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到桌面上,刚才还双目期期的小毛球一下就蔫了,缩成一团拿屁股对着路霄。
霸道又独断的铲屎官,老子再也不会讨好你了。
关笼子就关笼子,不就是挪个窝睡觉。
你看看老子还会不会让你摸jio。
还爱猫呢,都不知道老子晚上饿肚子。
呸。
分手就分手。
看到明显脾气上来不理人的小毛球,路霄的神情变得有些低沉。他不知道像这样劣质的三无猫咪食物陆渺渺还吃了多少,家里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速速打电话叫来清洁阿姨,路霄立刻将猫屋翻了个底朝天,所有的抽屉柜子和墙角都无一幸免。
确认小毛球没有再藏私货之后,才松了口气,把陆渺渺放进已经铺好小软垫的笼子里。
小铁门“嘎吱”一关。
伴随着铲屎官没有晚安和擦脸的离开,人猫关系瞬间跌入冰点。
路边慢慢暗下去的灯光昭示着夜晚的来临,夜风刮过的窗缘残存着几篇枯枝散叶。
中控恒温的猫屋里暖呼呼的,并感觉不到夜晚的丝丝凉意,已经换好水箱的猫咪水龙头被放到了笼子边的格隙,只要它一伸爪就能按到。
和铲屎官的冷战,已经过去了大半夜。
陆渺渺靠在笼子边,缩成了一小团。
倒也不是不知道路霄是好心,怕自己再吃坏东西。抛去他这个超现实般的存在,路霄这么做完全没有错。
只不过好巧不巧,他就活在这里。
活在这个世界里。
无论是偷吃小牛肉,还是开电脑敲字,亦或是各种方式的寻求沟通,潜意识里都带着自欺欺猫的确信,他还能回到过去。
可现实中,却没有一点迹象给予他希望。
路霄不过是在用一个铲屎官最负责任的态度对待这只体弱多病的小奶猫。
这份关心并不是给自己的,不是给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无人识的陆渺渺的,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书本上说过的,存在即合理。
那他真的合理吗?
把自己缩进小软垫里,陆渺渺眯了眯眼,耷拉下耳尖,对着小肉球发了一会儿愣。
眼前的一道道铁竖杆似乎变得粗了起来,泛着银光的边缘慢慢模糊成两条,分散向记忆深处的不同角落。
也不是第一次睡笼子了。
陆渺渺安慰着自己,总要有点长进。
况且现在他睡的是六千块的豪华笼子,专属的笼子,掇在市中心寸土寸金蛋顶的笼子,放着大鲫鱼的笼子。
不是街边养流浪猫的漏风大铁笼了。
实属进步。
小时候的记忆早已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模糊,尤其是在他的智商逐渐被发现领先于同龄人之上,生活愈加多姿多彩之后。
而且人总是会努力遗忘那些难过的,伤心的事情,努力记住童年时的美好,即便那很少。
陆渺渺忽的想起自己第一次睡上床的感觉。
那是个夏天的晚上,因为四条路的馆子里有人在开演唱会,所以周边的小摊贩都被城管清了场,防止交通堵塞,因此他才幸运的被摆烧烤摊的大叔带回家。
裸露在屋顶的三根掉皮电线连着一盏贼亮的吊灯,一室一厅的小屋子,并没有他单独的房间。
还不知道后来会被喊十几年便宜老爹的大叔拿着扳手咣咣咣整了一张许久不用的折叠床,一声落地巨响后便是被褥铺上床的厚重声。
那就成了自己的小床。
弄完之后俩人坐了上去,中间的弹簧瞬间凹下去一块,便宜老爹递了三根羊肉串到他嘴边,
“努力活着,别和这世界计较那么多。”
在那之前,他已经连续半个月都在街边的大铁笼子里借宿,和几只大小不一的流浪猫挤在一个窝里,互相取暖。
所幸是在夏天,晚上不太冷。
那时候太小,他对不幸这两个字并没有概念。
也并不理解什么叫做孤儿和被遗弃。
甚至头一遭躺进热乎乎的被窝里,想的还是那几只流浪猫,想着会不会有好心的大叔,把它们也接回家,给它们一张床。
那就再好不过了。
幸运的是上天给了他一个健康的身体,还有一个超凡脱俗的大脑。
一个暑假拿卖烧烤的钱报名了一次数学竞赛后,陆渺渺拿到了五千块的奖金,父子俩乐呵了大半年,还免费请街上的人吃了一把五折羊肉串。
半睡半醒间,回忆不断翻涌而上。
陆渺渺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羊肉串的味道,还有那扑鼻而来的鲜香。
鼻尖一动,小毛球眯开了一条缝。
关了灯的房间里并不是一片黑暗,落地窗的窗帘只拉到一半,几缕月光顺着缝隙偷摸进来,在猫屋的地板上留下了自己的影子。
路霄正蹲在明暗交界的阴影里。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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