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分开。
耳畔是她引领的乐声,眼前是她迷人的背影,心似在不停呼唤着同一个名字……
不,不止这些。
激昂的乐曲终止收声,但属于他的乐章才正要开始——
因为这首朱庇特,她在他的心播撒了灵感的种子,给了他无边的勇气。
他想试一试,用他自己的力量创造一首全新的曲子,看看能不能,比肩一下莫扎特大师。
指在膝上紧紧收拢,菲利克斯紧抿着唇,压抑着心的激动,抬头仰望着剧院的穹顶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难以遏制那句发自内心的感慨与赞叹:
上帝啊,我是何其有幸,能听到这样一出完美的朱庇特。
*
从剧院出来,一同结伴走在回家路上的两个人不似来时的雀跃,反倒沉默得听得见彼此的呼吸。
男孩子突然停下脚步,他执起女孩子的,轻声说道:“夏洛蒂,这份礼物,我最喜欢了。”
“你喜欢就很好啦。”
“不、不止这些……夏洛蒂,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看到了你——你应该,不,你天生就是属于交响乐团的——你能赋予一首曲子以作曲家所期待的灵魂!”
“你这样表扬……嗯,是表扬吧?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呀。”
“不,不是表扬。夏洛蒂,是赞美——在某些方面,你也是一个‘莫扎特’。”
他牵起她的,抬至胸前,黑曜石般的眼睛诚挚地注视着她,在她的心里挥落下一行细密的鼓点节奏。
她长了张口,发现在这样的他面前,说话是那么的多余。
“我可是个女孩子呀,菲利克斯。你不觉得我做指挥太出格了吗?”
“以前,我或许还会觉得你在开玩笑……但是现在,亲爱的夏洛蒂,你已经征服我啦。”
女孩子飞速别过脸,觉得有一把火在心点着。
征、征服什么的,这样的话,太、太犯规了!
男孩子牵着女孩子继续向前,他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夏洛蒂,我隐隐觉得,你在指挥的时候,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不,应该说像是缺失了什么一样。这是我的错觉吗?”
“你真的很敏锐呢,菲利克斯。那不是你的错觉,我一直都在想念我的指挥棒。”
“指挥棒?那是什么?”
女孩子抬头看了看天空,脸上露出怀念的笑容。她有些风地回答他:“指挥棒是个和魔杖差不多的东西呢……巫师们用魔杖释放魔法,而我可以用指挥棒统领所有的乐器,让它们唱出音乐的神奇。”
指挥棒吗?
虽然第一次听闻这个词,但它却在菲利克斯小小的心里扎下了根。
*
因为深受夏洛蒂那出朱庇特的影响,菲利克斯进来收集着有关“指挥棒”的报道。
经过不懈地翻查和努力,他终于在一份音乐报道上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1820年,作曲家兼指挥施波尔带着一支乐队到英国伦敦演出。帷幕拉开,施波尔执一根小木棒向观众致意后,转身挥舞起它指挥乐队。此举令观众大为惊诧,引起台下一阵骚乱。”
报纸上并未详细说明此物的形制结构。但菲利克斯心想,如果只是一根细长的棒体的话,似乎打造起来不会很难。
等有时间,就给夏洛蒂做一根吧——当然,要提前偷偷地问好她的喜好。
松了口气的菲利克斯便将他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朱庇特带给他的灵感上。
他的心里有一曲重奏的旋律在不停地盘旋着歌唱着。他知道,如果不把它写出来,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
1822年末,菲利克斯·门德尔松创作出了《第八弦乐交响曲》。依旧是沿用了莫扎特风格,但它却是他迄今为止最宏大也是最重要的作品。
他向维也纳音乐界丢下了一枚炸弹,乐界纷纷撰称赞他天才的构想与勇气:这首交响曲的终章与莫扎特的《朱庇特》一样,采用了复调结构——这是年轻的门德尔松在致敬成熟的莫扎特大师!
外界的喧闹菲利克斯并未过多在意。他拿起他的原稿就去找了夏洛蒂,他想和她一起分享这份来自她赠与的朱庇特的灵感结晶。
发现乐谱上音符蕴藏着的力量后,倒吸一口凉气的青梅小姐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她兴致高昂地向她的竹马先生宣告:她要为他将这首交响曲完善成全编制的管弦乐团演奏,并在他下一个生日上为他演出。
菲利克斯愉悦地接受了这份早被剧透的生日礼物。直到他在十四岁生日前夕,亲自上门为夏洛蒂送请柬。
有气无力的夏洛蒂丢给他一份编撰好的总谱。他有些疑惑地翻开来,仔细一看,那是他的《第八弦乐交响曲》的全编制管弦总谱。
上面被红色的、蓝色的、黑色的墨水记批注得满满当当,甚至还有用铅写下的音乐心得。
菲利克斯抚摸着清秀的字迹,目光越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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