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扬起, 反到是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俏生生的模样。
其实吧,这么些日子下来,他们两人之间也多少多少养出了些习惯。
似萧景廷,他的厌食症虽未见好却也并未如《相府娇女》里写的那样越来越严重,至少,他也都是按照这些日子养出来的习惯,时常往坤元宫去,陪着阮清绮一起用个午膳或是晚膳什么的。虽说因厌食症的缘故,萧景廷用得不多,但他还是会给点面子,多少也用了些。若是碰着阮清绮作怪,说不得还要被喂撑了......
只是,今日正好是沐佛节,宫中办宴,阮清绮不在坤元宫,萧景廷自己也忙,随时到了午时却也懒得用膳。故而,眼见着阮清绮直接拎着食盒上门喂饭,萧景廷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萧景廷也就只是冷了冷脸,并未动怒,反倒先问了一句:“怎么这时候过来?”
阮清绮指了指手里的食盒,笑应道:“太后一直念叨着陛下,让我过来瞧瞧。我想着马上就是用午膳的时候了,就怕陛下忙忘了,心下惦念,索性便这便带了些酒食过来。”
萧景廷薄唇微抿,并不应声,只深深看她。
阮清绮全当他是故意端架子,抬步上前,径自将自己手上提着的那个食盒给搁在了紫檀御案上。
见状萧景廷下意识的伸手拦了一下:“别放这里!”
御案上还对着几大摞的折子,都是萧景廷特意让人提前按着轻重缓急分拣过的,事关国家大事。若真要是让阮清绮把食盒摆在这里,在这里用膳,萧景廷自己就有些受不了。
阮清绮自是知道萧景廷的意思,但还是故作无辜模样,朝他眨眨眼,反问道:“不放这里,那放哪里?”
萧景廷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额角,到底还是丢开自己手头那本没看完的折子,拎起被搁在御案一角的食盒,直接就给拎到了临窗榻边的小几上。
阮清绮跟着过去,顺手替他打开食盒。她先将最上面的那壶冰镇过的酒水拎出来,再将下面的饭菜一一摆开,最后方才取了两个酒杯出来摆在两人面前。
然后,她抬起手,先给萧景廷斟了一杯酒,笑着道:“这酒味道不错,清冽悠长,也不醉人。我在宴上喝了几杯,便觉十分喜欢,陛下不若也尝尝?”
无论是阮清绮还是萧景廷,平日里都甚少用酒。今日也是难得,阮清绮尝了这味道,是真的喜欢,这才想着捎来给萧景廷尝尝。
说话间,阮清绮又自斟了一杯,自己喝了。
萧景廷见她如此,便也跟着端起酒杯。
酒水呈琥珀色,因是冰镇过的,凉丝丝的,连带着杯盏皆凉。
萧景廷缓缓举杯至唇边,随即才慢半拍的觉出指尖处的凉意。
那一点凉意似丝线般自心头掠过,刹那间,心头一跳,久违的警惕感油然而生,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开了口:“等等!”
阮清绮闻言一顿,手里的半盏酒险些便要洒了。但她还是顺势喝完了手里剩下的半盏酒,这才将有些茫然的抬眼去看萧景廷,问道:“怎么了?”
萧景廷慢慢的拧起眉头,脸容紧绷着。他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搁下手中酒盏,断然道:“这酒不对!”
阮清绮不明所以,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就不对了?”
这酒本就是宴上喝的,也是陆太后主动举杯开口,众人方才一齐共饮的,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而且,她适才在宴上便喝了好几杯,如今也已用了一杯,现下也没觉着有什么问题。反到是萧景廷,他一口都没喝,怎么就得出了这“这酒不对”的结论?
萧景廷思忖片刻,先问了一句:“宴上酒水都是冰镇的?”
阮清绮还真没注意这个,想了想,才摇了摇头:“这我倒没有注意......不过这酒滋味清冽,许是冰镇过的才更有风味吧。”
萧景廷抿紧了薄唇,唇线紧绷着。他像是斟酌言辞,徐徐道:“现下四月里,宴上多女眷,更该仔细些。按理来说,这酒水哪怕不是常温的,也该是温过的才是,怎么能是冰镇的?”
阮清绮总算是有点明白什么叫变态的脑回路了——就因为酒是冰镇的,这人就能疑心上酒有问题,这疑心病也真的是晚期没救了。不过......考虑到陆太后也不是什么好人,也许真就只有变态能够了解变态?
阮清绮抬手将面前的酒杯推远了一些,这才试探般的接口问道:“所以,这酒有什么问题?”
萧景廷眼睫微扬,瞥了她一眼,启唇解释道:“酒水冰镇,要么就是有人想要借此麻痹味觉,掩饰酒水上的问题;要么就是有人在冰上动了手脚.......”
说话间,萧景廷却已经扬声吩咐人去把胡太医请来。
阮清绮本还有些怀疑,听萧景廷这般分析又觉着他的怀疑很有些道理,不免更是担心起连着喝了好几杯酒的自己。她慢慢的低了头,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隐约可以感觉到热烫的面颊,声音隐隐发颤:“我,我喝了好几杯.......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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