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
偏偏松溅阴又忍不住多看了盛鸣瑶几眼,于是这绕于指尖的雷点,也只能散去了。
“素不相识……耻与为伍……”松溅阴喉咙中溢出了几丝轻笑,几不可查,“你对人很好,连对一只肮脏低贱的小花妖都可以尽心尽力的维护,对那嗜血无偿的画皮妖也愿意分给她一分怜悯。”
“可我呢?”
“为何独独对我……独独是我……”
松溅阴垂下眼,上挑的眼尾处愈发猩红。
这种红,不是盛鸣瑶身上生机勃勃的红,而是冰冷的血色,是独属于魔界之域的红。
松溅阴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她弥留之际,自己明明能救她——已经将此付诸于行动,可她仍是不要,甚至用惊恐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难道不是爱吗?
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和她长长久久吗?
松溅阴想不明白,也懒得再去想了。
他终究是魔,他不会爱人,就连春炼幻境中那拙劣的模仿,最后也落得画虎不成反类犬。
松溅阴能表达自己喜爱的方式,无非是将自己拥有的权利、权势、珍奇异宝等等一切奉上。
他开不了口。
从来没有人教过松溅阴怎么去‘爱’,也没有人教过他如何表达‘爱’,久而久之,松溅阴以己度人,只以为将自己喜欢的——最喜欢的东西赠予,便是表达了爱意。
可她们都不要,无论是他的母亲,还是盛鸣瑶。
哪怕是松溅阴剖开胸膛,亲手将留有余温的心脏剜出奉上,她也只会嫌脏。
嫌脏啊。
可那已经是松溅阴能表达出的,最真诚的爱意了。
“……只因为,我是魔吗?”松溅阴抬起眼,他半边的脸都布满了魔纹,对于不该有太大情绪起伏的分\\身来说,这样的情况十分危险,随时有可能爆裂,反噬本身。
不过松溅阴不在乎这些了。
这么久以来,从前一世到现在,他所做出的努力不仅是为了自己能站在巅峰,他更想证明,‘魔’也没有错。
存在即合理。
若能让世人承认了‘魔’,那么他们未来的家,未来的孩子,都会活得更加快乐,更加肆意,他们会拥有一个更好的、崭新的、与他自己截然相反的人生。
这一世,一切也都没有太大改变,只是盛鸣瑶不再喜欢他了。
“对,你是魔。”盛鸣瑶警惕地看着松溅阴,冷若冰霜,“我从不喜欢肆意践踏他人生命,仅凭自身喜好做事的魔。”
凡为魔者,必定手中满是鲜血。
或许是骨子里总还留有一丝现代人的理智,盛鸣瑶对于生命的敬畏,远超于他人想象。
松溅阴几乎要笑出声,事实上,他也真的笑了出声。
身着血红色衣衫的男子站在原地,布满了魔纹的脸妖冶又狂傲,他笑出了泪,就落在眼尾,只是站在他对面的盛鸣瑶也不知这是真是假。
松溅阴像是能感受到盛鸣瑶的警惕与质疑,这一次,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怀了。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还在骗你?”
你看,他是魔,所以眼泪也是假的,骨子里流着的血都是臭不可闻的,又哪里能让人喜欢呢?
如果没有那个梦,松溅阴也不在乎那些浅薄无聊的小情小爱,但曾经的梦那么美好,美好到触手可及——
松溅阴再也放不下了。
“我没觉得你骗我,我讨厌你,也不仅仅因为你是魔。”盛鸣瑶简直莫名其妙,“松溅阴,你凭什么觉得在伤害了一个人后,只要表达出歉意,被伤害的人就必须原谅你?”
这个论调未免也太可笑了些。到好像是受害者斤斤计较,欲置人于死地了。
说到底,既然是受害者,那她就是有权利恨,即便恨一辈子也不为过,旁人都没有理由指责于她,更遑论是加害者了。
松溅阴猩红的眼睛隐隐透露着癫狂之色,偏偏语气又轻柔,像是即将消散于黎明的星火:“所以,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因为我曾经犯下的错,曾经对你的欺骗,是吗?”
盛鸣瑶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索性承认道:“是。”
松溅阴深吸了一口气,他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又终于放下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愈加妖冶惑人,像是地狱中盛开的罂粟。
“但我不是。”
“哪怕你今日说出如此绝情之语,我却还是放不下你。盛鸣瑶,你必定要和我回——”
松溅阴话未说完,一道惊雷直接从天而降,劈在了他的身侧,若非松溅阴躲得快,又以魔气遮掩,恐怕此时这分\\身,早已被劈得烟消云散。
不过这样一来,原本松溅阴营造的气氛,也被毁得一干二净。
他心中恼怒至极,抬起头,那人也不遮掩,直接落在盛鸣瑶的身侧,毫不避讳地牵住了她的手。
这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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