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讨个生活而已,你不会抓我进诏狱吧?”
(诏狱虽属北镇抚司,归锦衣卫掌管,但在殷城执掌东厂以来,早已通过各种手段,成为了北镇抚司的实际操控人,所以,诏狱也自然成为东厂的刑讯之地。)
来人道:“想进诏狱你还不配。”
小贼松了口气,“那大人这是……?”
别说小贼,就是这个东厂的小头头自己也蒙圈着呢,为什么?为什么要他大白天当街拿个小毛贼?这很丢人的。
他换了口气,“不干什么,就是来提醒你,这是京城,天子脚下,管好你的手。”
说完,他走了,小贼却凌乱了。
以后抓贼的不仅有捕快,还有东厂?
*
李宝珊送了魏依然回茶肆,便自己回家了。推门进来,陈岩利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头桌上,目光散乱的端着杯酒,面色一丝绯红,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李宝珊进院的时候抬头扫了眼太阳,“怎么干喝啊?伤身的,等我给你炒俩菜……”
“嗯,多炒几个,庆祝庆祝。”陈岩利蓦地冒出这么一句。
李宝珊一听,这是有喜事儿啦?“哎呀,是不是升官啦?”
陈岩利深吸一口气,“还没。不过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啦。”
李宝珊喜出望外,“真的呀!那可是大喜事儿,是该庆祝庆祝。我现在就叫如儿去多买点儿菜。如儿,如儿……。老爷,你先别喝了,一会儿菜齐了再喝。……如儿如儿……,这丫头,一天天不知道在哪儿藏着。”
李宝珊手忙脚乱的到后院忙乎,心里美滋滋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张罗了一桌的菜。
吃饭的时候,陈岩利神情少有的风骚。
李宝珊看他这样,话也多了些,“老爷,你升官的事儿,是邹大人亲口提的吗?”
“嗯。”陈岩利夹了筷子菜,“邹大人已经去吏部领了就任文书,五日之内,必离开营缮所,到时候,这所正的位置,自然就是我的。”
李宝珊想了想,“不是说有两个所副吗?那个人没有威胁吗?”
“那个人?他在所副的位置已经好些年了,从来不应酬,除了有差遣,邹大人根本想不起来他。”
“还有这种人?”李宝珊给陈岩利倒满酒,“还是老爷你英明。”
陈岩利嘴角轻扯,一丝得意的神情划过。
李宝珊眼珠微动,又给他斟满一杯,试探道:“呃,老爷,过几天我爹过寿,你升官这么大的喜事,不如到时候……”
“不去不去不去!”陈岩利不耐烦的挥手,“我都跟你说了,以我现如今的身份,出入茶肆成何体统?”
李宝珊道:“又不是去听书,给岳丈过寿,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呀。”
陈岩利拍了拍自己的脸,“岳丈?你爹简直是给我脸上抹黑。”
“啊?”李宝珊一脸茫然。
“大街上随随便便捡个人就认干亲,认也就罢了,一个女子,不好好在内宅纺布绣花,却跑到人前说书?简直是……伤风败俗!”
李宝珊:……
“哎,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儿过。依然可才帮了咱们……”
陈岩利当时沉了脸,“你胡说什么!她一个说书的,说的难听点儿,那都是不入流的行当,她能帮我什么?”
李宝珊心里不是滋味,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邹大人的宴,厂公的宴,那不都是人家依然去的嘛。”
陈岩利不以为然,嘴一撇,“她一个说书的,本来就是靠嘴吃饭,跑跑堂会,给大人们说上一段,那是她的营生。说什么帮我?再说,她不都拿着赏了嘛。我没让她谢我给她介绍活儿,算不错了。”
李宝珊无语,心说:得,那天我哭天抹泪的求了半天,算怎么回事儿?
她皱着眉头,看陈岩利已有半分醉意,不敢说的太重,“那依然是依然,我爹是我爹。自打你中举就没怎么去看过他老人家,可过寿这么大的日子你总该露脸吧?”
“我什么身份?让我和一个说书的同桌吃饭?”陈岩利摆摆手,“要去你自己去吧。”
李宝珊看实在劝不动,心想算了,“那……你不去也成。可是这寿礼……”
“寿礼?自家人讲究那些干什么?你爹不是喜欢喜凤楼的点心嘛,到时候捎两盒过去就行了。”
“可是……”
“你知不知道,我新官上任,上下都要打点,就我那点儿俸禄,下月都不定能吃上饭。”陈岩利这时候也吃饱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撂,“要是你爹那儿有吃不动的米面,就带回来些,免得咱家断了粮。”
说完,他迈着麻花步子,回房睡觉去了。
* * *
“东主有喜,今日休业。”
六月十四,听雅轩的大门开着,可门上贴着张这样的告示。
来听书的客人们站在门口向内窥望,大堂里空空荡荡的,等半天才看见伙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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