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对方边境城郭治律不严,实在有机可乘,最后硬生生把人家的国境线给往里推了几百里。
这也导致了后续事宜比较繁琐,需要军队在那几座新纳进的城郭处多驻留一段时间,才耽搁了凯旋的时日。
整件事情,幽国一直秉持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如今见诏国胜了,才想着要来巩固下两国的关系,都是情理之中。当然,诏国人民对于这种势利的作风愤慨同样没什么毛病,横竖都只是站在己方利益面前的斤斤计较,私下泄泄情绪便罢,也不会有人真的跑对方面前去故意给人难堪。
宫宴定在接见之后的隔天晚上。
这天下午,闻迢迢短暂地小憩了一会儿,就爬起身来,任人伺候着穿衣绾发。
伺候她的就是那两个小少年,一个叫南安,一个叫南宁。并不是亲兄弟,不过起了个兄弟的名字而已。
闻迢迢这些天,能穿好衣服全要仰仗他们二人的功劳。这次两国宫宴,礼服十分繁琐,灰白的衬,黑金的衫,绛红的大袍子,一层叠一层。那肩上,臂上,腰带上,还要挂上满满的饰品,金的银的链,镶着青的黄的珠。
一套套下来,闻迢迢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待到差不多要理好的关头,戚韶来了。这回大门开着,连通报都给省了,男人走路不带响的,险些将屋里的人吓了一跳。戚韶今天穿得亦很庄重,是墨蓝滚银丝的一套衣衫,不过自然不比闻迢迢的繁琐。身上也熏了个不一样的味道,清逸幽渺,仿若空谷兰花。
他来了以后,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两个少年手上的活儿。闻迢迢摆摆手,便让南安和南宁先行出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这两位闻弦音而知了奇怪的雅意,走出去以后又顺手把门一关。
闻迢迢:“……”
戚嫣平常到底给他们留下的是个什么印象,这种场合也会需要关门的吗!!
其实若要问南安和南宁,他们也愁呢。君上平日里哄着他们,那是要和他们寻欢作乐的。现在呢?好像单纯是为了让他们帮她穿衣裳啊!两个人对自己的定位都产生迷惑了。
戚韶帮她把饰品一一摆规矩了,又拉她过去梳妆镜前,给她绾发梳妆。浓厚乌黑的长发,瀑垂而下,被小木梳一股股分开,接二连三地绾去脑顶。簪钗为楔,宝钿作扣,摇玉招展在外,闻迢迢肉|体可感地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步步敦实了起来。
整个过程非常之安静,二殿下除了摆弄她头发的时候偶尔情不自禁地啄一下她后颈以外,也没什么别的流氓举动。穿了一下午衣服的闻迢迢如今身心俱疲,对这种小动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现在这个网文环境,他这个身份是绝对当不成男主的,也就象征性地啃几口望梅止渴了,你五妹只能是你五妹,她就静静地看他还能再翻出什么浪来……
戚韶大概也觉出来了她的恹恹,轻笑着安抚道:“马上就好。”
他开始给她上妆。
闻迢迢乖巧地闭上了双眼。铅粉拍在颊边,黛笔点开眉线,涂涂抹抹一阵,又咬了口脂,再睁开眼,铜镜中映出的,便是个标准精致的大气女君了。
眼勾赤焰凤施羽,唇点山火夜抿香,戚嫣这张脸,当真好看得紧。
戚韶这一通忙前忙后,怎一个熟练了得,闻迢迢觉得自己根本不配称为女孩子。
顶着这么一身装备走路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字面意义上的沉重。
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凤佐殿走,身后吊着几个随从护卫,近处还有俩帮忙捧着袍摆的小厮。
凤佐殿就是当初闻迢迢穿越来时所在的那处大殿,内里被布置成了会宴的格局,如今金乌将熄,属于白日的辉光都已尽皆隐于山后,宫中华灯初上,殿内一片金碧辉煌,数不清的烛火燃着热烈又蓬勃的光。里间两列宾客席都已入坐,见闻迢迢进来,纷纷起身向她行礼。
闻迢迢行至正中主位上坐好,下人们列去后方,戚韶则在左首第一个空位处坐下。
宴会这便开始了。
到底是从没经历过的大场面,闻迢迢免不了有些紧张,还好她流程背得熟,戚嫣又是个偏冷的性子,不用说太多废话,加之有戚韶和几位能说会道的大臣在一旁给她帮衬,应付那些使团的客套还是绰绰有余的。
寒暄几轮,菜色也依次上齐,便到了歌舞的环节。这自然是宴会的重头戏,两国都事先排了节目,先由诏国的舞者来开个场,幽国的人再上,其实也存了隐隐的攀比之意。当然,无论心下如何论断,没有人会明目张胆夸自己家好。这是个商业互吹的时间。
截至目前为止,闻迢迢都以为她只是来走个过场,从没想过这个地方也会猝不及防来段剧情。
结果,她在跳舞的人里面看到了晋佾。
这还是幽国的舞团!
幽国人是来献花的,排的舞蹈自然也与此有关,算是投了女君所好。他们将花朵脱水制成干花,装饰在发顶腰间,服装特别设计过,衣摆是姣好的花瓣形状。数十个人层层叠叠围了好几圈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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