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伴奏下,沉厚老练地唱着歌,如把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一般。最后电影敲定用蒋一乎编的版本,但孙淼就算再偏心也觉得老师的版本更加有味道,抢先问蒋一乎讨了日日在耳机里单曲循环。
蒋一乎当然就没有这么大阵容,只有一支木吉他和一位箱鼓手,而且在了无人烟的海堤拍摄,连租场子的费用都省下了。当日孙淼把配好的几套衣服都打包去给阿闲看,她没有犹豫就选了鹅黄色的那套:「后面天海一色是蓝的,坐在堤阶上灰色的,他穿黄色刚刚好。」
盛夏的阳光直猛,但因为电影设定在冬天,大家都要配合主题穿冬装。孙淼已经尽量挑选宽松又较薄的款式,不碍他热出一额汗,化妆师替他补了两次妆,他见孙淼还用保温杯装着开声茶,哭腔对她说:「我要喝冰可乐。」
「好,拍完就喝。」但孙淼清楚知道,就算是这种没什么跑位走镜,仅仅几分钟的音乐短片,拍摄也得花上一个下午。哄他喝了烫热的茶,举着小风扇让他凉快。
上了发胶的头发怎么吹都不动,鼻尖又隐隐浮出些细汗,他趁导演还在调整镜位,抱起吉他试唱了一次。虽然有两首歌,经重新混音调和后还是四分多钟的一首,起始卡卡地忘了两句词,孙淼在一边轻声哼着提醒他,后来就愈来愈顺了,高声也自然地升上去,没有受天气影响。
他要装帅倚坐的石堤被太阳晒得火灸一般,场务往表面洒了点水,不一会完全蒸发,一滴水痕都不留。待他练完场务就叫他坐好位置,面不改容坐上滚烫的石面,翘起腿架上吉他,顶着烈日先试收音摆位,捣弄半个小时,中间不知擦湿了多少张纸巾,才正式开始第一镜。
孙淼坐在一侧跟随已听到滚瓜烂熟的旋律哼唱,眼里只看到自信俊朗的脸孔,察觉不了谭姐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还是她先开口叫孙淼:「我就知道你也在。」
孙淼慌张让座,她不客气地接受了,听一会歌后对孙淼评价道:「他真的很不错,有天份又肯努力。」
孙淼还想着今天杜导不在,谭姐旗下的艺人也没有来,怎么突然会出现,听她讚赏蒋一乎就抛开思绪点头如捣葱:「是啊,而且他可以一手包办,从创作到后制都会的。」
如推销员一样急切的话语逗笑了谭姐,她拨开额前的碎发,微笑而认真对孙淼说:「所以我想签他,你说好吗?」
孙淼还傻愣着。导演叫了卡,休息两分钟后再来一镜。她缓缓拿起水瓶,走出去给蒋一乎递水擦汗。
蒋一乎见她表情恍惚,不禁担心:「是不是中暑了?你别出来了,躲在阴影下,喝点水。」
头顶的猛日的确叫她头昏,只摇头,回去时脚下踩着棉花糖一样不踏实。谭姐坐在原位好整以暇,觉得她那神不守舍的样子甚是有趣。她走近来轻声问:「谭姐不好意思,我刚刚晃神了。你是说,要签蒋一乎吗?」
得到肯定的点头,孙淼心头微颤,深深地弯下腰,不断重复:「谢谢你,谢谢你。」
「这孩子,怎么这么夸张?」谭姐惊讶不已连忙将她扶起,起身笑意隐隐然含着泪光,一边酒窝深陷在脸上。
这两天有点不舒服,可能会停更一两天,大家也要身体健康。
38 你熱傻了(簡)
蒋一乎早跟杜导坦白过,谭姐自然知道他的底细,这些日子来为了他思前想后,一边觉得市场未必接受,另一边又弃之可惜。
跟公司内的合夥人谈了几次,其馀两人都不太讚同,毕竟他们又不是大公司,手上艺人都是出道五年内的年轻人,平日为他们策划营销已经够忙了,与其花费资源为一个背景不好的人重新包装,不如专注现有的艺人。而且通常一家公司的艺人都会互相合作、綑绑炒热度,这招在蒋一乎身上却万万用不得,恐怕那些新闻和恶评会烧及无辜,这样一来,要捧他就更难了。
但是就算她两个合夥人不同意,也说不出蒋一乎除了背景的条件上哪里有短板。谭姐每日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总有道声音呢喃他是可造之材,她问丈夫意见,杜导很是犹豫:「我觉得吧,他对你们这样刚刚进入上升轨的公司太冒险了,不是大赚就是大亏啊。」
谭姐只听到了「大赚」两个字,当天晚上作梦梦见对头公司签了蒋一乎,两年后他就勇夺金曲奖,当初签他的经纪人被传媒封为「最强慧眼」,公司翌年集资上市,至于她还在一把屎一把尿地带着半红不黑的新人跑通告。她吓都吓醒了,摇起沉睡的杜导宣布:「我才是最强慧眼!」
说服合夥人的过程有点困难,她的团体忙了好晚通宵做出完整的企划案,基本上把他演艺生涯编了个预计时间表,又将因应他在龙巢的背景可能产生的问题列出几个解决方案,拍胸膛保障出事她扛,才勉强得到同意。
兴高采烈忙活完一轮,想蒋一乎就算不像孙淼一样夸张地感恩戴德,至少会高兴地接受。
拍摄直到日快落完才结束,孙淼忍耐好久,终于可以扑上去抱住他。蒋一乎觉得自己热得要融化,但又留恋她的热情,任由她挂在身上,举着手不让在石堤上沾的灰尘碰着她的衣服:「你热傻了?」
她抬头笑容灿烂,向他通报:「谭姐说想签你。」
他愣了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谭姐果然站在前面:「不累的话我们趁快谈谈合约吧。」
蒋一乎敛去脸上的惊讶,让孙淼去给他拿水和衣服,见她脚步轻快远离,才对谭姐说:「谭姐,杜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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