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是她不想要他了:「我知道我最近为了工作没空陪你。我以后一定随传随到,淼儿,我会改的。」
「不是你的问题。」她拼命摇头,垂眸不看他:「你要好好找个能够帮助你事业、为你披荆斩棘,让你一路顺风的人。」
「什么人?」他不受控地低吼出声,看着她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另一个人,脑里那么碎片般的片段自动连接起来:「梁文滔吗?你想找的是这样的人吗?」
孙淼像下定决心憋着一口气,毫不理会自说自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都会帮你。」
他愣愣地张望四周,仿佛觉得这是一场恶梦。他们曾在此朝夕相对,对这个女孩暗生情愫,几经波折,又在这里完结:「你要在这里跟我分手,还要跟我做朋友?」
他脱力失笑,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笑得像哭一样,他在等她反口,笑出一边酒窝,眉眼弯弯,投入他的怀中,对他说:「骗你的。」
但他没有等到。
她眸里好像盈着泪,嘴角用力上扬,抬手想碰他的脸又止住动作,启唇宣布他们的结局:「蒋一乎,这一次,让我先走一步吧。」
她从他身侧溜走,轻盈地消失在门后,他却僵直着不知应怎么挽留。
这一次,让她先走一步,因为上一次,是他抛下她的。
一直以来没有帮她披荆斩棘,除了索要一无是处。
她不想要他了。
56 你活該(簡)
他坐在她家楼下,仰头不知哪盏是属于她的灯光,异想天开,如果他现在打给她,没脸没皮,故作冷静说:「哎,不是说可以做朋友吗?」或许就可以时光回溯,回到那段真的是朋友的日子,并肩坐在木椅上,她认真疾笔狂书,他缺觉昏昏欲睡。她直肠直肚骂他自恋,他反驳叫她肥妞,那时的他好像拥有整个世界。
但他又想,他最后还是会喜欢上她的,在她之前或之后他遇见了很多人,所有人都像她,却没一个是她。
所以就算重新来过,不会改变结局。
明明在还未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亲口若孙淼找到了她想要的人,他就会放手护送她离去。
明明都想好了,但亲耳从她口中听到「我们不行的」,还是会心如刀割。
他理应老怀安慰送她走,却忍不住亦步亦趋跟着她,看她走得怎么样。
她一整天没有出门,到第二日才下楼,穿着宽松长至大腿的外套,戴上卫衣的帽子,在超市买了些水果和麦片,站在米架前犹豫了好一会,最后抱了包两公斤的,推到饮料区还要拿罐装可乐。他在心里骂她傻,明知家里要补给,怎么不叫他买完才分手。
她陆陆续续买满一整车,他正想着该怎么现身帮她提上楼,就听她问收银阿姨:「现在还是买满五百送货吧?」她大学后就独自过日子,不是手不能提的生活白痴,自己一个也能过得很好。他又藏好,和她一起盯着收银一件件扫过物品条码,嘀嘀声显示屏跳动,最后停在一个数字上,看不清楚,只知大概不够,她隔着衣帽挠挠头,伸手从放满安全套的货架拿起一盒什么递给阿姨,蒋一乎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怔怔伴着她到餐厅买外卖再回家,直到她进门上了楼,还是回不过神来,定定地遥望她的住处。
他知道大堂门口的密码,也能打开她家的门锁,但他了解她,心里无数条界线黑白分明,把不合格的人以礼貌拒诸门外。
她关上了门,他就再也走不进去。
她翌日早就安排好要回公司,他惴惴不安地以为粱文滔会来接她。
情敌相见,他是不是该打他一顿,又或是应拉着拜讬他照顾好她,在脑中演好几出电影,但梁文滔没有来。她稍稍化上淡妆,日常的白色衬衫粉色长裙,缓缓沿车道走出小区,他躲在驾驶盘下,怕她见到他,一想她怎会不认得车子,抹了抹因熬夜而泛油的鼻翼,认命爬起来,孙淼已越过车子直走直过。
他又后悔没有坐好让她看见,或许她会心生怜惜,锤锤椅背开车跟上去。
她去了一趟出版社,中午独自去吃一人火锅。他们恋爱之后,她除了必要的应酬,就没有在外面吃过火锅。坐在靠窗的吧枱窗,烟气升腾,隐约遮掩她往外凝望的脸,她好像直直望穿他的车窗,但他知道从她眼中这扇窗户只是一片光黑,才敢和她对上眼。她被热气烘得脸红红,底妆都遮不住黑眼圈,眼神毫无焦点,托着腮在发呆。
她在想什么?有没有想他?
上一次对视已是别离,鼻头一热,他忽然惊觉,这次他也没有好好抱她一下,像他们是萍水相逢擦肩而过,擦得肩膀都痛,还是要各奔前程。
接着她回了公司,他按习惯把车泊在对面马路,像是来接她一样。她会站在门口张望,手上总是捧着一叠厚厚的书,见到他就会蹬蹬跑过来,一上车就把杂物都摔到后座,言笑晏晏跟他说今天的事。
她把他从龙巢拉了出来,走在前头帮他铺好最难走的首几块砖头,小心翼翼扶他跨过难关。自己努力了大半年事业终于上轨道,出版修辑到最后阶段没有自信地翻来复去改好几遍,编辑轻轻一讚就整天都开心得飘飘然。孙淼这一年来丢了工作,又重新开始,得到出版社的青睐,他通通作壁上观,由她独自挣扎。那个为她披荆斩棘,让她一路顺风的人,另有人在。
他反下车顶挡板,打开附带的镜子,看清里面的人,果然是自私自恋的势利模样,轻斥:「你活该。」回应的唯有寂静,他认清自己的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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