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瑶又蓦然想起自己之前曾听田虚夜随口提起,桂阿之前喜欢花,但并不独独爱一种花。
据说大荒宫那成片成片,几乎能见登云梯都覆盖出一条路来的桂花树,是大荒宫建成的第二十年后,桂阿送给秋萱的生辰贺礼。
盛鸣瑶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想起这件事,但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桂阿,她偏巧想起了这件事。
隐隐约约,盛鸣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正厅中央,总是风流不羁没个正行的桂阿,第一次敛去了所有笑容,尽数化为了嘲讽。
“怎么?想抛弃就抛弃,如今见她们被我们大荒宫养得好好的,就又想讨要回去?”
“你当她们是什么?玩物吗?你们般若仙府想要就可以收回,不想要就可以丢在一边,弃之如履?”
桂阿怼人时,从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一连串的话语几乎没有停歇。
“还是说,若再来一次什么祸乱,什么魔气,你们还要再放弃她们一次吗?”
唯独这句话,让常云立刻斩钉截铁地答道:“不会!”
他神色复杂地望向了盛鸣瑶,须臾,目光又回到了桂阿身后几乎看不见人影的秋萱身上。
之前常云错认秋萱时,盛鸣瑶因着准备擂台赛的缘故,并不在场,所以乍一听这番对话,盛鸣瑶根本摸不着头脑。
既然没弄明白原委,那就不能随意开口。
于是盛鸣瑶继续乖巧地立在田虚夜身侧,装得出了一幅沉静温柔。
当然,也没拒绝田虚夜偷偷塞给她的桂花糖块儿就是了。
“盛师侄的事,我做不得主。可萱儿不同,她……!
常云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
“她不是普通的弟子。”
桂阿冷哼一声,终于撩起眼皮看了眼常云。
这件事他早已猜到,桂阿想要知道的消息,无非是常云与秋萱到底是何等关系。
早在之前,丁芷兰和阮绵等弟子在常云进入屋内后,就已借故进入回避,而在盛鸣瑶进入主屋内后,田虚夜就布下了阵法,绝不会有第二人打扰。
两个元婴大能一个化神期仙人,这地方绝对安全。
常云知道今日不把话说清楚,决不能善了,他闭上眼:“萱儿,是我的女儿。”
在进门之前,常云脑内已想好了一套完整的说辞。
足够官方客气,可以将事情处理得更加完美。
来拜访大荒宫之前,常云也在特意带上了用以测试血脉的法宝“竹节问脉”。然而当常云真正站在了木屋内,他发现这一切都没有必要。
秋萱就是萱儿。
她就是自己的女儿。
错不了。
当常云看见了秋萱的身影,听见了她说话的声音,见到了她笑起来的模样——哪怕秋萱现在的样子与以前没有半分相似,但常云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没有来由,也说不出缘故,只是一个爱着女儿的父亲,绝不会认错自己的女儿。
饶是桂阿素日自命风流又爱玩笑,也被常云这一句话所惊,险些直接飞出折扇将常云打出去。
自己当日从云中君那里救下的女子居然是那场祸乱里,站在大荒宫对立面的般若仙府掌门的女儿?!
何其荒谬,何其荒诞,何其可笑!
见与常云针锋相对的桂阿被这一句话惊得回不过神来,田虚夜轻微地摇摇头,开口问道:“你说她是你的女儿,是因为容貌?还是有什么别的依据?”
“我有问脉。”
常云拿起了一根如竹节大小的翠色枝干,紧绷着脸色:“只要我二人各取一滴鲜血融入其中,若是这青色枝干变为血色,即为亲人。颜色越红,血脉越相近。”
说完,常云率先伸出手,滴上了一滴血,不等他出声,一直沉默的秋萱扬起手,指尖轻颤,也飞出了一颗血珠落于枝干。
四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悬在半空中的竹节上,即便盛鸣瑶不是当事人,此时也不免心中发紧。
不过须臾,竹节翠色褪去,转而化为了血红,且红得发黑,几乎成了墨色。
只有亲生父母与儿女,才会让竹节发出这样的变化。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秋萱终于开口,说出了今日见到常云后第一句话:“错了。”
她的声音平静又温和,与之前无二。
在场所有人,恐怕只有盛鸣瑶注意到了她话语中轻微的颤抖。
常云下意识道:“不会有错。”
秋萱无助地望向了桂阿,眼神惊慌,桂阿轻叹揉了揉她的发顶:“阿萱,竹节问脉不会有错。”
“我说了,是这东西错了!”
不等常云再次开口反驳,一直沉默的秋萱扬起了笑容,不同于以往的恬静温柔,此时的笑容竟隐隐有几分癫狂之色。
与此同时,秋萱粗暴在掌中凝起灵力,撕扯起了自己面上的皮肉!
“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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