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个头,赶紧蹿回房间去。
软件不知怎么切了随机播放,不是金属,是温柔的男声的声音在唱:降落吧,降落吧,这艘将沉的船。吉他和弦盖不住门外传来的声音。水声停了,有人絮絮低语,偶尔几声娇笑格外清晰。又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又关上。
陈希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一直竖着耳朵。
太久没有说话,果然容易出错。
牛奶已经喝完,也不想读文献。
她干脆披上外套去阳台吹吹风。
老城区的房子,阳台都不大。两间主卧阳台相通,房东贴心地在中间安了一排铁栅栏隔成两半。两边卧室靠阳台这边都做成玻璃推拉门,挂着落地窗帘。
隔壁的房间暗着灯,室友不在,再好不过。
她趴在栏杆上,叼着吸管,假装是港片里的颓废少年抽烟,一边看楼下的风景。
阳台正对着这个城市的老火车站,人流不多,经过的大都是货车。火车都是方块头的老旧型号,只有车头亮着,前照灯射出醒目的光柱,后面载着一串黑乎乎的货箱。深夜进站的时候,就像一只巨大的鮟鱇带着轰鸣游来。
再远处是林立的高楼和高架桥,距离太远,只能看到车灯流窜和高楼的灯火,看不见人。那片形状各异的高楼是金融区,楼如其名,连霓虹都是金色的。
她用两根手指夹着吸管,像弹烟头一样弹出去。夜风一吹,吸管飘到了阳台另一边。
房东在栅栏下种了牵牛。绿色的藤蔓爬了一片。
她尽力踮起脚才能看到另一边的情况。
吸管掉在一面落地镜前。
阳台上放着落地镜,真是怪人。
男人身上的热气好像又从鼻尖飘过。
做爱的气味原来是这样,有点像烤过的巧克力,和牛奶的香味混在一起,闻起来还不错。
室友长着一张好学生的脸,想不到过着这么骚包的生活。不可貌相的还有那锻炼得当的身体,应该是下了不少功夫,洁白的皮肤仿佛大理石。
新叶在手心留下微痒的触感,陈希忍不住笑出声,她一手抓着栅栏,一手指天,深情朗诵:“啊——那就是东方,你就是太阳!起来吧,美丽的太阳!赶走那妒忌的月亮,她因为你比她更美,已经气得面色惨白!那是我的意中人,啊——那是我的爱!唉,但愿她知道我在爱着她——”
旁边冷不丁传来冷淡的男声,“请小声一点。”
陈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室友只露出一个脑袋,隔着栅栏居高临下盯着她,“你在表白?”
干!
红茶
“你在表白吗?”室友桀桀怪笑。
“干你屁事。”陈希大怒,伸手就把矮凳砸在那张俊脸上。室友哀叫一声,倒地不起。她趁势跃过栅栏,新仇加旧恨,好一顿拳打脚踢!对方抱头求饶,大喊:“我错了大王!”
陈希冷笑连连,“哪里错了?”
室友小心翼翼,“……你在朗诵?”
陈希一脚踩上他的狗头,“让你不识莎士比亚——再吃我一脚!”
……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她摁掉闹铃,从骁勇善战的梦里抽身,蒙着头躺了一会。别提了,昨晚她慌乱之下什么都没说,手脚并用爬回房间,关门的动静几乎要震碎玻璃。
室友大概以为她是神经病吧。
丢脸如斯夫,追不回来。
陈希滑下床,强行振作精神洗漱打扮。
大学时的好友苏千惠从这里转机回家,约了今天她一起吃午饭。
哪怕她再不想出门,这是一定得去的。那是千惠呀——她大学时最好的朋友,一起自习,一起逃课,黏糊得像是连体婴。毕业之后就联系得少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她在巴厘岛举行婚礼的时候。她们在婚礼前夜避开亲友偷偷跑出来,带着一扎啤酒在海边闲晃,聊爱情,聊工作,聊此前未曾相伴人生和即将远隔重洋的未来。
那时候她还能畅所欲言。
陈希挑了一身及膝的连衣裙,裙摆轻飘飘的。她伸手感受阳台上的风,觉得天气微凉,便加了一件宽大的针织开衫,确定体感温度舒适,才戴好帽子出门。
千惠定的地方离住处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可以到。
她听说过那家咖啡厅,水果舒芙蕾可爱又香甜,青酱意面也很好吃,不预约至少排队两小时。倒是很符合千惠的口味。
陈希在门口报上千惠的名字,穿着黑色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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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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