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明总，季度报表出来了。”他轻手轻脚的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便一声不吭的低头注视着自己的鞋子，看起来格外的紧张。
    “如何？”明远仍然闭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并没有抬头去看自己的助理。
    “总收入比上个季度下降百分之四十，比去年同期下降百分之一百二十七，吸收到的投资金额比上个季度下降百分之五十六，比上年同期下降百分之二百一十九，资产负债率和速冻比率……”助手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说不下去了。
    “行了，报告放下吧，我自己来看。”明远不耐烦的说。
    助理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那明总，我先出去了？”
    “等等。”明远叫住了助理，却并没有继续下达指示，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幽暗的荧光将他的面庞照的忽明忽灭。
    屏幕上，正是梁声和许源嬉笑着逛街约会的视频。
    而明远的手边，正杂乱的摊着许源最开始发表的那篇前瞻性的论文，上面还被额外的标注了很多注释。
    这篇论文虽然精短、诙谐，甚至并不具备多少严肃的科学理论，但它为很多医疗难题提供了新的思路。据明氏手下的医学专家评估，这些思路虽然天马行空但并不是完全的荒诞不羁。可以说，从某些程度讲，这篇精短的论文甚至比那篇血癌疫苗的论文更具价值。也就是说，王佳佳的价值，远远不止单单血癌疫苗的那亿万专利，她的价值，根本无法估量。
    明远闭起眼睛，身体朝后仰去，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座椅的扶手：“最近会所VIP的生意如何，客人们还满意吗？”
    助理擦了擦额头沁出的冷汗，说：“自从长生药业被收购之后，客人就少了很多，都在避嫌。毕竟新来的市长书记在反腐倡廉这一块很重视。”说完他紧张的看着明远的脸色。
    然而明远听完此话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多么的生气，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过往保持关心的VIP客户们的近况，看起来好像是在想些别的东西。
    “去把梁声的资料找给我，生活习惯、个人喜好、家庭构成，所有的都不要落下。还有他当初在咱们公司有什么处的好比较好的朋友，找个有潜力的，带他进VIP。”良久，明远睁开了眼睛，对助理吩咐道，声音里透着阴冷和诡谲。
    助理心里惊了一下，答应着出去了。
    ·
    许源在片场呆了几天，全方位的吃喝玩乐甚至还客串了一个没台词的背景板路人之后，摸着自己仿佛变圆润了的小下巴，包袱款款的收拾行李返回了学校。
    临行前依依不舍的梁声和她简直是执手相看泪眼，毕竟刚恋爱就分开，异地恋又实在令人痛苦。尤其两人都很忙，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都是几乎与外界失联的存在。
    “佳佳，你……”梁声依依不舍的许源的手，心中仿佛有万千话语想要和自己的小女朋友诉说，却不知道如何说起，还没有分离，浓浓的思念便已经把他的心房涩涩的填满。最终，万千话语被他憋成了一句：“佳佳你的钱够花吗？我上部戏的片酬和最近的代言费都下来了，要不都给你花吧。”
    许源：“……你要是想给我也行，可是都给我了，你花什么？”
    梁声考虑再三：“要不你留5000块钱给我？”
    许源：……
    系统1123： 哪儿找的这呆瓜哟。
    许源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也是学期末了，校园里弥漫着浓浓的考试周氛围。当然这和许源是没有关系的，她的全部课程几乎都被办理了免修，P大的师生几乎都忘记了她还是个学生。
    然而，许源就这样以大一学生的身份令人大跌眼镜的提交了一份转专业申请。
    这份神来之笔的申请惊到了所有人，不止系主任和院长校长，就连有关部门都给惊动了。
    “佳佳啊，怎么想起来要换专业呢？”P大医学院院长和颜悦色的问道，眸子里满满都是痛心疾首的不赞同，活像看着明天高考今晚却通宵打游戏的熊孩子。
    许源在P大基本没上过几次课，一入学就扎进了实验室，没几天就成为了项目负责人。她平日里会在众人面前假装看看基础的专业课本和艰深文献，让众人对她的知识储备量不至于太过惊诧，只觉得她天赋异禀、自学能力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而且P大盛产天才，众人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感慨一句不愧是高中就可以发表《NATURE》的人，果真是天才中的天才，便也习惯了她的能力。
    渐渐的，P大从学生到教授，所有人也都下意识的忘记了许源还是个学生的事实，都习惯性的把她当成了可依赖的实验室老板、业界大牛、科研大佬。甚至实验室里的研究生和助教们，都被许源的能力所折服，在一次一次的被许源温和又不厌其烦的指导教诲过程中，渐渐的都甚至把她当成了可依赖的长辈。
    如今，这位令人敬仰的慈祥长辈突然宣布说：“按学校规定，大二学生可以申请转专业，我决定转专业去学计算机，当程序员！”
    她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未来是5G、6G乃至几十G的时代，人工智能将引领社会，我考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