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跑图书馆查资料写稿,晚上又要跟前辈越洋开会,开完会顶着黑夜再修改,好几天没睡好了,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努力」这一项分数,她也不会把「我三晚没睡」刻在头顶,只有爱她的人才会心疼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还是笑笑:「没事没事,我是乌龟型选手嘛。」她当初刚学写剧本,也撞过很多次让人啼笑皆非的板,慢慢学慢慢改,才到后来不过不失的模样。本来从头开始就是难的,加上她学习慢,都已经习惯被同事前辈抱怨了,就是本来对这次成果还颇有信心,突然一盘冷水泼过来,有点气馁罢了。
看到她的笑他就无名火起,一手轻捏双颊,让她再提不起嘴角:「不想笑就别笑,本来就长得一般,强颜欢笑更丑了。」
她被逼直视他的眼,不知他说的哪句话击中了防线,鼻头一酸,一眨眼不小心滴出了一点隐藏的情绪,之后就如决堤般倾泻而出,他顺势把她揽入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膊哭,一下一下地替她扫背,听她口齿不清地控诉:「你嫌我丑。」
虽然骂着他,手还是环上他的腰,把后腰的衣服都抓皱。
难过没多久她就哭够了,在他被泪浸湿的衣料处蹭了蹭,稍稍有点走神,自我批评说:「为了这丁点事哭,真娇气。」
他用手指擦了擦脸上的水意,觉得她现在这副眼肿鼻红的样子顺眼多了,在她眉间亲了亲:「嗯,真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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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我就說了吧(簡)
孙淼替蒋一乎挑了一下午衣服,最后还是拿出所向披靡的白衬衫,蒋一乎静静地看她把衣服烫得笔直再挂起来,真的觉得自己是要开学的初中生。
把他的衣柜翻转完, ? 又跪在鞋柜前,逐对逐对拿出来并比。雪雪见她跑来跑去,以为她在逗牠玩,一人一狗在屋内瞎转圈,晃得他头晕。
「明天你记得扣子解开两个,要露锁骨。」这句话她说过三次了,他很是不耐烦:「你明天跟我去的啊,验好货再出门就好了。」
她没有想听他的回应:「敷面膜不要说话,还有十分钟就好。」好不容易选好鞋子,心满意足和衣服放在一起想像他明天穿起来的样子。
「乖,过来。」他躺在沙发上,仰着脸不敢动,只动了动手掌,雪雪机智地把头塞到他的手心,他没好气地揉了揉柔软的毛发:「你也乖,不是叫你。」微微侧身让出一点空间拉她坐下:「我只是走个场子而已,到时也就站角落,你不要这么紧张。」
「我知道。」孙淼点头,延手拨拨他因头箍而竖起的短发,心痒痒在手中绕了两圈:「你最近黑眼圈变大了,我明天帮你上点遮瑕。」
翌日她公司晚上周年庆吃饭,顶头上司说出席也算加班时薪,她想一想就答应了,刚好蒋一乎完了可以载她去。
蒋一乎除下头盔,她辛辛苦苦整梳好的头发压扁了,只好踮着脚帮他整理,口中念念有词:「不如还是买辆车吧,方便一点。」
他低下头方便她动作:「我现在是落魄音乐艺术家,要省点花。」
「现在车子不贵的,我们一起贷款每个月也不用多少钱。」他顿了顿抬头想望她,还未看到她的脸就被重新按回去,只能盯着她努力踮直的脚,凉鞋带子边缘微微把脚背刮红,关节把皮肤屈出折痕,忍不住嘴角的愉悦,回道:「好吧,我回去研究一下。」
不远的场地处传来吵闹,到处游走着不少记者和工作人员,他的手心出了汗,微不可见地颤抖着,但她的掌心却总是温暖柔软的,从她口中听到未来,颤抖的手也可以斩荆披棘。
杜导忙得不见人影,这段时间一直带着蒋一乎做事的音乐总监过来招呼他们:「等下先去后面上柱香,然后我再给你介绍人,陈老师也到了。」
几个作曲人他之前都见过了,除了被尊称为老师歌坛老前辈,旅游期间隔着个太平洋把曲子扔过来就不管不顾,直到前天才飞回来。
孙淼在工作室时也体验过,这群人只是话题是音乐的技术宅,凑到一起就忘形地谈开,她半懂不懂插不上话,见蒋一乎表现如常,便指指一边的角落:「我在那边坐着等你吧。」
与其让她在旁边不自在罚站陪笑,不如放松玩着手机等他,他叮嘱两句不要乱跑,她朝他吐吐舌头就离去了。
作曲人都站在一起说话,总监给他引荐了陈老师,六十多岁的长者,头发还是乌黑,仅仅是笑起来眼角多了些皱纹:「你那两首歌我都听过了,很不错啊,快慢歌都掌握得很好。」
蒋一乎诚惶诚恐地道谢,礼尚往来地称讚对方的曲子意境动人。蒋一乎来之前他们正在说这事,另一个和他相熟点的轻声告诉他:「老师觉得那曲子给男主角演唱有点不适合,他太年轻了,唱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个问题蒋一乎背着总监和导演,私下和其他几个作曲人讨论过。作为片尾曲,剧本讲述男主角飞黄腾达却失去摰爱,内容围绕角色悟以往之不谏,原曲由一位六十岁已成名的唱作歌手来唱是扣人心弦的沧桑,但由一个刚刚出道才二十出头的男生来唱,却是矫柔造作的强说愁。
唱作歌手很自然写出来的曲子是最适合自己唱的,无论音调还是感情,都为自己度身订造,尤其是这一次杜导要求他们也唱一个版本,创作时为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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