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适合趁火打劫,状似随意地道:
“南安和南宁既是我挑出来,心思便由不得他们自己,你与两个下人计较什么。”
话没说到一半,两个名字刚点出来,晋佾捏着她腰的手便陡然重了一下,看样子很不开心她在这种时候提这么煞风景的人。他酸溜溜地冷哼:“君上真可偏心。”
闻迢迢好笑道:“你说这话?”谁说这话都轮不到您说这话!
晋佾没再应声,他埋首在她颈窝里,一边蹭一边啃,好一番发泄了回阴郁的情绪。不过估摸着是两人刚刚和解过一遍,他整个人的势头都软绵绵的,其实挺好说话。不像之前,丁点小事也要斤斤计较。
虽没同意,但好歹同样没有反驳。
闻迢迢发现,这位祖宗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好哄。关键在于,戚嫣并不是个会经常示弱的人。这两人碰到一起,更常见的情形怕是要硬碰硬,碰个两败俱伤。是以,哪怕只是在闻迢迢看来微不足道的一点小小的妥协,都能把对方安抚得很好。
这并不能让她有多放松……毕竟她还是需要扮演戚嫣的,戚嫣不常做的事情,她也不能无缘无由地就去做。
不过找到了突破点,起码不算死局。
闻迢迢原本还担心这位爷一高兴了,会做出什么更加亲密的举动。结果并没有。看起来晋佾和戚嫣尚未来得及发展出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不然他上回也不会去给她送汤。
那汤被打碎了,剧情里又写“下三滥的手法”,怕不是放了催|情|药之类的玩意儿……
好磨歹磨,可算把人给磨走了。至于禁足不禁足的,闻迢迢也不敢再提,反正提了也没用。晋佾离开之后,她将南安和南宁叫进来,打算说点好话抚平一下这俩人玻璃一般脆弱的神经,哪成想打头走进来的人,却是戚韶。
两个小少年低眉顺眼地随在二殿下身后,晋佾走之前虽则没再动手,但也不忘要狠狠瞪他们几眼以示警告,由不得他们不害怕。
闻迢迢不免有些一言难尽:“你怎么来了?”不是刚走么!而且看架势……
“这不是怕我们阿嫣色令智昏,欺负小孩子么。”
好的,果然是被找过来的帮手。
闻迢迢哭笑不得,往常的戚嫣有这么宠晋佾吗?都这么宠了,怎么晋佾还看着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也就小别了一刻,二殿下已然换了袭休闲的常服,取的绛紫色调,衣上有纹,仍旧是低调地暗绣其中,毫不张扬。身上的香味也变了,馥郁芬芳,该是从茉莉花上酿出来的清露。闻迢迢毫不怀疑,他熏在身上的这些花,皇宫里都有。
她无奈道:“阿容说的话真假不论,南安和南宁是个什么性子,我还是清楚的。”
两个人心思如何不好说,但是绝对懂事,怎么可能拿这种两国邦交的大事开玩笑?若是当真钻营到这种地步,闻迢迢这么些天都没有碰他们,早该急眼了,哪里还会每天本本分分地帮她穿衣服?
戚韶显然也是相信自己妹妹的智商的,他转过身,笑着和两个小朋友道:“听到没有?陛下在你们心里,便是那般是非不论之人?”
毋庸他多言,南安在听见闻迢迢这笃定的语气以后,便微微红了脸颊,南宁的反应更大,扑通一声又双叒叕给她跪下了,热泪盈眶,激动叩首:“多谢君上不弃……”
他一跪,南安自然也得跟着跪。
闻迢迢:“……”
闻迢迢:“……起来吧。”
她心好累啊!
虽然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她好像险险应付过去了一场修罗场……
二殿下这回没有急着走,又陪着闻迢迢多呆了一会儿。他一想到晋佾离开的时候那副多有不忿却又强作隐忍的神色,就免不了一阵闷笑,问闻迢迢:“把人哄好了?”
依着戚嫣的性子,闻迢迢也不好说是或不是,无论哪一样似乎都会显得有些娇嗔的意味。只将人家送的那朵小瓷花拿出来,给戚韶看了一眼:“送了我个这个。”
戚韶挑眉,接到手中把玩一番,又还回去,感慨:“他对你是当真上心。”
闻迢迢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按照正常小说的套路,这可能就是个救赎的故事,然而戚嫣这姑娘……哪儿哪儿看着都不像是能给人送温暖的人呐,怕不是狼狈为奸吧!
自昨晚宫宴开始,接二连三的事,戚韶估摸着她是累得不轻,拉她去贵妃榻上,帮她按了按穴位。闻迢迢倒是挺享受的,奈何她实在不希望二殿下留得太久。
耽误她开系统呀!
是以闻迢迢坚决贯彻了用完就扔的标准渣男风范,享受够了就把人给赶走了。
如果可以,她现在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收集到所有有用信息,之后疾速完成这个世界的目标。毕竟女君这种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这几天上朝、议事、批折子,她都是参考着戚嫣先头留下来的那些奏折批文照猫画虎,顶一段日子还成,时间长了可就兜不住了。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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