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底有没有?”任翎羽挑着眉,一脸猥琐地翻过画册,正面朝向何乐乐。
何乐乐看了眼就迅速闪开目光,“好啦!”
“嘻嘻!要是你真和秦之修在一起就好了,我真心不喜欢那个杜微。”
“……可是,正是你不喜欢的那个杜微,在秦之修没人陪伴的时候陪伴着他,在他渴望亲情的时候做他的家人。”何乐乐静静地说道。她前晚在秦之修家看了他从小到大的相册,薄薄的一本,不到百张的照片近七十张里有杜微,远比秦之修与父母的合影要多得多得多。这些照片让她明白,不管杜微对秦之修做过什么,又或将要做什么,除了秦之修本人,其他人……的确没有横加指责的资格。
任翎羽瞥瞥嘴,不置可否,继续翻看画册。
何乐乐悠哉地吃着水果,打算等翎羽看完了画册去逛逛街打打电动什么的,可是……奇怪的感觉再次袭来,何乐乐四下张望了一下。这两天她一直觉得不太舒服,就像被人在暗处窥视着一般。
“翎羽,我们走吧。”
两人刚走出餐厅,何乐乐就感到一阵窒息,熟悉的感觉让她万分警惕,当她发现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墨镜一只手还揣在怀中的男人正向他们走近时,她下意识拽住了任翎羽。
“你是任翎羽?”墨镜男问。
“我是,你是?”
“翎羽!”墨镜男一走近何乐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再一见墨镜男从怀中拿出了玻璃瓶,她急忙一把拽过任翎羽。
墨镜男一见两人躲过了攻击,一扔瓶子就要来抓任翎羽。任翎羽蹲身斜顶,直接撞上墨镜男的下巴,墨镜男惨叫一声连连后退,两人赶紧趁机开跑,可没跑几步她们就发现两边又出现了几个神情不善的可疑人士向她们追来,眼看着就要追上──
何乐乐突然止住脚步,回身盯着追来的几人。
“乐乐!”任翎羽着急地大喊。
就在任翎羽大喊的时候,何乐乐抬起右臂朝几人挥了几下,惨叫声纷起!
黎明律师事务所。
接到任翎羽的电话后,黎以权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事务所。看着休息室沙发上左手纱布、右臂也是纱布的何乐乐,黎以权只觉得心脏都在发颤。
“怎么回事?”
“师傅,应该是宏×远地产雇的人!前几天打完官司他们就叫嚣着要报复了!”律师本来就是高危行业,任翎羽早有觉悟,但看到连累了何乐乐,她恨不得把那群王八蛋生吞活剥了!“他们居然泼硫酸!还想抓我们,幸好乐乐随身带了防狼喷雾!否则……”
“现在感觉怎么样?”蹲在何乐乐身旁,黎以权古典俊朗的凤眸里蕴着柔柔的关切。
何乐乐低头看看自己左手上的纱布,抬眸平静地望着他的双眸,“还好,只是溅到了几滴,当时都没觉得痛。”
报完警,黎以权说要送她们回家,何乐乐没有拒绝,她知道她若拒绝翎羽一定不安心。
送完翎羽,何乐乐仍是进了后座。
黎以权握着驾驶位旁的车门犹豫了片刻,松开手转而打开后座门钻了进去。
诧异地看着黎以权,何乐乐有些许的惊慌。
“我从山中来,带得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开花好。一日看三回,望得花时过,急坏看花人,苞也无一个。眼见秋天到,移花供在家,明年春风回,祝汝满盆花!”
“……”他念的是《兰花草》胡适的原诗,轻柔的语调,恰到好处的抑扬顿挫,竟是将这首清新的小诗念得犹如缠绵的情诗般令人心跳不已。
“这首诗原名叫《希望》。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躲我?”
希望,希望。她只知道《兰花草》的词出自胡适的诗,但还真不知道诗名原来叫《希望》。“我并没有躲你,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特别的理由需要见面。”
“……宏×远有黑社会背景,而且睚眦必报,你这次搅了进来,那么在事情解决之前你都不安全。所以,这段时间如果你要出门,必须有人接送陪同。”
何乐乐想了想,“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盯着她刻意疏离的小脸,黎以权看了好一会儿才重回驾驶位,开车送她回家。
一路上,她的歌声相伴,这次,却没有了她的现场和鸣。
第二天,周一,新×开会的日子。
带齐防狼的器具,何乐乐深呼吸一口打开了房门,关上房门的同时,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响。
何乐乐迟疑了一瞬,回头望了望。
季节动了动唇,最后憋出一个字──“早。”其实他一大早就在等,等她的门响!
“……”他怎么、还住在这?“早。”
季节比了个手势请何乐乐先下楼,何乐乐也没有谦让,兀自下了楼。
“那个──”跟在何乐乐身后,季节吞吞吐吐许久。
何乐乐瞥了瞥他被遗弃的小狗般的模样,浑身说不出的别扭,脚下更是加快了几分,然而楼下倚墙而立的修长身影却让她猛然刹住了脚步。
跟在身后的季节反应不及地撞了上去,吓得他连忙环抱住她的腰扭身让自己的后背向楼梯下跌去,不过预料中的痛楚并没有传来,他的肩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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