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特别,燕王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可若是将一心想做燕王妃的阮樱樱引到了燕王跟前,燕王少不得要怀疑阮樱樱此前做派,那些好感也都要打个折扣。
萧景廷闻言倒是一怔:他倒还真没想过这个。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并未将燕王与阮樱樱这点儿儿女情长看在眼里,若非要防着燕王与阮家联姻,他都懒得去管。正因如此,他对此并不似阮清绮那般的战战兢兢。
便是听了阮清绮的主意,萧景廷也不在意,随口道:“不至于此。如今你家中既已得了消息,自有手段,倒还不必这般费神费事。”
说罢,不等阮清绮应声,萧景廷负手于后,就这样阔步往殿外去。
阮清绮未出口的话又给堵了回去,气得不行,只憋得一张雪面涨红。激动之下,她险些没维持着自己的动作,身子后仰,差点就要摔下榻去。
最后,还是只能默默的在心里骂皇帝——谁叫他这么狗?!
与此同时,阮樱樱也在阮家里拉着徐氏抱怨阮清绮对她的轻慢与羞辱。
阮樱樱到底还是知道轻重的,没在宫里闹开了,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回了家里。一直等到见着徐氏满含慈和宠溺的眼神,阮樱樱才觉得一直梗在胸口的闷气稍减了些:果然,无论外头怎么变,无论阮清绮怎样,家里人也还和以往一样的爱着她,宠着她,永远向着她......
像是终于回到了自己舒适并且熟悉的环境中,阮樱樱松气的同时,心下加倍委屈起来。她先是怯怯的抬起眼去看徐氏,然后又垂下眼睫,眼眶微红,泪珠簌簌的往下落。
她就这样,默不作声的立在徐氏跟前,只默默的掉着眼泪。
徐氏见状不由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搀住了阮樱樱,忙不迭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阮樱樱径自哭着,见徐氏问起也就只是摇了摇头,哭得脸都要红了,简直都要背过气去。
徐氏到底是看着阮樱樱长大的,见她这般模样,心下多少也能猜着些什么,一面儿低声哄劝着,一面转目扫了眼左右侍立的丫头婆子们。
这些丫头婆子也都甚是乖觉,立时便会过意来,行过礼后便默默的推了出去。
等人都退下了,徐氏方才扶着阮樱樱坐下,低声道:“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阮樱樱连忙摇头,抽抽噎噎的道:“没,没有。”
话虽如此,阮樱樱那双泪盈盈的眸子里却分明含着欲语还休的委屈,就等着人来问。
徐氏自是十分了解阮樱樱的性子,见状不由叹了口气。
外头那些市井村夫总爱揶揄女人口是心非,徐氏对此不置可否,但也觉得阮樱樱自小便一点儿口是心非的小毛病。
记得阮樱樱小时候,但凡阮修竹或是徐氏给她些好东西,她便爱端出孔融让梨的模样,一面推拒,一面说“长幼有序,还是先给姐姐吧”。自然,阮修竹和徐氏这做父母的是不会依的,只得接着劝她,如是再三,阮樱樱最后才会半推半就的收了下来。回过头来,阮修竹还要赞她懂事乖巧,真是面子里子都有了。
便如现下,阮樱樱显然就是要告状的,可徐氏问起来,她口上还要说没有,面上眼泪不止,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分明就是等着徐氏接着往下问。
以往,徐氏看着阮樱樱多少总带了些滤镜,便是知道阮樱樱这些口是心非的毛病也只觉得她这是娇惯出来的别扭脾气,小姑娘家脸面薄,心口不一的,便是有些口是心非但心还是好的。所以,徐氏一直都是看破不说破,带着些纵容意味的配合。
有时候,她仔细回想,多少也能察觉到阮修竹也是这么个类似的心态——以阮修竹的眼力和城府,自然不可能看不出阮樱樱的小心思,可这到底是自己宠出来的女儿,自是怎么看都觉着好,也就惯性般的接着宠。
只是,大概是上回阮清绮与她说的那句话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徐氏的耐心不知不觉便少了许多,此时再看阮樱樱这模样,心下竟有几分腻歪。但是,考虑到家里另外两人对阮樱樱的看重,徐氏还是不得不耐下性子,温声问道:“可别哭了,你这眼泪掉得我心肝都要碎了。小祖宗嗳,你倒是说句话,说说宫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是皇后为难你了?”
这后头一句话,可算是徐氏特意递到了阮樱樱脚下的台阶。
阮樱樱抬手擦着眼泪,抽抽搭搭的,但总算还知道借着台阶下来,便小声的将宫里的事情说了。
当然,阮樱樱着重要说的不是黄明悦落水这事,而是阮清绮忽视她,冷淡她,不仅没把她这个妹妹待在身边,宴上出了意外也都没理会她......
然而,徐氏听着这事却微微的蹙了蹙眉头,仔细的问了黄明悦的事情。
阮樱樱有些不快,但还是强忍着不快与徐氏说了。
徐氏思忖片刻,眼角余光瞥见阮樱樱的脸色,连忙安抚她:“你放心,这事我会与你父亲说的。皇后这回确实是太过分了些......”
这话可算是说进了阮樱樱的心里,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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