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实际上，秦默不知道自己和秦大志有什么好聊的。
    但弟弟都这样了……他这做哥哥能说‘不’吗？
    这晚秦大志躺在秦默旁边，跟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
    说他写小说的事，说他和李青阳的事。
    他告诉秦默，自己在李青阳的启发下经常大爆发，每天码字都很有动力，灵感源源不绝。
    逐渐也从一个小透明，混成了网站上的小神。
    虽然当个色情站的小神也不是什么太了不起的存在，但他还是挺高兴的。
    他和李青阳，也不知道是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貌似是某天李青阳答应陪他喝酒，酒足饭饱后，两人就开始商讨小说的事。
    李青阳给了他很多建设性意见。
    比如说即便是色情小说，也不能纯粹走卖肉路线，要加入些打动人心的剧情。
    他很受启发很激动，当即就抱住李青阳蹭着李青阳胸口说‘我爱你’。
    而李青阳一直看着他，等他平静下来，还是那么一动不动看着他。
    他也看着李青阳。
    不知怎么的两人就在对视中越凑越近，直到吻上了，双方也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在接吻。
    后来他们就把一起喝酒讨论小说纳入了日常议程，接吻也频繁起来。
    再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
    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时刻，只是非常自然而然的发展。
    所谓日久生情，大抵也就是如此。
    “我起初疑惑过，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真的可以吗？这样好吗？”
    秦大志枕着自己的手臂，看向秦默说，“但时间久了，我就觉得，这样挺好的，有什么不好？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挺好。”
    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让秦默心头微微撼动，他回视着秦大志，问，“我打他的时候，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嗯。”秦大志坦然回答，“不过就恨了一下下，回头想想，他都不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啊？再说了，谁让你是我哥呢。”
    话落，秦大志嘿嘿笑起来，纯粹又稚气的笑容。
    秦默弯了弯嘴角，伸手帮秦大志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你这头发该剪剪了。”
    “等我写完这本啊……”话还没说完，秦大志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这小子还挺时尚，用艾薇儿的歌当铃声。
    秦大志拿起电话脸色瞬变，接起来道，“矮油，编辑大人，肿么啦？”
    “卖你麻痹的萌！你丫今天的更新死哪去了？！！！！”那边吼声震天。
    秦大志一愣，“呃，我不是定时过了嘛？”
    “我日你二舅姥爷的你丫定时的是昨天！赶紧给我滚回来码字！”
    “呜……这都10点多了，你让我上哪找四千字粗来啊！杀了我都没有啊！”秦大志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