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报事的手下前往后院,果然,在后院墙的墙头上,发现了尚未全干的血迹。
贺连州看见那血迹,眉头不禁一蹙。“这……”
殷城冰冷道:“贺尚书,你们府上近日有什么人受伤了吗?”
贺连州:……
旁边家仆道:“这墙头上的血迹,说不定是杀鸡的时候溅上去的。”
贺连州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人血和鸡血能一样吗?
“咳,我这府里上上下下不下百人,有没有人磕破划伤的也很难说。公公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儿已经干了的血迹就要拿本官进诏狱吧?本官堂堂二品官员,可不会任由你如此胡作非为。”
殷城淡然道:“贺大人何须动怒?殷城只是怀疑刺客可能混入大人府上,并未说,刺客就是大人府上的。”
贺连州紧咬后槽牙,心中暗暗腹诽:好你个阉人,拿话噎我。
这时,洛忠带人搜索完成,返回与殷城汇合。
“厂公,未发现可疑。”洛忠趴在殷城耳朵上耳语。
贺连州松了口气,“殷城,本官知道你刚刚整清工部,气焰正盛。但本官可不是沈圭,想插足兵部,你还不配。”
殷城不喜多言,更不喜与对立之人多言。他是来搜人的,如今已有结果,他无谓多说一句,只是扯扯唇角,轻抖披风转身,“回东厂!”
……
“厂公,刺客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贺府消失,一定是贺连州把人藏起来了。”回到东厂,洛忠道。
“昨晚的刺客,绝非一般人物,并不像出自贺连州府上。”
“可他背后还有个董万庭啊。那个老狐狸,在朝几十年,身边养几个绝顶杀手也不足为奇。”
殷城点头,“刺客特征明显,你且暗中去查。”
“是。”
* * *
“这个殷城,他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贺连州当日找首辅董万庭告状,气的呼呼直喘,“居然一大早在我府上搜人。说什么刺客?我看,他就是来试探虚实。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董万庭端坐太师椅上,虽年近七旬,却红光满面,腰直身健。
他手捻胡须,细细揣测,深沉道:“殷城无凭无据胆敢搜查当朝二品官的府邸,背后定是受了乔若玉的指使。”
董万庭的长子,皇后的爹,左副都御史董世英说道:“自从殷城上位东厂,乔若玉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皇后在宫中也被她多番排挤。之前沈圭一事,多半是因为沈昭仪,而惹恼了乔贵妃,这才引火烧身的。”
礼部尚书安国远愤然道:“阁老,工部已然落入乔若玉之手,您再不有所行动,恐怕他们会越来越嚣张啊。不知何时,他们的手就要伸到兵刑户礼四部来啦。”
董万庭深思摇头,“陛下现在正因沈圭之事迁怒我等,这个时候,最好是闭口不言,静等良机。若是贸然与东厂与乔若玉针锋相对,只会对我们不利。”
贺连州急道:“可是恩师,若我们再这么等下去,只怕迟早六部都落入了乔若玉手里。若是那样,他日太子即便登基,只怕也做不安稳啊。”
说到太子,他是皇帝的独子,也是皇后所出。这也就奠定了董家在朝中不变的地位。纵是乔若玉再怎么专宠,在他们眼里,那也不过是落日黄昏,光亮不了多久。
可若是乔若玉利用东厂把持了朝政,那形势就是另一回事了。
原本并不把东厂,殷城放在眼里的这帮老狐狸,此时,因为沈圭的死,也开始有了不安的情绪。
董世英眉头紧锁,为了亲孙子不被人篡位,不被人当成傀儡,他是绞尽脑汁,忽然眼睛一亮,“诶,我倒是有个法子。”
董万庭注视他,“世英,你有何对策?”
董世英道:“乔若玉若无殷城这把利刃在手,她就只是落日黄昏。若殷城没了乔若玉在背后撑腰,只要他露出一点马脚,犯一点儿错处,便可置于死地。我们忌惮的,并非乔若玉,也并非殷城,而是他们两个双剑合璧……”
话不必说透,只要点到,在座的这些个狐狸们,便都明白了。
贺连州恍然道:“你是说,只要我们能让乔若玉与殷城之间产生嫌隙,便可一一击破?”
“正是此意。”董世英点头道。
安国远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可是,殷城乃是乔贵妃一手提拔,又是个不易动摇之人,要对他们挑拨离间,恐怕……”
董万庭松垮的眼皮忽然张开,三角眼里放出一道狡黠的光,“有了。”
“爹,你有主意了?”
董万庭捏须,徐徐道:“昨日皇后召见老夫时,曾提起过一事。她说,日前乔若玉找过一个茶肆里说书的姑娘入宫。她见那姑娘相貌清秀,便派人打听,结果打听之下,发现此女不仅入宫说书,还曾去过殷城府上说书。”
安国远道:“此事我也听说过,好像那女子还是个盲女。可是阁老,听书这种事,寻常找找乐子罢了,能说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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