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脑袋一阵发晕,胳膊碰倒了桌子上的酒瓶。
玻璃与瓷砖相撞的声音很刺耳,她站在原地有些发懵。
手机里的男人在说话,说了很多,语速很快很急,柯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对着手机道:“我困了,我要睡了。”
“先别睡。”男人语气更急了,“你现在在哪儿?”
“在房子里。”一间她梦想的但是冷冰冰的房子里。
“房子?地址知道吗?”
柯雯歪着头回忆了一会儿,她头越来越胀,“我知道——”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家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地址呢,准确地报上最详细的门牌号,男人在那边道:“等着,我马上就到。”
可是你进不来,柯雯在心里想着,这里安保很严的。
她晕乎乎的小脑袋在某些方面突然灵光起来,她将手机挂断扔到了沙发上,下了楼。
陆文泽远远便看到了柯雯踩着拖鞋穿着一件粉色的真丝睡裙在小区门口游荡。
她的脚步摇摇晃晃的,他向她跑过去,离了一米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陆文泽皱起眉头来,“怎么喝了这么多。”
女人还在与自己一边走路一边向下掉的拖鞋作斗争,低着头并没有看他。
“因为想睡觉。”
陆文泽看了一眼她身后看着就高档的小区,他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柯雯盯着自己的拖鞋,她将它脱了下来踢到一旁,“脚踏实地”之后,她终于感觉自己走路平稳了,于是抬起头对着面前的男人嘿嘿傻笑了一声。
陆文泽蹲下身,把她的拖鞋捡回来摆到她脚边。
“地上凉,你把鞋穿上。”
女人摇摇头,往后退了两步,大有一副若是逼她穿鞋她就跑的架势。
陆文泽把她的拖鞋拎在手里。
与醉鬼讲话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不想穿就不穿吧,他上前去将女人抱了起来,这样也就踩不到地了。
女人身材比十年前曼妙了许多,抱起来却还是轻飘飘的,陆文泽的视线从她高耸的胸脯上掠过,奇怪难道这些肉都不会加重吗。
突然被举高高,醉鬼嘴里发出“呜”的一声,似乎还挺高兴的。
陆文泽低下头,与那双蜜糖般的眼睛对视,她身上的体温透过薄薄的两层衣服传到他身上。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近的看过她了?有多久没有这样触碰过她了?
“送你回去”几个字抵在他的舌尖,却没有办法出牙关。
名城的六月底,夜风温凉,陆文泽身体在微微发抖。
现在还不到时候,他明白有些事自己还做不得。他已经因为无法自控而失误过一次了,在彻底弄死宋应成之前,他本不该见她。那两次见面让宋应成完全查清了他的身份和来名城的目的。
“我好想你啊……”醉鬼在这时候突然开口说话了,“我一个人,好难过……”
他刚刚就在手机里听到她这句恶魔般的甜言蜜语,现在又亲耳听到了。
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他的梦。
陆文泽闭上了眼睛。
他聪明的大脑此刻不与这个身体在一处,他不得不顺从自己的本能,屈服于心底腐烂了的渴求。
“我带你走。”他的肉体说道。
爱与怨
一个快要渴死了的在沙漠里孤独行走的人,对着水是什么感受呢?
会从精神到肉体都在渴求,每时每刻都在经历体会着濒死一般的痛苦。愈发迟钝的大脑在呼唤水,收缩不停的心脏在呼唤,干涸的皮肤在呼唤,粘连在一起的嘴唇也在呼唤。
这其实不是感受,这是一种本能。
陆文泽在漫长的时光里,便是这样的状态。
柯雯已经睡着了,躺在他躺过的被褥间。
陆文泽坐在床边,手指虚虚地在她面庞上划过。
他的元元,他的琥珀糖,他纯洁又无辜的恋人。
他爱着她,当然。可是,也怨恨着她。
他人生的前十年生活在灰暗的家庭里,中间十年拥有了他的元元,后十年又生存在失去她的垂死般渴求之中。
如果并不是怜悯他,如果并不想拯救他,为什么还要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他知道一切都是宋应成的错,柯雯对此一无所知,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把那无法排解的恨,也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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