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把话引了回来,直接说:“石头不改名。”
齐老顿了一下,眉头皱起来:“说这些干什么?别让孩子心烦。刚才我一个口误,你还抓着不放了?”
耀祖才懒得管他胡说八道,说清楚了拉倒,只抓着念娣的手。
饭吃到一半,齐老问起婚礼的事:“听说你还要办婚礼?”他看了一眼念娣,“什么时候办?”
耀祖给念娣夹菜,说:“等婚纱改好,下个月十五号。”说完了突然若有所思地问念娣,“婚纱照想去哪拍?”
“你定吧。”念娣其实想说他哪有时间。
齐老神色凝重:“这么快?”
他放下筷子,对念娣说:“要不要跟你爸说一声,让他来参加婚礼?”
当啷一声,念娣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她爸?
她匆匆望向耀祖,他低头帮她擦溅到衣服上的油星,对提到孙老根并没有感到意外。
他们这些年竟然一直有联系。这一点,采访里可没有说。
买家和孩子被拐的人家,交情居然还可以……这难道不可笑吗?
她胃里像吞了块铁,沉沉坠下去。
耀祖看出端倪,不让齐老继续说。
这顿饭的下半顿氛围古怪,默然吃完,一家三口立刻告辞回家。
齐老觉得不太高兴,撑着说:“石头,下回再来找太爷爷玩!”
石头跟他摆手,上了车才嘀咕:“哪有什么可以玩的,我们又不熟。”
回程时念娣神思不属。
离开这么多年,不知道孙老根是什么样了。
石头回去写作业,念娣坐在书房的小沙发。
耀祖凑过来:“你不想见他,就不叫他来。”
念娣并不是在意这个。她拉住耀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怎么一直和他有联系?”
她不知道孙老根有什么值得贪恋的。
耀祖看着她,嘴角微动,像个未完成的笑。
“……万一,你要回去看看呢。”那他就能找到她了。
像愿娣一样,像他一样,离开的人,也总有一日会再回去。那座山和山里的事,已经化作无形绳索,时时刻刻牵扯心头,
无法拔除。
念娣一时说不出话来。
耀祖搂着她,让她靠在肩头,低声说:“我修好了路。想着,你要是有一天回去……我立刻能到。”
念娣握住他的手,第一次真切的后悔起来。他回家后一路风光,万事不缺,她也不想凑上去往他脸上抹黑。
年少的荒唐总有一天被时间冲淡,她一直等待着他摆脱一切阴霾走出来。
但他竟然甘愿留连噩梦,一次一次扒开伤口翻看。
只为了找她。
“耀祖。”她叫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嘘,别这样叫我。”他垂头抵在她额前,“现在,我可不能操你。”
念娣哑然。
“心疼我了?”他轻笑了一声,“那就永远待在我身边。”
他眼睛里透出光,执拗之下,隐藏着阴沉的疯狂:“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你不能离开我。”
她怔怔点头。
耀祖奖励似的轻吻了她一下。
念娣收拢双臂抱紧他,她不知道该怎么疼他,只能从头到背,安抚似的抚摸轻拍。一下又一下。
他轻哼了一声,喃喃说:“真是个坏姐姐。”却搂着她的腰,伏在了她胸前。
念娣给他好好地顺了一阵毛,自己的心情也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她继续往下想,问他:“……愿娣好不好?”
他笑了一下:“好,生了五个孩子。”
念娣的手指蜷了起来,心头似乎有了预感:“……有没有生男孩?”
“……”耀祖停了一下,才说,“都是女孩。”
也就是她还要生。
她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
“她丈夫没有打她。虽然抱怨,感情也还好。”耀祖宽慰她。
念娣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她问:“大姐呢?”
“大姐过的不差,两个姐夫脾气好。”
嗯,是了,在山里的时候,两个姐夫就一直不差。虽然嫁给了兄弟俩,但是,大姐第一胎就生了男孩。
最后她告诉耀祖:“请他们来吧。”
她只想见见愿娣。
耀祖嗯了一声。
再见
孙老根一行人到首都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
大姐一家没有来,来的是孙老根、寡妇和继宗,还有愿娣和她的男人小梁,带着她们最小的女儿,还不到一岁。
耀祖把他们安排在酒店。
希娣知道后立刻去了。
念娣和领娣稍后赶到,到的时候希娣正扶着门跟孙老根吵架。
“瞧你这猪儿子,满肚子的油水,是花着耀祖的钱长大的吧?”
“你说你怎么有脸来?”
领娣拉她一下:“希娣!”
念娣踮起脚往里看,看到那坐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时,她突然觉得格外陌生。
那是孙老根吗?
头发花白了,灰暗枯黄,像是脏乱的蓬草。他脸上的皱纹变得更多,脊背也弯曲的厉害,如今像是一推就能倒。
寡妇倒是还不错,毕竟年轻,现在也才四十多岁。她抱着她的儿子继宗,那男孩今年也八岁了,面色红润,长得壮实,希
娣骂他也不生气。
孙老根听见希娣这么骂,脸色难看得要命。
可希娣现在压根儿不怕他,他脸色越不好她越高兴:“你过的很差吧?老成这样了还要给你儿子卖命,瞧这背都累的弯成
虾米了。没有我们这些姐姐当牛做马,你吃不消了吧?”
孙老根怒道:“当初就该按到粪坑里溺死你,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他动手将桌上的杯子砸到希娣脚下。
这一下却好像是个信号,希娣眼睛发亮,直直冲着他走过去。
她
分卷阅读44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