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接骂眼前的这个丑兮兮的癞蛤/蟆,只是滚着搁在腿上的杆子好像不经意间问:“好啊,怎么买票?感觉很麻烦呀,你买吧,然后我转钱给你,哦,我应该是只转我花的钱吧,你自己用的钱,应该不需要我一个女人帮你拿钱?”
刻意装傻最为气人,高斯皱起眉头,有些急迫地开口道:“曼儿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软饭男吗?只不过是最近我确实没有你有钱,咱俩什么关系啊,现在你可是个富婆了,帮我付一点点小钱,没什么关系的吧?!”
高斯在闻曼儿面前一向温柔体贴,就算是有什么要求也一定会两三句话说得闻曼儿晕头转向,然后就利索地帮他做了。
这一点手段,闻曼一在记忆里是飞速地瞧过了好几次的了,这一下心头不屑得很。
“一点点小钱?!”闻曼一惊讶道,表现得尤为夸张,生怕刺激不到高斯一般,“这一趟旅游的钱怕是能抵上你几个月的工资了吧,拿我的钱去玩乐,你疯了吧?”
高斯什么时候在闻曼儿这里受过挫?乍一被闻曼一怼着了,脸色立刻就不妥贴了,“闻曼儿……”
闻曼一翻着白眼,直接打断了高斯的话:“行了吧,别多话了。你听听你刚才说的,现在我的钱比你多?!这一辈子,除非你中了一千万的彩票,否则,你的钱永远都超不过我,难道我得一辈子给你花钱?做梦去吧。”
高斯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恼羞成怒道:“你现在是要跟我过河拆桥吗?你别忘了,你现在有这清福可享,究竟是靠了谁?”
“靠谁?”闻曼一看着高斯,毫不失势地回击道:“我能有清福可享,还不是靠了我那短命的丈夫,你一个外人在这儿说动说西,摆明了是想跟我过不去,咱俩这朋友,也做不下去了。”
说着,闻曼一已经不只是眼睛里闪着威胁的光,握着手竿还一打一打的,直晃晃的危险摆在了高斯的面前。
空有一身看似健壮的身躯,然后胆子却小得很,还算英俊的脸上红得跟猪肝一样,喏喏记下道,就赶紧落荒而逃了,剩下闻曼一看着高斯的背影,摇头笑了出来。
笑了一会儿后,闻曼一却沉下了神色,刚才是在外人面前不能有损自己的气势,如今只剩下自己后,她却可以好好思考一番那句话了——
什么叫做“靠了谁”?生死因缘难道还能靠谁吗?除非梁盛穗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并且连他的妻子闻曼儿,也根本插了一手。
闻曼一的直觉经过多次锻炼锤炼后,也算是准得吓人了,她走到饮水机跟前接了杯水,仰头喝尽的功夫就做出了决断。
“这个死局肯定和梁盛穗的死有关。”闻曼一确定道。
思及此,闻曼一去了书房,那里放着许多人的名片,既有梁盛穗的人脉,也有闻曼儿的人脉。
快速翻找了一番,闻曼一便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私家侦探甄先生,对外的风评只有两点,一是能力强,二是口风紧。
要查这种可能会牵扯到她自己的事情,最要紧的就是口风必须要紧。
合法办案走程序的人,有些黑暗中的东西不好查,但是私家侦探明面上的手段、私底下的办法多了去了,闻曼一相信,她一定会得到她需要的结果。
至于钱,她多着呢。
闻曼一自己也没有闲着,闻曼儿留下的记忆虽然她有,但是总归不是自己的,需要她好生往记忆里扒拉,总是有些不便利,不过她之前也回忆起,闻曼儿是写过日记的,比起在思绪里回忆,看着日记更容易些。
而且有些心理活动,在记忆里会变得模糊,但是在日记本上,却有不会消失的文字留下。
仔细地循着记忆,闻曼一找到了闻曼儿的日记本,或许是为了防着被梁盛穗看到,所以藏得格外严实,被塞在了床垫的下面。
闻曼一一目十行地翻着整本日记本看着,脖子边时不时吹过一阵冷风,她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自顾自地看着手上记录了许多的本子。
脖子处的冷风越来越多,闻曼一终于被惊到了一般,她站了起来,把手上已经看完了的日记本丢在床上,自己进了厕所。
卧室内,被丢在床上的日记本好似被风翻动了起来,一开始慢着,然后越变越快,好似有人愤怒地翻动着一般,很快又一切平息了起来。
而风的来源也无从看去,因为那唯一的入口,两扇窗都被关得紧紧的。
分明无风却恰似有风动,进了浴室却留有一丝缝隙,如今露出了一只眼睛悄悄盯着屋子里的闻曼一,露出了凶狠的眼神。
她本以为这只不过是寻常普通的新世界,倒是没有想到,去人心混杂在一起的,还有鬼怪?
随随便便的魑魅魍魉也敢来她家作怪?
闻曼一冷笑一声,然后坦然自若地回到了床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一般,重新拿起那本写满了对自己丈夫梁盛穗的爱意的日记本,虚假而有才华,不愧是自由职业者啊。
“诶,这个狗东西,骗人还骗己啊,这自我暗示挺厉害,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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