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二字的名号。谁叫他们堂堂虎头寨,却有个老寨主江大虎定下的“掏蛋可以,但是不能杀老母鸡”的奇葩规矩呢?一点都不够快意恩仇的!眼下有个宰人的机会,几乎所有在场的土匪都抢着争取。
“我,我想亲自去问问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齐怀瑾的声音突然弱弱的响起,“我和他无冤无仇,此前也没见过他,我想知道他为何会对我怀此恨意。”
“还有,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不要杀他,毕竟他说不定只是无心之失罢了。虽然他看起来很熟悉齐家村和黑虎山的地形,但我相信他以后,应该是不会想要联合官府或者武林,上黑虎山报复虎头寨的吧。”齐怀瑾继续柔弱的补充道。
“唉,岂可修,你就是太善良了。”狗头军师看不下去的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现在为师教你第一课,那就是永远不要对你的仇人心慈手软!”
齐怀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还是心有不忍的说道:“那,在他死前,我可以单独和他说两句吗?我,我还是想劝劝他放下屠刀、为人向善。”
“去吧。”许源无所谓的点点头,“他已经被点了穴道,又被绑了起来,不会伤到你了。不过,你还是不要抱什么希望,这世上,有的恶人是永远不会变成好人的。”
“嗯,我就是想试试。”齐怀瑾温和的说,走向了那间关押着黑衣人的小厨房。
许源和众土匪都没有跟着进去,他们不忍心看接下来齐怀瑾劝善不成、注定失望的样子。
齐怀瑾独自进了厨房,缓慢的关上房门。
随着房门的关上,他立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容、淡定,甚至面上还挂着享受和愉悦的微笑,丝毫不复刚才胆小懦弱的模样。
齐怀瑾惬意的在黑衣人身边的凳子上坐下,像猫儿逗老鼠似的悠闲问道:“说吧,我的父母究竟谁?这么多年,又是谁派你们监视我的?”
黑衣人有些惊讶,但很快反应了过来,他朝齐怀瑾啐了一口,道:“你永远别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呵,你不说也无所谓。”齐怀瑾擦了擦面上的唾液,神色自若的道:“你们日日夜夜的监视着我,怕我走出这个村子。明明很不耐烦这项差事,那么多年却又不敢离去。这说明,你们需要定期向你们的上峰,汇报我的行踪吧?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慢悠悠地在手里把玩着。
锐利的刀刃泛着冷光,折射出黑衣人惊恐的丑态。
“你们那么多年都忍下来了,现在却突然又要杀我。怎么,是护着我的那位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你们又投靠了另一股势力?但不管怎样,只要你的任务失败,你们的上面自然会再派人过来,到时我也就有了新的线索。所以,我也不在乎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齐怀瑾面无表情,将匕首一寸一寸的缓慢推入黑衣人的伤口,旋转着。
“不过,如果你现在告诉我实情的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否则,”伴随着男子狠戾的声音,扎在黑衣人腿上的匕首慢慢地转了个方向。“你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齐怀瑾缓缓的舔了舔嘴唇,昏暗的烛火下,他倾城绝色的面庞,显得格外的妖娆与诡异。
第71章 有梦想的女土匪26
京城的街肆, 喧嚣热闹。街头巷尾是摩肩擦踵的人流,小贩的吆喝声和居民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最为繁华的东市。
这里的勾栏瓦肆错落有致、鳞次栉比。马路宽阔敞亮、宏伟大气。货药、卖卦、倒旧衣的随处可见,每走两步, 便可以看到表演傀儡皮影、耍杂技的露天卖艺的手艺人。茶肆、酒楼、成衣店、戏园子等更是数不胜数, 繁华无比。
而且据说, 这东市的每一家迎风招扬的商铺旌旗后头, 都有达官显贵的入股。否则,单凭普通的小老百姓, 根本保不住这日进斗金的东市铺面。
东市的街面上,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有架辆华丽的马车正飞速行驶。
那马车的车头是百年檀香木做的栏杆,车身是湖青色江南绸锦织造的车帘,四边更是坠满了莹润汉白玉雕的配饰。而那匹拉着马车的高头骏马, 更是英勇不凡、通体洁白。
单这一辆马车,就价值万金。
街上的百姓们纷纷自动自觉的避让开去, 免得冲撞了马车里的贵客。
这辆马车也习惯了路人的敬畏和避让,车夫驾着骏马一心的炫技,飞疾的奔驰在这人流拥挤的街市上,丝毫不管闹市纵马可能造成的恐慌和危险。
有一挑着菜筐的老汉, 可能有些耳背, 在众人纷纷避让的时候,他还在慢腾腾的走着。马车飞奔而至,眼看就要撞上那老汉了。
“晦气!”车夫唾弃了一声,扬起马鞭就要朝那老汉抽去。
“呲——”车夫的马鞭被一道红缨长鞭卷走, 豪华的马车更是被几个身形魁梧的青年给生生勒停。
“哪家不长眼的狗东西, 竟敢拦我家的车!你可知——”车夫破口大骂,但等他抬起头, 看清来人后,又一下子消了声。
一只纤纤玉手从车帘中伸出: “怎么回事,车怎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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