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进她的眼里,食指抚上细腻的侧脸,又盯着她的红唇说,声音里有了半分亲昵,“嗯。我以后在美国的时间会长些,你睡我这里。”
这下安子兮又迷惑了。
以后?
以后会是多久的时间?
叁个月,半年,还是,余生?
算了,得过且过吧,没有必要较真。
反正怎样都不会有结果。
当初与这个人的相遇已经发生,彼此也维持着奇奇怪怪的关系。
但她还是秉承一条信念——没有碰到她的事业和亲近的人,她都不较真。
安子兮盯着眼前的一颗纽扣看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回望梁易的注视,微微笑着说,
“那,你可不许嫌我弄乱你的东西。”
回答她的,是萦绕着淡淡麝香味的完美唇瓣印在刚吃完薄荷冰淇淋的小嘴上。
当温热遇上清凉,温度的落差让头脑可以发麻。
两人同时闭上了眼。
梁易轻咬着女人的下唇嫩肉又吮又添,“尽管你弄。” 他带着些笑意说。
大手按上女人背上的一边蝴蝶骨。
昨晚他在上面流连许久,质感和弧度似乎还逗留在嘴边。
一顿美餐。
男人吻舔着安子兮的嘴儿,偏偏不像之前那样把舌头伸进去。
安子兮被吻得哼哼了两声,手上抓紧了他胸肌前的衬衫。
“把舌头伸过来。”男人沙声要求道。
女人把衬衫抓得更皱了,迷迷糊糊地把自己舌头伸了出去。
大概是麝香味变沉,安子兮感觉自己脑子里涨涨的。
“吻我。”男人微张开嘴,引导着丁香小舌滑进自己的嘴里。
那滑嫩的小舌头到了他嘴里,笨笨地停着,被他撩拨。
然后小舌终于有样学样地学着男人的动作,开始主动翻寻,找他的舌尖,舔舐他的上颚。
梁易一手把她搂得更紧,从来雍容有度的人带了些粗暴地翻弄啃咬她的舌头和嘴唇。
眼前主动亲吻着他的女人像一朵娇艳的罂粟。
美丽,梦幻。
成瘾,致毒。
他反客为主地抢回主导权,霸道地将自己的舌压进女人口腔深处。
直至喉间。
宽大的手把她的腰压得向后弯出了半月形的弧度,如优美脆弱的曲项的黑天鹅。
习练瑜伽还是有点好处的。
瞧这身体多柔软,多有潜力摆弄更多的姿势。
安子兮努力坚持了好一会儿,嘴巴被人堵的死死的,原来还是自己主动伸舌头过去的,现在堪称是被绝地反击了。
当她感到大脑开始有些缺氧,小手改抓成锤,捶了男人好几下要求停下来。
男人自制力惊人到匪夷所思,说停就停下来了。
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瞳里还充满了强烈的占有和野性的欲望。
他搂住她带她走到大床边,声音里带着还未来得及散尽的性感:“睡一会儿。”
安子兮轻喘着气,眼角有些微红。她坐到了床沿上,抬头看他。
梁易摸了摸她的长发,“下午去时,让人帮着点。随便收拾些就行了。”
这里会为你准备一切。
女人到了舒适的床上立马骨头都软了。她困倦地点头答应,“知道了。”
男人看她一副毫无防备又酥软的模样,下腹又有些发热。
他俯下身来,咬了一下女人的耳垂,“饭点前要回来。”
梁易一走出叁楼的主卧,一旁安静等待的威廉斯立马迎了上来。
“主人,飞机已经在等候。”
挺拔沉着的男人脚步稳健地下楼,一边抬手,理了理袖扣和腕表。
边走边说:“巴国那边继续让贾斯丁去盯。将稀有矿石的具体方案发给B市。南美石油公司的报告提上来。”
“是,主人。您的秘书室室长已经带人在机前等候,集团的CFO和北美市场销售部长也在。” 管家在后面跟着,精明严肃地保持语速,“本治明大律师带领他的团队已经到达纽约。您纽约下机后,将会在去分公司的路上与他们洽谈。还有,上次法国见面后,议员戴维斯遭他们党内肃清,目前正在流窜。B市梁宅向您申请,将您身边安保调高至叁级。”
“嗯。” 梁易微点头,对此无甚意见。
他身边的安保和国安局特定的个人密钥都是国家最高级别。
从前待过几年特种部队的梁易,身体和战略知识都受长时间强训过,不论实战或搏击中甚少受伤。只是他的地位太过特殊,周边的人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所以,安子兮的突然出现才会让威廉斯和后来的周牧归这么吃惊。
“将常平常安调来。住北楼。” 高大雍容的男人目不斜视地往宅子大门迈步。
已有车子等候接他上机。
他上车前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有,将她之前生活的详细记录发到飞机上的平板,全部都要。再去香江把庄姨调来主厨房。”
威廉斯对主人所说的一切安排都毫无异议,他敛下眉眼,表情到身体都恭敬十足地躬身送走的他主人:“是,威廉斯祝您有愉快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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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想说的是,其实安子兮如果同意梁易和她一起去取东西,那么后面安排的所有行程都会,呃,被鸽掉。
大佬就是这么任性。
53.留一朵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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