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颤抖,“朕年年拨款工部,为的是加固河防。可你们看看,这每年上千万两的拨款,竟然都到了这些人手里!”
皇帝大喝一声,狠狠将名册扔在脚下。
“这就是朕千挑万选出来的官员!”
名册落地,百官不禁瑟缩。尤其是工部的一众官员,个个吓得抖似筛糠,面无血色。
天喜胸脯起伏,愤怒的在百官中扫视,最后落在工部尚书沈圭的身上。
“沈圭!”
这一声,令原本就抖做一团的沈圭,当时两腿无力,瘫在地上,“陛下……”
天喜怒道:“你身为工部尚书,可真是敛的一手好财呀。收受贿赂八百万两?”
百官一片哗然。
“八百万两?”
“这么多?”……
沈圭吓得面无人的,浑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头儿都给揪出来了,工部人人自危。不知道那小小的名册里,究竟写了多少人。
沈圭被武士拖出大殿,更让心虚之人战栗。
皇帝低头俯视脚下的名册,旁边的太监很有眼力劲儿的将它拾起,递给天喜。
天喜再次扫视那上面的人名。
心累。
将名册合上。
他换了口气,“于贺平。”
于贺平心脏差点儿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他强撑着双腿,才勉强没像沈圭一样瘫倒。“陛下……”
天喜道:“沈圭撤职查办,工部的事,于卿家就代为暂管吧。”
于贺平一怔,手当时就不抖了。
名册上没我?
不仅没我,我的实权还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散朝,于贺平终于想明白了。
能把我从这件事当中彻底撇清的……,只有一个人。
他立刻回想起那日殷城凝视魏依然的眼神。
难不成,是因为她?
* * *
“厂公,于侍郎在外求见。”
东厂内,殷城伏案检阅公文,一小宦入门,躬身禀告。
殷城的目光未离开手上的公文,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
小宦退下,不大的功夫,引了于贺平进来。
于贺平进来,腰杆儿立刻矮了一寸。“厂公。”
殷城从桌案后起身,“于大人如今暂管工部事宜,定有很多事做,还有闲暇来东厂?”
于贺平满脸堆笑的凑上前去,“哎哟,殷厂公就算不说,下官也不至糊涂的连是谁在背后帮我也不知道啊。若不是殷厂公背后提携,下官莫说是暂管工部,恐怕此刻,与沈圭的下场无异啦。”
殷城背了双手,神色淡然,“这次工部贪污一案,牵扯最多的,是都水清吏司上下一干人等。咱家只是秉公办事,替陛下分忧,不会偏袒任何人。于大人本身并未牵涉其中,自然也不会在名册当中,不是吗?”
于贺平怔了一下,当即躬身,“是是,厂公所言极是。”
殷城道:“那么,于大人还有其他事吗?”
于贺平眼珠微动,“对了,下官前日无意中得到一架古琴,价格不菲。可是,近日有人说那古琴是假的。下官素闻厂公乃是古琴的鉴赏行家,故而特来,想请厂公过府一看,看看它到底是真是假。”
“哦?”殷城打量于贺平。
想借鉴赏之机,送古琴给我?
呵。
“好。”
殷城应邀来到于贺平的府邸,于贺平引路,带他来到书房。
书房不算大,可里边的摆设却不少,书架上摆满了书,整墙上挂着几幅书画。
殷城进屋,在书房中匆匆扫过,随后看到屋子当中的琴。
他上前随手在琴弦上拨弄一下,悠扬的声音在这不大的空间中,扬起古韵之声。
于贺平道:“哎呀,厂公不愧是当代音律名家,您随手一拨,便有高山流水之音,真叫人神往。”
这马屁拍的,真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殷城却已经习惯了这些逢迎之词,淡然道:“于大人日后选琴,还是谨慎为好,此琴乃由新木所制,并非古琴。”
“啊?!”于贺平故作气愤,“这该死的骗子,我真是大意了!”
殷城的目光离开假琴后,落在墙上的书画上,虽然琴是假的,不过墙上的这些书画,还确实有几幅真迹,可以观赏。
于贺平跟在殷城身后,“下官其实也不懂书画,就是觉得好看,便买回来。也不管是否是名家真迹,真怕污了厂公的眼。”
“书画本身并无价值分别,自己喜欢就好。”说话间,殷城注意到挂在墙角的一幅画,画上是雨天的京城街道,当中一绿衣女子,手撑纸伞,在雨中驻足。
而看画中女子的五官,皮肤白皙,五官清秀,唯有眼睛略显茫然。
没错,画中女子正是魏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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