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她身后,谢杳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默念了“沈辞”一声。
某种意义上,这是她谢杳见到的第一个真正的人,总得好好记住他的名字才成。
回想起那柄寒凉的剑,还有比剑锋还要凌厉上几分的人,她脖颈一侧不禁起了一层疙瘩。
她没接触过旁的人,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得到,沈辞,该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
谢杳本还在琢磨,难不成外面的人都是这般,只是她没见过罢了?直到听谢盈提及刘娘她们,她才回过神来——至少在谢盈叽叽喳喳的描述里,旁的人是不这样的。
于是在谢杳至今十年的人生里,头一次对一样东西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好奇心。
作者有话要说: 某日,沈夫人听下人禀告说后园有处狗洞,要不要补上。
沈辞:不可!
沈夫人:?
沈辞:......总有小动物来往的,何必多此一举。
沈夫人很欣慰,这么多年,儿子总算有了点人情味,哪怕是对小动物的。
被迫小动物的谢杳:???劝你善良。
沈辞:你不也把我当东西?
☆、出游
夜渐渐深了,谢盈守了一会儿,见谢杳已睡着了,便吹灭了烛火,打着呵欠回自己屋去。
听着门被轻轻掩上,谢杳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在黑暗中摸索着穿上衣裳。
她心绪久久不宁,生怕沈辞将今日遇着她的事说出去,越想便越躺不住,索性再去一趟,说个明白。
像大半夜地睡不着爬起来去看星星的事儿她做了不少,除了偶尔得一场风寒被絮叨两日,也没什么旁的责罚。
假山顶上风比平地大一点儿,还未入夏,若有若无的凉气吹灭了谢杳一腔热血,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此时能碰上沈辞的可能性与他把状告到谢家来的可能性差不多一般大。
只是既已走到了这儿,也不差最后那一钻了。
这夜无星无月,黑得很干净。谢杳钻出来的时候一时没注意,还被绊了一个踉跄。
一声低笑传来,谢杳闻声望去,却看不太清楚,只得顺着往那边走了几步。
“你还真把这儿当自个儿家?谢侍郎没教过你,小孩子天黑了是不能出门的么?”
谢杳终于看清了靠坐在树下的那个人。一身雪白的寝衣在夜里醒眼得很,外面只松松垮垮披了件袍子,却是连系都没系。这人长得剑眉星目,抬眼间便总有隐隐的威压,偏生举止又散漫,消去了几分迫人感。谢杳回想到谢盈的形容,心中了然。也是,打了那么多胜仗,手上定然沾了不少血,自然跟普通人要不同的。
谢杳又走近了一些,闻到沈辞身上的酒气,才停住步子。
她皱了皱眉,颇有些嫌弃,“小孩子不能喝酒,也说过。”
沈辞又喝了一口壶中的梨花白,冲她晃了晃酒壶,认真道:“赏月总得就着点什么罢?”
谢杳下意识地又抬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天,听到沈辞压低的笑声,才抿了抿嘴,往后又退了一步。
沈辞抬起头来,只看着她笑。谢杳看着他眼睛里白日的防备终于破碎开,化成亮晶晶的一片,鬼使神差地往前挪了挪。
沈辞将手中的酒随意一搁,稍稍坐正了些,“谢杳?”
谢杳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去,看脚边被踩的歪歪斜斜的草。
沈辞当她是默认了,饶有兴趣地问道:“我听闻你被批了命,年满十二之前是不得见外人的,如今......”
谢杳打断道 :“保密。”
沈辞眉眼弯了弯,这小姑娘果然不习惯同人交谈,话少得可以。他实则是不信这些方士所言的——毕竟他同母亲入京这一遭,借的便是方士所言,委实难以对这些人起什么敬重的心来。
只是见小姑娘总闷闷的,便起了心思故意引着她说话:“我本也不至拿这桩事说与旁人,只是你已见过了我,这怎么算?”
小姑娘果真愣住了,站在原地琢磨了许久,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无兄长。”
对她这番认作兄长便算不得外人的歪理,沈辞毫不意外,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继续。”
谢杳咬了咬嘴唇,停顿了片刻,才唤了一声“哥哥”。
沈辞点了点头算是答应,“那我便勉为其难地,就当是白捡个便宜妹妹。”
突如其来的认亲现场结束,谢杳对自己莫名其妙多的这个兄长接受良好,走过去坐到他身侧,在他疑惑的目光里认真道:“你要人陪。”
还不等沈辞开口,她便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夜空,轻声道:“我陪你看星星。”
沈辞欲言又止,最终只默默将外袍脱下,披在她身上。谢杳挡了一下,可新上任的兄长态度十分强横,硬生生又将袍带也系好,“你还小,不经冻。听话。”
彼时谢杳并未意识到——毕竟还是个孩子,所作所为皆是随心——沈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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