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要让输家给赢家赔礼。”朝婉清的拥趸嗤笑道,“从小到大,我也是头一次见这般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要不然怎么会和般若仙府闹得那么僵呢?我听说啊……”
最后那人神神秘秘地开口,年长些的弟子心领神会的一笑,刚进门的则是探头探脑地想要多听一些陈年八卦来。
……
大荒宫那边,仍是一片风平浪静。
安静,沉默,半点声色也不露。
这样的沉默活像是台上那个修为本就比朝婉清低,又即将落入朝婉清摆好的阵法中的人,不是他们的弟子一样。
就连常云都装作不经意地扭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大荒宫之人。
莫非对于盛鸣瑶这个弟子,他们竟是半点也不在意?
常云抚须深思,心中开始纠结如何将此事告知玄宁。
盛鸣瑶这件事牵扯太广,若非必要,常云本来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可如今盛鸣瑶在大庭广众之下亮相,想必第二日,他们之间的纠葛就会变成修仙界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作为玄宁的师兄,深知玄宁脾性的常云心中叹息。
玄宁啊……
也不知他自己,究竟是如何定义他对盛鸣瑶的情意的。
有些事情,当真是旁观者清。
最起码,站在常云的角度来看,玄宁对于盛鸣瑶,绝非只是对于乐郁那样,仅仅当成一个志趣脾气相投之人。
比起弟子或是朋友,盛鸣瑶之于玄宁,更像是一份寄托。
至于寄托了什么……
就在常云心中触及到那个词时,他的目光恰好瞥到了秋萱的脸庞,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心脏重重一跳。
这位大荒宫的弟子到底是谁?!
明明是一点也不相似的容貌,可为何这人光是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必多说,却让他这个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认错?
事有蹊跷,必定有因。
常云的心思完全飘到了已逝爱女的身上,纵使面上未带出分毫,不过身旁境界修为皆高于他的田虚夜,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常云的分神。
老狐狸捋须,笑得眯了眼。
身后大荒宫的众人竭力维持着平静的表象,有几个却因为憋笑太过,整张脸都显得扭曲了起来。
并非是他们不关心盛鸣瑶,恰恰相反,在场所有门派中,恐怕没有人比大荒宫的众人更关注这场战斗了。
他们大部分都身负妖族血脉,除去从小被父母亲人保护得很好的那几位,其余人平日里或多或少,都被人排挤过。
有的还知道盖一层遮羞布,有的索性将这份没来由的不喜放在了台面上。
也是因此,看到盛鸣瑶光明正大的站在擂台场上,很多人都觉得热血沸腾,就好似是他们自己站在了擂台上一样,向所有过去经历过的不公宣战。
大荒宫的弟子发笑,不过是因为般若仙府那群人自鸣得意的模样罢了。
朝婉清的天赋是“莲花”又如何?
别忘了,盛鸣瑶的天赋“无名”,可是能感应万物,令人想起很多过去之事。
“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师妹。”秋萱双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袖子,繁复的花纹几乎被她揪成了一团,“那朝婉清毕竟是金丹初期,还是从高位跌下来的境界,比别的同境界之人都更加稳固。也不知阿鸣能不能应付。”
一位长乐派弟子好奇的凑了过来:“咦?你们这位难道没有金丹期吗?”
不等秋萱开口,已经有一位大荒宫的外门弟子摇头,替她解释道:“阿鸣师姐才修炼了二十年,刚刚筑基后期呢!”
“原来是这样吗?那朝……她一个金丹初,和人家刚刚筑基后期的弟子比什么?”
对啊,比什么?
众人细细品着这句话,除去般若仙府一些人外,其余门派零零散散前来观战的弟子彼此交换着眼神,暗藏着不屑和嫌弃。
以跌落境界的金丹初对上刚刚到筑基后期的弟子,般若仙府这不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吗?
其中有一个弟子傻乎乎地开口:“为什么要用金丹对筑基?”
“因为他们不要脸!”
少女脆生生的声音传来,秋萱抬头一看,原来是阮绵从云间斗的场子溜了回来。
小姑娘竖着双丫髻,一蹦一跳的样子活泼俏皮,让不少弟子想起了家中幼妹,或是邻家的小姑娘。在对上阮绵时,不自觉地少了几分警惕,多了些宽和。
可爱到毫无攻击性,这样的女孩子是很难让人提起防备心的。
“人家怎么不要脸了?”秋萱接收到阮绵的暗示,十分配合地接口,伸手点了点阮绵的额头,“绵绵,你知道‘不要脸’是什么意思吗?”
阮绵犹豫了一下,小小地点了点头:“反正就是不好的意思。”这么说着,她刻意将目光投到了韩怡月身上,扩大了音量:“反正这群丑八怪就是不要脸,贱蹄子!”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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