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想到苍柏让她丢了颜面,却半点没想起厉成荫在擂台时,被苍柏戏弄得那般凄惨。
见苍柏懒得开口与她多说一句,就连看也不看一眼,回想起往事的朝婉清自觉委屈,对着玄宁小心翼翼地开口撒娇:“师父,就是他曾经在锦绣阁无故出手伤了我与成荫。”
“我颜面大失也就罢了,主要是那群人认出了是般若仙府的弟子,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我们呢。”
说完这些话后,朝婉清想起往事自觉委屈,红了眼眶,委屈地望着玄宁。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至极,更是下意识地给人扣上高帽子。
苍柏百无聊赖地看着朝婉清做戏,眉宇间的嘲讽之意更是毫不遮掩。
说了这么多话,又扯上‘般若仙府’,言下之意,无非是想要玄宁帮她报仇了。
可笑这朝婉清自己也明明是金丹期修为,居然半点不敢出手,只晓得让旁人替她报仇,连亲自提出比试,光明正大地一雪前耻的勇气都没有。
可怜,可笑,可悲。
时至今日,朝婉清到是半点也不敢肆意拉着玄宁撒娇了,甚至连他的衣角都不敢触碰。
人人皆以为在盛鸣瑶身死之后,玄宁会对剩下的弟子更好,也有人猜测玄宁本就不在意盛鸣瑶这个弟子——毕竟她只是一个替身嘛!
既然朝婉清这个正主都回来了,又是个修炼天才,那盛鸣瑶非但是替身,更是一个毫无资质的蠢货,早就没什么用处了。
只有朝婉清知道,并非如此。
或者说,从来都不是如此。
过去的时候,玄宁对她很好,好到不忍心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细心周全,仿佛自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风一吹就会破碎,半点也不让自己沾染尘埃。
曾经的朝婉清被养的天真无辜,她因妖族血脉的缘故,又因母亲动用了族内秘法,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住她,导致朝婉清一出生就比常人多了百年的灵力,经脉也比常人通常得多。
所有人都在说般若仙府又出了一个天才,实则不然。
若说这一切令朝婉清不安,那么突然变得出色至极的盛鸣瑶,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尤其是玄宁对待盛鸣瑶的态度。
与对待旁人不同,与对待自己更不同。
自己仿佛是一个易碎的花瓶,纵然小心呵护,也不过是个没有器物,若是有朝一日想扔也就扔了。而盛鸣瑶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悄无声息的感染着身边的所有人。
般若仙府有一些老弟子至今仍念着盛鸣瑶的疏狂不羁,和那句“我见大道亦如是”。
而说起朝婉清,他们总是空虚的几句‘婉清仙子’、‘相玄宁真人的弟子’、‘清丽佳人再难得’。
几句话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却再没有别的了。
就好似出了一张脸和身份外,朝婉清这个人,一无是处。
“玄宁真人考虑的如何了?”苍柏敛去了面上的笑意,清越的嗓音沾染树影,无端变得低沉,“可要为了你心爱的好徒儿,和我一战?”
若是往日里,玄宁绝对容不得旁人对他这般放肆地嘲讽,不过眼下,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是鬼卵爪。”
玄宁清冽的嗓音中浸满霜雪,他没有分给站在他身侧的朝婉清半个眼神,直直地将目光投向了苍柏,目光凌冽,“你是出身魔界。”
“出身魔界之人可不是我。玄宁真人这般神通,为何不用引踪术探查一番?”
苍柏说话时永远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好似这无论尘世如何颠倒,都与他无关一样。
见玄宁并未立刻动手,苍柏露出了看好戏的眼神,他后退了几步,轻描淡写道:“这般优柔寡断,可一点也不像玄宁真人的性格。还是说,玄宁真人自己也不敢确定踪迹?”
最老套的激将法,偏偏玄宁必须上钩。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就不止惊动了一人。常云与丁芷兰一并赶来,大荒宫那边,田虚夜与桂阿也来得十分凑巧。
苍柏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自己与玄宁的比试,只说自己路过般若仙府之外,去被鬼卵爪缠住手脚,幸得玄宁真人相救。
相救?
常云迟疑地看了眼玄宁,见他不发一言,可也并未反驳,心中有了谱。
“既如此,也要给大荒宫一个交代。”
听见这话,不知内情的丁芷兰用诡异的眼神瞄了眼常云。
曾几何时,般若仙府与大荒宫的关系已经这般和睦了?
常云并不在意这些,他将玄宁手中的鬼卵爪接过,灵力随心而动,之间一簇紫色的火苗凭空出现在鬼卵爪的上方,随着火焰愈加燃烧,鬼卵爪挣扎过后,无力垂下。
紫色的火焰熄灭,化为三道浮于空中的虚线。
一道最浅的光芒指向满面无措惊慌的朝婉清,另一道稍强的,指向了正恨恨看着苍柏的厉成荫。
最后一道最浓重的紫光,则没有落于在场任何人身上,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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