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楚才好。只是,大徐氏人都已经埋在了黄土里,那些旧事也都时隔多年,查起来总是不甚容易......那些人还没查出什么,燕王便已与阮家议定了婚事,下令把人召回来了。
侍卫心知这是燕王爱重阮姑娘,信任对方,两家又已定了婚事,追究无意,方才将人召了回来。正因如此,燕王此时重提旧事,他才会掩不住的惊色。
燕王自是看出了对方神色变化,但他并未多加皆是,冷着脸摆了摆手:“下去吧。”
侍卫很快便收敛起面上神色,行礼退下了。
燕王则是独坐着,冷淡的面上渐渐的浮出些冷笑来:确实,他当初正是因着对阮樱樱的喜爱纵容,方才会朝令夕改的将那些已经派去了许州的人又给调了回来——那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倘阮樱樱愿意说,他当然愿意听,可阮樱樱不开口,他也没必要这样背着人调查。
然而,想起今日马场上的那些事,想起自己无意撞见阮樱樱与阮行止那般亲密的言行,燕王再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想法,更觉可笑——他喜爱阮樱樱,愿意纵容对方,试着信任对方......
可,阮樱樱值得他的信任吗?
燕王出身便是皇子,就藩后更是一言可决万人生死的实权藩王,战场之上杀伐果决,从未吃过太大的苦头。也正因此,阮樱樱的“背叛”方才会令他格外的恶心并且气愤。
燕王当时气到了极点,反倒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竟也压下了心火,并未直接推门而入,开口质问,反到是无声无息的甩袖离开——倘若他当时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推门而入,那两人说不得也能推个一干二净,反倒说他思想龌龊。
现下,他派人去阮樱樱身边自然是防着她与阮修竹这父亲再有逾矩之事,至于阮樱樱生母大徐氏和阮修竹的事情也该仔细查一查......如此内外互通,想必很快就能查到些什么吧?
*******
阮清绮与萧景廷自然不知道燕王与阮樱樱这对男女主平添的波折。
阮清绮与萧景廷从马场回来,一路上都不服气对方,互相找机会摸对方狗头,差点把对方的发髻都给扯乱了。为此,两人回了寝殿时,都快披头散发了,互相对视一眼,不知怎的就笑开了。
不过,比起阮清绮那不加掩饰的笑容,萧景廷的笑意就矜持了许多。
他难得的让了阮清绮一回,道:“你还在马上跑了一回,来回一路上,身上难免染了些尘灰,正好去净室洗一洗,顺便再把你这发髻重新理一理。”
阮清绮乜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也带着笑:“那陛下呢。”
萧景廷这发髻也都散开了。
萧景廷耸耸肩,状若随意的应了一声:“等皇后回来,再替朕重新理一理吧。”
萧景廷说得随意,阮清绮却总觉得他好似话里有话,连带着她的脸色都有些发烫,连忙扭头往净室去了。等到了净室,边上只剩下服侍沐浴的宫人,阮清绮方才稍稍压下心头那莫名涌上的羞意,开始思量起今日的事情来。
话说起来,阮行止今日对着她欲言又止的,这态度确实是有些奇怪:要知道,无论是《相府娇女》里还是在原主的记忆里,阮行止这个同父同母的同胞哥哥可是从来没有将原主这个亲妹妹看在眼里的。
以前的原主也曾对这个兄长怀过希望,在遭遇继母磋磨,生父厌憎后也曾想过要从哥哥处讨些温情——毕竟,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总该笔其他人更亲近些才是。然而,原主的一次次示好、一次次求助......却都在阮行止处碰了壁,原主方才明白自己在阮家的地位,她不过是这家里最不讨喜、最惹人厌的一个罢了,哪怕是阮行止这个同父同母的亲兄长,他也都是向着阮樱樱的。
所以,阮行止今日的神色与行止,实在是奇怪的惹人怀疑。
阮清绮泡在白玉砌成的浴池里,靠在池壁上,伸出玉白手臂,臂上有水珠滑落而下,她却恍若未觉,犹自托腮想了一会儿,心下灵光一动,忽的便想起这回留京安胎的徐氏来了。
对了,徐氏已经查出了阮樱樱的身世,那么,有没有可能,阮行止也已经知道了呢?
想到《相府娇女》里对于阮行止性格的描写,阮清绮不由就有些幸灾乐祸起来了:当然,只这么个身世肯定是没办法把阮行止这个偏心偏了阮樱樱十多年的黑心肝给治好的,可依照阮行止的性子这事梗在他心里,估计也是很难受的吧?也难怪他现下忽的就对阮清绮这个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妹妹改了态度,还欲言又止的——也是,忽然知道自己疼了好多年的妹妹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而亲妹妹反倒因此受了磋磨,他只要不是阮修竹这样病入膏肓肯定还是要愧疚纠结的。
可是,原主不需要阮行止这姗姗来迟的愧疚与纠结,阮清绮更是只会因此而觉得痛快——渣爹渣哥这种人就该遭报应。如今阮行止已经纠结上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借机算计一把阮修竹?
想着阮樱樱今日摔了一跤,阮修竹肯定要为自己宝贝儿心疼,指不定父女两个正抱在一起哭,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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