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身后、她的头顶。
“你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按照原谱,甚至某些地方的强弱处理都有悖于巴赫的意图,可为什么却能有这样的味道?”
“我的理智告诉我,你的弹法是错误的,巴赫的C大调前奏曲不应该是这样——但为什么我的心却在述说,我喜欢你的演奏?”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夏洛蒂轻舒一口气,她能感受到对方言语间吐露出的温热气息,便立即放松了。但听完这个人清清亮亮的话音,却让她感受到一颗固执的、较真的、发自内心喜欢着音乐的心。
啊,或许还有一点点、小刻板?
“因为音乐是情绪的艺术,是情感的共鸣啊。”夏洛蒂轻快地说,“只有发自内心的、真挚的东西才会走到听者的耳朵里。音乐嘛,它本来就是像奇迹一样的创造呀。”
“可、可是……你也不能忽略作曲家的本意啊?”
听众似乎依旧在不依不饶。
“作曲家的本意?相传巴赫本人极其不爱在手稿上留下演奏指导吧,他好像更倾向于口述来着?还是说你见过他手稿或者音乐笔记呀?”
演奏者便伺机进行着反驳。
“……巴赫真正的手稿上,部分强弱的示意还是有的。至于演奏指导……还有巴赫学生的学生以及一些记录,都有相应的佐证……”
“嗨呀,女孩子这样较真可是会变得不可爱呢!”
夏洛蒂突然凑近的一句话让身边的人手指一僵,瞬间哑口不语。
站起身来的夏洛蒂才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眼前的这位小姐身着深色的礼裙,是一件朴素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古希腊式修米兹,但裙摆上却精工刺绣着生动的植物花卉。
似乎是因为太喜欢这件有些样式“过时”的裙子,她用了近来非常时髦的穿法——可能改短了内里的裙长不让它拖地,外边罩上一件加有飞边和蕾丝的长袖外套,在高于腰间的部位叠穿了一件和外衫同色的罩裙,顺着开敞式的上衣边,垂下两束勾勒得繁琐至极的编织丝带。
近乎完美的穿搭,夏洛蒂看着对方浓密的黑色席卷发下的那张过分清秀的脸,简直要为对方优秀的审美吹一个嘹亮的口哨。
还要见什么小门德尔松先生啊,这位又软又懂音乐的女孩子才是做朋友的最佳选择。
古板一点没关系——你看肖邦就很喜欢要求别人照着谱子弹,但是也无可奈何他那耳朵在某些时候也继承了贝多芬巨巨的好友李斯特先生嘛。
更何况自己有着充足的时间可以扭转一下这位小姐“可爱”的小性子。
“女、女孩子?”
“嗯,或许我应该称你‘小姐姐’?”
对方再一次陷入沉默,夏洛蒂发现这位不知名的小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个循环,然后面无表情地对自己克制着说话。
“小姐,我见过巴赫的手稿——在我家,最不缺的就是他作品的原件了,所以!”
“所以,你也是巴赫的乐迷吗?还有,我是不是应该叫你‘门德尔松’小姐姐?”
脑子转得飞快,夏洛蒂瞬间想到历史上收藏着最多巴赫手稿真迹的家族,就是今天来拜访的这个门德尔松。
既然,对方称自己家,那应该也是这个家族的一份子了。看她的穿着打扮和年龄,对应一下某位音乐家的姊妹,她应该是门德尔松家的旁支吧。
连旁支都饱受巴赫的熏陶,真不愧是给了巴赫第二次生命的门德尔松!
夏洛蒂亮晶晶的眸子闪烁着殷切的光亮。
无奈与她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的菲利克斯,在那双印象极为深刻的眼眸里,再一次瞧见的曾经。
冬季,巴黎,红斗篷,蓝眼睛。
夏洛蒂·德沃克林。
“是你,夏洛蒂!”
*
伴随着汹涌而出的记忆,无意间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菲利克斯的瞳孔因过于惊异而微缩。
原本以为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的人,竟然在几乎淡忘的时候重新出现。巴黎到柏林,这可不是从随便那一条街的街头到街尾。
全知全能的主,您究竟在安排些什么呢?
这下菲利克斯不意外了。他在法兰西遇见夏洛蒂的时候,对方就敢因为一叠乐谱做出超乎人想象的事。
把羽管键琴驾驭成这样,把巴赫简单的前奏曲弹得像温暖的海,这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在楼下接待来宾时的通报?这可不公平,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这位来自巴黎的小姐自己给对方找好借口,菲利克斯顿时放松了身体。
他现在这个样子着实有些难为情,心里既想给她一点提示,又担忧她认出自己后无地自容。
菲利克斯有些忐忑地试探着:“‘巴托尔迪’,你应该这样称呼我才正确。”
夏洛蒂十分不解:“诶,叫‘门德尔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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