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路椹才真的慌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这不可能。
路暤远向来不过问他的问题,不管是娶程美云还是拿钱,他是路家的幺子,是母亲最喜欢的小儿子,这么些年虽然没有得偿所愿掌管逐路,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路暤远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难?
路椹仔细的回忆从路暤远住院后自己小心谨慎的每一步,从没有行差踏错过,连去病房送粥都力求比那几只兔崽子早十分钟。
宽大明亮的会议室一片沉寂,路椹无话可说,几个下属经理也不敢妄言。
“既然说不清楚,你所有的职位先暂停,等钱补上了为止。”
路暤远直接发了话。
接下来的会议谈了什么,路椹已经没有心思再听,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压碎了他纸醉金迷的愿景。
路暤远的意思是……让他还钱?
自己的父亲,连上百亿都恶意眼都不眨撒出去的父亲,居然让他还钱?
路椹觉得很可笑,在路暤远散会上车的即刻就上前拉住了老头子的手,跟着坐进了车里,并且拒绝了老人家下车的要求。
“爸,你可想清楚了,我是你现在唯一的儿子,除了我还有谁留在逐路帮你?”
路暤远带着圆片小墨镜,看不清眸色,干瘦的嘴不在乎的努了努,态度坚决的用拐杖敲了敲车底,
“就是因为只剩你一个,才放任你到现在。”
路椹:“……”
“那您现在是什么意思?逐路又不差那点钱!”
路椹语气激动起来,明明是快四十岁的男人,此刻却有些像在撒娇讨饶的意味,只不过他高大壮硕的身躯和旁边老人岣嵝干瘦的样子一起倒映在后车镜里,显得滑稽了些。
“是不差,咳。”路暤远努力把咳嗽声咽回去,随之叹了口气,
“但是小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路椹浑浑噩噩的站在路边,看着黑色劳斯莱斯的门被带上,里面老人的侧影孤单又决绝。
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
路暤远已经知道,他换了药。
老管家开车离开了南屏山,到了看不见逐路大楼的地界,才缓缓开口,“还是小霄心细,虽然医院跑的少了,但是操心的都在点子上。”
路暤远鼻子一哼气,扭头看向了窗外,过了许久才摘下小墨镜,放在船裤上擦了擦。
路另一头的烟灰色宾利里,方子唯坐在副驾驶上,撇过头问,“你怎么知道他换了药?”
“今天早上去调了一下就诊指标记录和床头的药片。”路霄言简意赅。
路暤远年纪上去了之后,因为常年劳累,身体也积下了不少病,比如心脏不好,再比如肾炎。
头几年心脏问题不明显,便一直吃着治疗慢性肾炎的药,这两年心梗痛的越发频繁,因为年纪大了手术风险太大,便由医疗团队商讨决定,通过药物控制。
而路暤远每天吃的,
便是有扩张心血管功能的药物。
“送去医院之后,包括后面两天,爷爷都不太上厕所。”路霄皱着眉打了圈方向盘,“可他有肾炎,应该会尿频才对。”
方子唯面色变了变。
路暤远的药里,有定量的亚硝酸盐。
如果真的一直在服用扩张心血管功能的药物,尿频的情况并不会得到改善,甚至可能加重,更不会不上厕所。
只有一种可能,他吃的不是治疗心脏的药,而是间断性的被换成了治疗肾炎的药。
因为恰好都是药,医院的检查也没有注意这个问题,从而被换药的人瞒天过海。
“你怎么想到的?”方子唯眉梢一抬。
路霄顿了顿,“碰巧。”
第21章
“这还能碰巧?”方子唯夸张的看了他一眼。
“嗯,刚好早上家里的小猫也不上厕所”
路霄语气像是漫不经心,但下巴却不住的抬了抬,眉角一扬:“按照爷爷的心脏,药物控制没有定时定量周期化,发病是迟早的事,还好…”
还好发现了。
多亏了脾气大的小毛球。
只要让路暤远了解这个情况,剩下的就很容易解决,毕竟能自由进出路家大宅的人很少,能去到钟阁里随意找他的人就更少了。
路霄看了一眼副驾驶上若有所思的方子唯,“我要回趟家,先送你回研究院吧。”
方子唯却不急不缓,“对了,还想让你帮我个忙,前几天你忙着处理路椹的账户,所以没好意思说。”
“你是我弟弟,不需要在意这些。”路霄直视着前方的路,开车开的很认真。
“那什么…我妈这两天从罗密斯回来了,不知道从哪儿拐了个意大利神婆,说必须让我今年把婚结了,不然就有血光之灾。”
接到路霄问询的眼神,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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