盒，熟练地打开，邢毅将香烟放到唇边。
    “接下来想去哪里？”他一边抽烟，一边问秦默。
    “泡澡。”秦默说出建议，他最近很累，想做做推拿放松一下。
    “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邢毅故意多此一举地询问。
    “随你。”秦默知道邢毅什么意思，但他对叫鸡实在没什么兴趣，他没饥渴到那种饥不择食的份上。
    电影院楼下正好有家规模很大的桑拿城，里面足浴、推背、全身按摩等各种服务应有尽有。
    于是就是这家了。
    寄存物品之后，他们先去了淋浴房冲澡。
    冲澡的速度差不多，他们在更衣室门口碰到。
    两人都一丝不挂，但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毕竟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赤裸相见了。
    邢毅的身躯相当伟岸，淋浴后挂着水珠的肌肤显得更有弹性和光泽，胸前、手臂上饱满的肌肉尤其健美，散发着十足的力量感。
    秦默的目光随着邢毅平坦的小腹向下，在胯间停住。
    这里他曾用手感受过，但第一次近距离下看得这么清楚。
    “不错。”不知他是在夸刑毅的尺寸，还是直径。
    但紧接着他就拍着刑毅的肩，接了句，“记得提醒我一定要在你上面。”
    “原来你喜欢骑乘位？”刑毅故意曲解他的话。
    “别欲盖弥彰。”秦默盯着刑毅那里又看了一眼，“你这东西，估计只有女人承受得了。”
    “为什么要用‘承受’这个词？”刑毅微微笑了起来，纠正秦默，“你应该说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