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拦了我的车架,说我不该拿那么好的骏马去拉车。”祁婉彤委屈的说。
“胡说!那马儿是孤赠给你的, 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关她什么事!”祁桢生气的说。
“我也知道,我用那千里马拉车是大材小用了些。可是这世间良马名驹如此之多, 我只用这一匹,又如何会耽误什么大事?”
祁婉彤抽泣着说,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程巧巧无非是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公主,不配用那宝马名驹罢了。她仗着自己是将来的太子妃,位份注定在我之上,就对我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我今天,差点被她弄得下不来台!”
“彤彤,你受苦了。”祁桢心疼的看着她。
“我倒是不苦。”祁婉彤忧愁的说道,“我不过是受她一时之气罢了,我只是心疼太子哥哥你。你明明是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却不得不违心的去娶这么一个毒妇。”
她哀伤而歉疚的看着祁桢,柔柔道:“当初,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的推掉和忠勇侯府的亲事,那么太子哥哥你,也不必要去娶那个那么一个刁蛮的女子。”
祁婉彤的眼神里充满了愧意和哀伤,“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推掉和程棒棒的亲事就好了。这样太子哥哥你,也可以从心所欲的去娶自己喜欢的女子。”
祁桢同样忧伤的看着祁婉彤,幽幽道:“彤彤,这世间我有没有心仪的女子,你是知道的。你不愿意我娶程巧巧,我又何尝愿意你跳进程棒棒那个火坑?与其这样,不如就让我来淌程家这个浑水,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竟是一时无语凝噎。
良久,祁婉彤打破了沉默,道:“说来说去,还是忠勇侯府权势太重,逼得我们皇家不得不和他们府上联姻。”
“没错。”祁桢的眉间闪过一丝狠戾,道:“就连父皇都对程家忌惮颇深。这天下的兵马,十之五六都掌握在程家手里,这兵权一日不收回来,我们皇家就一日难安。”
“我真不明白,当年太。祖爷爷为什么要把兵权交给程家。就不怕养虎为患么?这程家一门反骨,尤其是那个程棒棒,今日在街上遇见我,他竟丝毫不把我们天家的威严放在眼里。”祁婉彤眉心紧蹙,忧虑的说道:“我真担心,待那个程棒棒日后成长起来,有朝一日他会拥兵自重。”
“这也是孤担忧的事情,所以孤才会忍着恶心,答应娶那程巧巧。这也是孤,身为储君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祁桢慷慨无畏的说,一脸舍身取义、大公无私的表情。
“不过,”祁桢看向祁婉彤,疑惑的问道:“程棒棒那个莽夫今日也在场么?他是不是说了你什么,否则依照你一向恬静似水的性格,单凭一个程巧巧的几句言语挑衅,你还不至于气成这样。”
“程棒棒他,他要收回我东市的那几间铺子!”祁婉彤愤恨的说。
“什么?!”祁桢大惊失色,“那你答应了没?”
“还没有。”祁婉彤咬着牙,恨恨的说道:“那些铺子,是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如今他想摘果子捡现成的,想得倒美!”
说到这里,祁婉彤就觉得委屈。
她虽贵为公主,手里却着实没有多少钱财。每月定额的皇子份例和邑八百户的封地,对于其他普通公主来说,确实不少。可对于见过世面的祁婉彤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祁婉彤不止在前世见过世面,在今生更是见过。从那此世亲妈李睿珺那里,祁婉彤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贵族的底气。
兰陵李家,虽是清贵世家,但千百年的积累,底蕴深厚,怎么也不会缺钱用。这点从李贵妃那奢华的生活方式就可以看出来,一方面是因为贵妃的份例,但更多的来自家族的补贴。
世人只知李贵妃的若澜宫奢华高雅、造价昂贵。却甚少知道,那若澜宫是李家自掏腰包替嫡女李睿珺建的。
不止如此,在李睿珺入宫的时候,还带了百里红妆,她的手里,更是握着数不清的财产嫁妆。
因而,尽管李睿珺只是贵妃,却活得比皇后还要滋润和奢靡。
可偏偏,祁婉彤身为李贵妃唯一的女儿,却不曾从李贵妃那里捞到丁点的银钱。
在原身的记忆里,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李贵妃还会给她点贵重的赏赐。可等她穿来以后,连逢年过节的赏赐都没有了,只在年三十给她包一枚可笑的铜钱,权当做个美好的寓意。
还说什么,按李家的规矩,为了防止后代年纪轻轻却被钱财蒙蔽了本心,子女都是被清贫养大的。
祁婉彤不是没想过打李贵妃嫁妆私房的主意,她也曾请求李贵妃将手里的铺面交给她打理。这慢慢打理着,不就转到她手里了吗?反正李贵妃就她一个孩子,百年之后这些钱财迟早都是她的,倒不如早早的就交给她,还能发挥出这些铺面的最大价值。
可李贵妃怎么说的?
李贵妃说:你已经有了公主的份例和封地,为什么还要打本宫私房的主意?本宫的嫁妆自有家族帮忙打理,不劳你这个当女儿的费心。还是说你其实是想图谋本宫的财产?你小小年纪,不想着读书上进,四书五经一知半解,君子六艺羞于见人,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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