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递了茶盏上去安抚丈夫的情绪。
阮凌凑到阮麟身前,一面挡住父亲的视线免得父亲越看越上火,一面低声劝着阮麟。
“哥,不是商量好了怎么说的吗?你先服个软,年后再说。”
“不,凌,其他都可以,但在她的问题上,我没软可服。”
“哥……”阮凌哑口。曾经哥再冲动都会听他一劝,可曾几何时,哥脸上的神情不再是桀骜不驯,不再是冲动狂暴,却是更加傲岸难撼!
“南边矿场的邢老三个月前退了下来,父亲一直没有安排接手人,你现在不服这个软,连走出阮家堡的机会都没有。哥,识实务者为俊杰。”
阮麟望了眼弟弟,抬臂将阮凌轻推到一旁,无畏地迎上父亲盛怒中的双眸,屈膝跪下。
“父亲,阮家祖训,不得为优伶,我做了七余年;不得对女子动手,我动过不止一次;不得欺凌弱小、不得沈迷酒色、不得欺下瞒上、不得贪食嗜赌……七十七条祖训我犯过大半,但最后一句祖训我必一生谨记──以上条条皆可恕,惟负妻者万世诛。”
“放屁!你哪来的妻!那就是个人尽可──”阮父咆哮。
“父亲!”阮麟大喝,“是我强暴了她,是我对不起她,现在也是我要强留在她身边!不管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她都是我此生认定的妻子!”
“阮麟!你、你……”阮母着急又无奈,“阮凌你先跟你哥回房,耀华,你看这大过年的,前厅还等着你去开席呢,这件事年后再说,好吗?”
“……不必说了!”阮父盯着阮麟意志坚决的面容,“传令全族,即刻起,我阮家没他这个不肖子孙!”
“耀华!”“父亲!”
阮母和阮凌大惊,反倒是阮麟一脸平静。凝视着父亲威严冷肃的身影,阮麟俯身磕了个头,起身便走。
十分锺后,阮家堡停机坪。
“哥,别怪父亲,他……”阮凌蹙着眉,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明白,他有他的立场和责任。”
阮凌惊异地看着自家老哥,“那你、你故意的?”
“凌,谢谢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做我应该去做的事情。”
“不,这是我喜欢并愿意去做的事,是我该谢谢哥一直相信我可以做好。”
“好了,我要是再不走,老头该放狗了。”阮麟笑道。
阮凌见状也微微笑笑,兄弟俩默契地拥抱了一下后,阮麟便转身登上直升机。
随着螺旋浆巨大的转动声,阮家堡特色的建筑群在阮麟的视线中越变越小,小的就像道具师们布置的微缩模型……
这次回来,他突然看懂了父亲。过去他叛逆、跋扈,一直故意和父亲作对,是因为他觉得中国都已经没有皇帝了,父亲却还抱着那些君臣长幼的封建思想不放,着实迂腐愚昧。可他忘了,父亲从祖辈手中接过的担子有多重。黑眸黑发黄皮肤,即使已在这片大陆扎根百年,他们实际上依然被看作是外来者。作为外来者,他们必须要有一套完整的思想来当作信仰,来凝聚人心,难怕那套思想有问题有缺陷也不能随意质疑、更改。
父亲的族长身份容不得他破例,身为家族的继承人更应成为楷模,与本意无关,事关家族根基不容轻慢──这个道理他居然现在才看清。
父亲看似严苛,但其实是在以另一种方式给他自由,纵容着他的任性。过去的他,从未想过站在父亲的立场考虑一下,活的那样无知狂妄,那样可笑、甚至可耻。
他的确不肖。
手机微震。
凌:忘了说,替我给嫂子带个好。还有,我会好好守护阮家堡,让她慢慢发展为我们期望的样子!哥,你也要加油!
看着屏幕,阮麟弯起嘴角,笑容掠心绚目。
S市,风华园小区A栋地下停车场。
“我送你上去吧。”牵着何乐乐的小手走向电梯,黎以权微笑道。
“嗯。”何乐乐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小声应道。
事实上,今天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单独出去看电影……
以她和男人们的情况,说羞涩什么的就太矫情了,可……一晚上下来她的确是心里小鹿乱撞,看到电影里出现一些亲蜜画面双眼就不知往哪看。
“在想什么?耳朵都红了。”黎以权调笑道。
何乐乐连忙摸向耳朵,红着小脸朝电梯的金属壁照了照,“哪有。”小声抱怨。
黎以权笑意更浓,将她困在角落低头品尝她香甜的小嘴。
不一会儿,电梯停了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黎以权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低沈的嗓音里已隐隐透出欲望。
“今晚我能留下来吗?”
“L……修、修在家……要不我先看看我爸妈睡了没有。”
“嗯。”
于是,何乐乐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
“三个A带张十,还剩两张。”父亲的声音。
这么晚了爸妈还和修在打牌?何乐乐疑惑地走出玄关探向客厅。
“炸了!四个五!一晚上了总得让我赢一把吧!”一个颇为兴奋的声音。
“阮麟!”他怎么回来了!还和爸、之修一起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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