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划。”
“也不急。”她眉眼弯了弯, 倒了一盏茶,站起身送到他唇边。
沈辞就着她手喝了一口, 叹了一口气, “说罢,又要做什么?你一这个笑法, 准没好事儿。”
谢杳清了清嗓子, 将茶盏搁下, “也没什么,借我几个人用用。”
“借?如今还有哪个是你叫不动的?”
“话是这么说, 可总得先知会你一声不是。”
沈辞转了转她搁下的那只茶盏, 从腰间解下来一块什么抛了过去。
是枚玉玦, 缠枝莲蜿蜒而上,在玉玦缺口处开出两朵并蒂。谢杳后怕地握在手里, 幸好方才接住了,不然这么一摔,还不定能不能接着用了。
“你就不考虑考虑,换个结实点儿的?”
“换个结实的拿来砸核桃?”
谢杳白了他一眼, 将玉玦收好。
“都不问是拿来做什么的?”
“这么大的脂粉味儿,还用问?”
沈辞咳了一声,“没待多久,就小半个时辰,问了些话。”
谢杳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汤,“哦。”
这顿饭吃完,夜色便深下来。沈辞拿了件大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送回了房里,刚要往书房走,却被她一把拉住。
因着大氅包得严实,她掌心温热,紧紧贴在他掌心,十指缓缓交扣。
“天色晚了,你还要去书房么?”
她鬓边一缕碎发被轻轻拢到耳后,“不去了。”
灯烛吹熄,窗外似有落雪簌簌而下,交杂在风声里。像三月暖阳万顷,扬起的柳絮缠绕在风里,叫人眼前一片茫茫。
谢杳勾着他手指玩儿,却在听见他问了一声“杳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时,动作顿了顿。
她转而去勾他的小指,“没有啊。我用的都是你的人,还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他没接话,只是翻身撑在她上头,静静看到她眼底,看到她目光忍不住闪躲了一下。
谢杳垂下眼帘,忽然伸手用力抱住他,闷声道:“你怎的愈来愈不好骗了。”
“也就这两日了,镇……父亲在边疆奉命死守,粮草怕是周转不及。须得有人一路护送上去。”
“太子那日同我说,选定的人是你,但不是全无回转之机,他问我愿不愿意,我若是摇头,他便有法子另择他人。”
沈辞笑了笑,“但你是愿意的。”
谢杳微微侧过头去,“你去边疆,多少总能帮上父亲一些。皇上对沈家总归还是不肯信的,正是多事之秋,我怕是皇上在边疆要有所动作了。”
“这不是实话。”她这话乍一听起来没什么错,可经不起深究。他被扣在京城为质多年,穆家如今又怎肯放虎归山?除非是动了永绝后患的念头,打算一网打尽——可若是这般,她怎会这么轻易便将他推过去?
两人默默无言,沈辞琢磨了一会儿,慢慢将思绪梳理开,猛然扣住她手腕,“你是不是要动手了?”
谢杳没吭声。
他太明白她是个什么别扭性子了,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主儿,坚定得都有些偏执了。
她顺理成章地借势将他推出去,不是不怕边疆的时局不利,而是相对于沈家早已盘踞多年的边疆而言,京城隐在暗处的危险要更大。
沈辞深吸了一口气,“不行。我不在的时候绝对不行。”
谢杳抿了抿嘴,只伸手环着他。
他俯在她肩头,终是没忍住用力咬了一口,而后附在她耳边,有些咬牙切齿道:“我若是在路上听到半句消息,沈家军便能叩开京城的城门。你知道的,我容易冲动行事,到时候可不敢保证时局能如你所想。”
谢杳轻轻笑了笑,偏过头去吻了吻他耳朵尖,“好,我答应你。”
“我会等你回来,温酒以待。所以,你要好好回来。”
雪下了一夜。天将亮时谢杳醒了一阵儿,屋里的炭盆燃了一夜,总觉得气闷。
她跨过还睡着的沈辞,蹑手蹑脚下了榻,赤着脚轻轻走到窗边,伸手去推开窗户。
凛冽的寒风吹进来那一瞬,也吹进来零星的还未完全停的雪。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进入肺腑,却清冽得干净。
一件带着暖意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沈辞顺势环在她腰间,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谢杳半侧过头去,听得身后那人声线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怎么起得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她点点头,外间的风这一阵儿更喧嚣了些,她正站在窗前,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冷,不禁瑟缩了一下。
沈辞自她身后伸手将窗关好,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脸颊上,给她暖了一阵儿,“你若是这几日染了风寒,我走了可没人陪着你喝药。”
闻言谢杳转过身,赤着的脚踩到了他脚上,侧脸紧紧贴在他胸膛,“阿辞,明年下雪的时候,你还带我去看梅花罢。路过城东那间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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