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的调子也温婉了许多:
“晚饭就在我这里吃吧,省得他们又要欺负你。”
男孩垂着眼,没有答话。半晌,才语声微弱地说:“露加姐姐,他们把我的书抢走了。”
“什么书?”
“就是上一次……在这里拿的那一本……”
说话时,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带着几分怯懦地露出了恳求的目光。露加回忆了一下他所指的对象,好笑道:“那本故事书呀?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相信那些异教徒编出来的鬼话,神典里的法则写得清清楚楚,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恶魔呀!”
她无奈地站起身,从架子上翻出了几本插画故事来,推到桑格的怀里:“喏,你想看什么故事,这不是还有很多呢嘛。”
“……”小桑格委屈巴巴地瞪着手上这一摞颜色都褪了大半的小人书,瘪着嘴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僵了好久。
入夜以后,桑格留在了露加的房间中。等到女人睡着,他悄悄地翻开了书桌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盒荧光粉。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找到了两处建筑之间夹起来的一片幽静小道,确认好四下无人,男孩才自鞋子里揪出了几张被叠得不成样子的图纸。
全是些奇奇怪怪的法阵。
他用指尖沾着荧光粉,照猫画虎地将它们依次画去了一侧建筑的墙壁上面。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点在阵心,类似的事他大概已经偷偷摸摸做了好几回,原本是没有抱着多少期望的,然而片刻后,其中一个图阵忽然亮起了璀璨的白光。
同一时刻,桑格右手掌心蓦地烧起大量的黑烟。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突兀给电到了一样,本来就憔悴的小脸变得愈发苍白,额上冒出了细碎的汗珠,秀气的眉毛痛苦地皱在一起。
这疼痛似乎是与时加剧的,很快,他就连站也站不住了,抱着身子难耐地蜷缩在了地面,甚至忍不住漏出了几声微弱的呻|吟。但意志还顽强地有些许残留,所有目光的焦点都聚集向了那处发光的魔法阵。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法阵中央确实有事物显现。
起初是一只白皙的手,肤色光洁嫩滑,宛若新生儿般吹弹可破。但五指的关节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盘绕,不似活人。
不光是这只手,连带着与此相接的手臂、躯干、双腿……
这一方法阵仿若一张血盆大口,而红发女人像是被它吐出来的一件异物。她只穿着一条简陋的白裙,浑身绵软,没有骨头似的瘫在地面,四肢失去了内部的支撑,以诡异的弯曲形状贴在她的躯体两侧。小桑格怔怔地看着眼前无法理解的一幕,银白色的蝉辉洒下,照出他眼底的失落如有实质。
身体中分享来的剧痛几乎是在清晰地告诉他:这个女人快要死了。
可是下一刻,他又听到了“喀拉”一声。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女人的双腿像是被一只凭空出现的无形之手握住,它将她的骨头扳正,接好。它缓慢向上,修复着她身体里的每一处断裂。所有被这只无形之手抚摸过的地方,伤痛都会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就如同它们本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桑格的脸色慢慢攒回了一些血气,他迟疑地站起身,向着地上的那个红发女人走去。
女人也在这时候睁开了双眼。
她有着一副偏向凌厉的长相,浅灰色的双眸里却散发着茫然而懵懂的浮光。她极为缓慢地坐起了身子,看了看身边的墙壁,看了看向她靠近的桑格,又抬头,望向月亮。
“你……你是恶魔吗?”
小桑格哑着嗓音,浑身紧张得发抖,话中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望。
“恶魔?”
女人却被他逗笑了,说出来的话与白天时的露加如出一辙:“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什么恶魔呀?我只是……”
她垂下头,目色穿透回忆里的光阴,转向迷蒙的过去。清艳的一张脸沐浴在皎洁的月色流光里,美好得几近虚无,与世间的一切俗庸都格格不入。
“我叫赖法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无趣地勾了勾唇角,轻声叹息道,“只是一个被囚禁的罪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昨天效果不怎么样但是好想完结呀所以这周就每天三更了哈
☆、赖法莎
闻迢迢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题词的那些话,应该也不是出自赖法莎,气质实在不像,更不用说还有桑格的佐证,他明确说了“自从来了这边,你真的变得很奇怪”。
联系到之前,断章处也会有题词出现。
闻迢迢觉得,这应该和林见泽先前所讲的“反复”有关。
虽说至今为止,她满打满算也只经历过两次断章,但其中的内容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
首先,是剧情导向。断章作为她能够自由修改剧情的重要节点,向来与她穿越到本世界的任务目标息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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