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看那阮二姑娘?这未免也太不分轻重吧?
不过,太医素日里在京中豪门宅院里走动,经多见多,也算是有些个经验,虽心下惊疑,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看了看一侧的侍女。
侍女会意,缓步上前,将徐氏的手从被里抽出,搁在枕边,好叫太医看脉。
太医搭一下脉,忍不住蹙眉:“夫人这是急怒攻心......这可得好好将养,近日尤忌大喜大悲,也不要太劳累了。我这里倒有几个安神的方子,早晚各一剂,且先用着吧。”
阮修竹问了方子,微微颔首,这才叫人去给徐氏煎药。
待得事了,阮修竹难得的放下架子,亲自送了太医到垂花门边,主动开口道:“此回事出突然,倒是劳烦太医跑一趟。不过,今日之事......”
他并未将话说完,只深深的看了太医一眼,颇有深意。
太医忙垂下头,心领神会的应声:“大人放心。”毕竟事关后宅的夫人小姐,无论是何起因,这事自然不好传开去。
阮修竹稍宽了心——虽知道这般的事情瞒不过上头那些人,可事关阮樱樱的闺誉,便只能瞒住大半的人也是好的。他微微颔首,令人送了太医出门,这才转身往回走。
阮行止就等在半道上,见着阮修竹便上前见礼,道:“父亲。”
阮修竹扫了眼长子,淡淡道:“你不去书房接着看书,在这做什么?”
阮行止欲言又止,似是有话要说。
阮修竹神色不变,只眼神里带了些不悦之色,冷声斥道:“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作妇人之状?!”
阮行止顿了顿,便道:“我瞧樱樱对燕王是动了心的,虽说她如今口里应了不再去寻燕王,过几日说不得又要后悔。到时候只怕......”
阮修竹神色淡淡:“这回出了这样的事情,徐氏必也会上心,自是要仔细看着她的。”
多年夫妻,阮修竹虽打心眼里看不起徐氏,但也知道徐氏并不傻,她是个十分隐忍并且有自知之明的人。此回夫妻两人为着阮樱樱的事情起了争执,徐氏固是反应激烈,失望愤懑之下晕了过去,但是等她醒来后自然会恢复理智,想明白轻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只要徐氏还想继续做首辅夫人,保住她现下的地位,那她肯定要将阮樱樱看得牢牢的,不敢再叫阮樱樱出事。
顿了顿,阮修竹有补充道:“再者,徐氏如今还病着,你妹妹素来孝顺,便是不顾着自己的身体,总也要在她边上尽一尽孝心,总能安稳些时日。”
“也对。”阮行止虽仍旧不放心,但也知道事情只能如此,想了想,又道,“说来,皇后入宫都有数月了,樱樱本就只比皇后小几个月,是不是该让母亲上些心,替她相看起来?”
“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不必多管。”阮修竹略有不耐,扫了长子一眼,“你如今的当务之急乃是春闱,早些回书房温书吧。”
阮行止乃是阮修竹一手带大,自是知道父亲脾气,闻言便知道没有争论的余地,略一顿便垂首行礼,认真道:“是,儿子知道了。”
阮修竹神色稍缓,抬手按在长子宽厚的肩头,沉声道:“行止,我只你一个儿子,平日里虽偏疼樱樱些,最看重的却是你,咱们家的这份家业,以后也会是你的。你要记着:我们这个家,还有你二妹妹她们,以后总是要靠你来支撑的。万不可懈怠了。”
“是,儿子省得了。”
********
太医从阮府出来后也没得空,又被燕王府的长史请去了。
虽说太医已答应了阮修竹要严守口风,可对着燕王到底还是不敢欺瞒,燕王问起阮樱樱的病情,他便也一五一十的说了:“阮二姑娘并无大碍,只需秀养几日便可。”
燕王原就挂念着阮樱樱的身子,听说没有大碍,倒是略松了口气,这才端正神色,让人送了太医出府。
太医稍稍松了口气,觉着自己这回应是无事了,谁知晚上时又被坤元宫的人请了去。
太医不敢瞒燕王又不好与皇后说假话——皇后毕竟也是阮家女,问一问妹妹的情况自是没什么问题的。故而,太医入殿见过礼后便将阮家之事仔细的说了。
阮清绮听罢,一时没有应声。
还是萧景廷这做皇帝的主动开了口:“行了,你下去吧。”
太医一颗心可算是落了地——今儿一整日真真是跌宕起伏、考验心脏,先是阮家几番折腾,阮首辅示意闭嘴,再是被请去燕王府,燕王亲自逼问,如今又被唤来坤元宫,帝后垂询......现下可算是熬过来了,总不至于明儿太后又要来问吧?
想起太后,太医这颗心又提了起来:佛祖保佑,明儿可别又被叫去慈宁宫才好。
太医心下不定,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坤元宫。
坤元宫内殿里坐着的阮清绮却忍不住的想笑,瞥了眼萧景廷,强忍着才没笑出来:“陛下不是正难受吗?便是叫太医留下,开个消食的方子也好呀。”
其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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