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绝对不能怀疑我的情报。”老欧死板的脸阴沉得有些可怕，蛇一般的眼睛甚至射出带着怒气的光芒。
    了解老欧这个情报头子脾气的人都知道，你可以怀疑这家伙的为人，但绝对不能怀疑他的情报，否则这家伙是会跟你急的。
    卫长城心头一颤：“那个，老欧，抱歉，我没有怀疑你情报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的意思就是怀疑我的情报。”老欧激愤地敲着沙发边沿，低沉的声音嘶吼道。
    如果这里不是老总办公室，不是当着老总的面，他早拍桌子了。
    “老欧啊，你别激动，现在也不是激动的时候。”老总发话了，语气平淡，却不怒自威，老欧不敢再发火，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
    “长城，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个情报的确太难让人接受。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接受我们也必须接受，没有条件可讲。”老总正色道：“我知道你对这个人的印象很好，也是当初你全力举荐的人，可惜啊……。”
    一声叹息，道出老总心中的无奈和惋惜：“说真的，第一眼看到这个情报时，我也不敢相信啊。”
    卫长城陷入沉默，眉头拧成一团：“老总，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啊？”
    听到这话，旁边的老欧脸都有些扭曲了，这尼玛还是怀疑他情报有问题的意思，如果不是当着老总的面，他不发飙才怪。
    虽然不能发飙，但可以用眼神表达他的不满，那阴森冷漠的眼神盯在卫长城身上，让后者感觉浑身凉飕飕的，心底发毛。
    如果可以，卫长城真不想招惹这个古怪的家伙，可情报里关系到的这个人，又让他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得搞清楚，生怕冤枉了一位好同志啊。
    看到卫长城还是不相信，老总苦笑：“长城啊，你知道这个情报谁搞到手的吗？”
    卫长城扭头望了一眼旁边脸色阴沉得可怕的老欧一眼：“肯定是老欧手下的精英。”
    “的确是老欧手下曾经的精英，不过他已经退休了。”老总接话道：“这次任务他是以个人身份去了米国搞到手的。”
    “啊？”卫长城愣了愣，苦笑道：“老总，这意思是，搞到这个情报的人根本不是情报部门派出去的，而是自己的私自行动了？”
    “是的。”老总回答。
    “这……。”卫长城一愣，半响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冒着被老欧掐死的生命危险，发出自己的质疑：“这样的话，这个情报的真实性，我觉得应该派人去核实一下。”
    “卫长城，你……。”老欧紧绷着脸，眼里射出的凌厉寒芒真有掐死人的冲动了。
    “咳咳，那个，老欧啊，你先别动怒，我这也是为了不冤枉一个好同志嘛。”卫长城很诚恳地道：“总而言之，去核实一下也是应该的啊，这也是对我们的同志，对我们的工作负责的一种态度嘛。”
    “照你这么说，我是对自己的工作不负责了？”老欧冷笑着问：“告诉你卫长城，我们的情报员工作上虽然退休了，但人是永远不会退休的，直到入土的那一天才会真正退休。还有，我们传递和核实情报有我们自己的一套制度，分辨情报的真假我们比你专业，用不着你来质疑。”
    “老欧，可是……。”卫长城还想说什么，却被强行打断。
    “老卫，你可以质疑我们，但余飞你总该相信了吧。”老欧冷冷地吐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卫长城一愣：“余飞，这关他什么事？”
    “这个情报就是余飞和我的那位特殊情报员联手搞到的。”老欧加大声音道：“而且，现在余飞已经带着他的人在行动了。”
    “什么？”
    不仅是卫长城愣住，就是老总都愣了一下。
    “老欧，还有这个情况，你刚才怎么不报告？”老总不悦地质问。
    老欧急忙站起来，有些惶恐地道：“老总，对不起，刚才我只顾给您汇报情况，余飞这个人被我疏漏了。”
    卫长城心里鄙夷，什么疏漏，这是想把所有功劳都算在自己人头上吧，如果不是自己一再质疑，恐怕这家伙还真不会提余飞，这事也就跟余飞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其他人卫长城不相信，但余飞那是绝对相信的，对这个人的能力和忠诚，他没有任何的怀疑。
    “你，你啊。”老总抬手虚空点了点老欧的脑门，严肃地批评道：“下不为例！”
    “是。”老欧急忙答应，心虚的他不敢再说话，乖乖地坐了回去。
    “余飞，余飞，嘿，这小子不错啊。”老总笑道：“对了长城，现在小家伙应该回归部队了吧。”
    “额……。”卫长城顿了顿，脸色有些尴尬地道：“那个，报告老总，没，没呢。”
    “没？”老总脸色一沉：“怎么搞的，我出国考察的时候不是说要将那小子召回来吗，我已经出去考察回来，新的一年都开始了，这事怎么还没办好？你们这办事效率是要不得的。”
    “老总，他们根本就没去办。”老欧抓住机会插了一句，狠狠“报复”一下卫长城：“据我得到的情报，他们不但没去办，还全盘否定了当初的召回余飞的决议，余飞那小家伙算是彻底退役了。”
    “……。”老总没说话，脸色却是阴沉到极点，虎目射出的寒芒让卫长城心底发寒。
    这个老欧，谁让他说这些的。
    “长城，怎么回事？”老总脸色很难看。
    “这个……。”卫长城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密汗珠：“那个，老总。您去考察后，我们征得俞总的同意，奖励了他十六个亿，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他也没法说下去了，只是额头继续冒汗。
    “十六个亿，十六个亿就把他打发了，是吗？”老总面沉似水，突然，他愤怒的一拍桌子，砰然巨响，吓了卫长城一跳。
    “简直是乱弹琴！余飞做的贡献就值十六个亿，是吗？”老总怒瞪卫长城喝问，那气势压迫过去，卫长城汗水不要钱似的“哗哗”的冒。
    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总对他发这么大火啊，那锋利可怕的眼神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