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个小故事。
有蛇精恋上某落魄书生,最后表明身份步步高升的小甜文;有虎妖路见不平,最后与关中大侠不打不相识的封建主义兄弟情;也有狐妖为爱复仇,假扮人类混入皇宫,最后反杀人类的复仇爽文……
盛鸣瑶连连拍桌:哇哦,刺激!
这本小说……咳,这本药方会在每个故事最后,按照之前的线索罗列一遍正确的药方,于是也让盛鸣瑶之前的阅读如同解密一样有趣。
与其说盛鸣瑶将这东西当场药方子来学习,不如说盛鸣瑶根本把这些当做了故事绘来取乐。
在这期间,盛鸣瑶和滕当渊的感情到是愈加好了起来。
“这书……有这么好?”
滕当渊放低了声音,他从来没见盛鸣瑶对一件事如此热衷,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好奇。
盛鸣瑶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将自己的故事绘递了过去。
就这样,少年看书,她看少年。
滕当渊如今已经初具日后风华,面冠如玉、眉目锋利,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却也格外勾人——毕竟他这具皮囊实在好看,堪称赏心悦目。
尤其是他的眼睛,里面藏着太多东西,与少年的年龄相悖,更显得深邃迷人。
无论是何人看了都会赞一句“好一个俊俏儿郎!”
如今的滕当渊还不像日后那样,天天穿着纯戴剑宗统一的白色长袍,而是一身粗麻布衣,盛鸣瑶却不由觉得顺眼许多。
好好一少年,穿什么白呢!多晦气!
盛鸣瑶的视线愈加专注,几乎毫无顾忌地观察着滕当渊,心中默默计较他与后世剑尊的不同。
唔,衣服、性格、长相……
被打量的少年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抓着书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明明眼睛还凝在书页上,然而再也看不进一个字。
既然看不进,那就更得不到此种趣味。
滕当渊又翻到了的扉页,抿抿唇,蓦地开口:“师妹可曾怪过我?”
被打断的盛鸣瑶一愣,随即满头问号:“师兄何出此言?”
“师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门了。”
少年垂下眼眸,像是在心中思考着措辞,但怎么也无法将话语变的更温情委婉一些,终究不得要领,只能硬邦邦道:“我以为师妹在生气。”
盛鸣瑶又懵了一瞬:“我气什么?”
“之前我自作主张,不让师妹将那小狗带回来。”
滕当渊很少说这么长的话,更遑论是为自己辩解什么。
从小,在他还是滕家小少爷的时候,滕当渊就不喜与人过多交谈,而等滕家破败,他就变得更沉默寡言起来。
至于上了苍山后,田先生只给了他一本剑谱让滕当渊自己修炼,在他得了长大病后,更是再不允许他下山。
算起来,在滕当渊这十几年的人生里,他居然有一大半的话都是对盛鸣瑶说的。
“这又不算什么,师兄不必在意!”
盛鸣瑶忍俊不禁,掰着手指开始给滕当渊解释:“师兄那天是下山来找我的对吗?”
滕当渊:“是。”
“我和师兄在十岁时就认识了,师兄还教我读书、习剑、甚至教我学会写了自己的名字,对不对?”
滕当渊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盛鸣瑶的思路点头:“是。”
“师兄那日不是因为讨厌我才阻止我将小白——就是那只小狗带回来的,对吗?”
滕当渊唇角绷成了一条直线,看上去冷漠又:“自然不是,我……”
“师兄若是不愿,可以不必勉强。”
盛鸣瑶心很大,笑眯眯地捧着脸开始为迷茫的少年解惑:“本来当日就是我的不对,是我自己冒失闯入了北苍山,又自己迷路害得师兄大晚上冒雨来找我。”
滕当渊皱眉:“这是我的责任。”
“这不是你的责任。”盛鸣瑶道,“你看田老——”在对上滕当渊不赞成的目光后,盛鸣瑶瞬间改了口,“你看田先生就半点都没有想要来找我的意思。”
盛鸣瑶歪歪头,给滕当渊倒了杯茶:“旁人总是喜欢推卸责任,可师兄却反其道而行之,总是将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师兄可以试着活的轻松一些。”
这是第一次有人没有追问他原因,没有刻意挖苦,没有高高在上的指点,而是以一个平和轻松的口吻对他说“你可以试着活的轻松一些”。
纵使如今的滕当渊尚未意识到这份“特殊”究竟有多么珍贵,甚至珍贵到“世无其二”时,他亦觉得这个体验很新奇。
只是,如今还元远不到他能放松的时刻。
滕当渊将书递还给了盛鸣瑶,摇摇头,却没反驳,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如果我以后不再是田先生的弟子了,你……”
滕当渊顿住,却没有再说下去。
患得患失。
他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精准的形容。
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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