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前世大场面见多了,不经意间瞧见这么一幕也不至惊慌失措。
那道她一路追着的身影不知从何处落下来,将地上尸体扛起,又走离了谢杳的视线——想来那房中是有暗道的。
而那男子刚拿着一方石榴红的手帕擦过手,将手帕随手一抛,面具下一双眼睛带着笑意看向门这边,“门口那位姑娘,进来罢。”他声音清润,听着却总有些不大对劲,像是刻意压着喉咙一般。
谢杳后背登时出了一层冷汗。奈何既然已经被房中之人察觉,便是退无可退。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去,尽量不去看那男子,施了一礼。
“姑娘方才,可是看见了什么?”
谢杳能感受到那道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遍,情急之下忽生一计,垂着眸摇摇头,又指指自己的喉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先不论那人能不能信她什么都没瞧见,是个哑巴总归威胁要小些。
那人低声笑起来,谢杳莫名觉着有两分熟悉,只是还未来得及深思,便听那人道:“既是如此,那今日便你来伺候。”
谢杳登时僵在原地。
“怎么,不会?”那人一顿,再开口时声音里便有些疑虑,“迎云姑娘叫你进来时,没吩咐过你?”
谢杳仍是一言不吭杵在原地。
“倒忘了你是个哑巴,罢了,”那人冲她招一招手,“过来。”
谢杳后脊一阵一阵发凉,虽极不情愿,也还是挪了过去。只是每近一步,总能想起一分方才那个被扭断了脖子的姑娘来。
在她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那人像是耗尽了耐性般陡然出手,谢杳回过神来时已被拉进怀里,他的手扣在她腰上,偏偏这衣裳用料比寻常要薄,此时他手掌的热量传来,谢杳脸色一白,乍然惊惧下脑中一片空白——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重生后,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叫她无形中竟有种尽在掌握的错觉。
那人一只手扣在她腰上,缓缓从一侧移到另一侧,激得谢杳一抖,另只手却向她面上伸去,想扯下面纱来。
谢杳下意识地猛然推他一把,却被他制住双手,往旁边带了两步。她眼前天旋地转,刹那间被压在软榻上。这一撞,两侧收束的红纱滑落下来,层层叠叠,更添了几分暧昧。
他伏在她颈侧,脸上面具的森森寒意也贴着她脸颊,唯独呼吸滚烫,打在她肩窝。
谢杳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上却一直发抖,就在她忍无可忍打算拼死一搏之时,那股压着她的力道却陡然松开。
熟悉的声音响在她耳侧,此时听起来愈发深沉悦耳:“我若是不吓吓你,你下回还不定又要惹什么事儿出来。”
那人坐起身,抬手将面具解下来——赫然是沈辞。
谢杳脑中兀自空白着,不太相信地伸手捏了他脸颊一把,额头上却陡然被敲了一下,沈辞皱着眉看她,“第一下,孤身入险地。”
而后又挨了一下,这一下力道比方才重了许多,“第二下,竟然认不出我来?”
眼见着他还有要抬手的架势,谢杳慌不迭拉住他手,“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沈辞:戴上面具就不认识了?
谢杳: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
沈辞:我不听。
谢杳:不对,等一下。你早认出来是我,你还?!
沈辞:我不听。
☆、二合一
沈辞好整以暇地往后一靠, 抱着胳膊听她分辩。
“我就是看见你身边儿有个人行踪鬼祟, 一路跟过来,为了方便进来顺道换了件衣裳。”谢杳言简意赅道,知道这时候多说多错。
沈辞“嗯”了一声,“所以你是在大街上随便碰上个行踪鬼祟的人, 都想跟上去看一看,也不管他们是去的哪儿, 去做什么,有没有危险?”
谢杳小心翼翼道:“是…”见沈辞一抬眼, 立马飞快摇了摇头, “不是。”
“我只问你一句,你若是答得上来, 这事儿我就此揭过。”
沈辞肃了神色, 声音里都浸上两分冷意, “今日若不是我,你该当如何?”
谢杳咽了口唾沫, 眨眨眼睛极谄媚一笑。
沈辞今儿个却全然不吃她这一套, “我看你方才那反应, 是预备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谢杳观他神色不对,偷偷瞥了一眼门口, 琢磨着她从这儿溜出去能不能被他逮回来。
可她不过一侧身,便觉后颈上被捏了捏,回头见沈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仿佛在抓一只狸奴崽子。
谢杳冷不丁想起他方才还这么扭断过那红衣姑娘的脖子, 后颈一麻,乖觉坐了回去,态度诚恳道:“我错了。”
沈辞一挑眉,“何错之有?”
“不该沾沾自喜,鲁莽行事。”这点她方才被沈辞制住的时候便深有体会,这一路太顺,便飘飘然以为无所不能,前后不顾,实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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