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速度,一路像是在游山玩水般,怎么舒服怎么来。
菲利克斯对这种长途的奔波和搬家早已习以为常。从他记事起,一年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属于这样的日子。
柏林啊。
男孩子的眼睛黯了黯,似乎想起什么不太好的事,顿时抿上唇瓣。
菲利克斯裹紧身上的毛毯。或许那天在雪地里等得太久,即使从小到大身体一直不错的他,也稍微受了些凉。
为了让他可以好好休息,大家调整了一下,特意分配给他一辆单独的马车。
这样也好。至少这位门德尔松家的幸运儿先生,不用被父母和兄弟姊妹调侃,漫漫旅途中还能有自己独处的时光。
他永远记得那天回家后,全家看着他穿着女士斗篷震惊又好奇的模样。尤其是母亲,她眼里的戏谑可是一点都不含蓄。
瞥了眼身边那件叠得好好的红斗篷,这是母亲表示不能亲耳听到儿子故事后的怨念产物。
一只小鸡崽翻墙的故事,还能有什么特别的?
或许,它发生在巴黎,就已经足够特别了。
从怀中掏出一枚怀表,菲利克斯读取着时间,余光却瞥向表链上那朵精致的白蔷薇。
斗篷换了,荣耀的礼物也被换了。
他捏起它送到眼前,似乎戒指的内圈有着细小的字。
迎向光线,菲利克斯以他为数不多的拉丁语将它解读出来——静待真爱。
把戒指收回手里,他笑了笑。
“你很快就回来?夏洛蒂……不淑女的骗子。”
此刻的他也未曾知晓,他的命运今后会和她交织成一篇灿烂乐章。
第6章 Op.6:柏林序章
时间就这样悄然而过,日历也在不经意间从雪月翻到雨月的尾巴上。冬季过了快一半,越来越接近春天,但巴黎湿冷的风依旧会从每一寸裸露的肌肤灌进身体,直达骨髓。
由内而发的寒意此刻便会愉快地通知早已僵硬在室外的你:缓慢上升的温度?醒醒吧,那是错觉!
这是在巴黎的冬天第一次体会到“被冻成狗”这种绝妙滋味的夏洛蒂,用一次次实践验证出的真理。
期待的结果和根本没用的温度一样,都化成了这个冬天令她印象最为深刻的哆嗦。
在被法兰西十分不友好的冬风教育一通后,夏洛蒂早就彻底放弃了寻找那位“路德维希”小先生的举动——她已经不死心地将这片富人居住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找了不下三遍,底朝天都被她再次翻回原样,可就是找不到他。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最后的结果,她一定会干脆利落地用“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来表达。
被迫接受事实的夏洛蒂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她的金路易和戒指已经彻底离她远去,再也回不来了。
然而痛苦就像赶趟儿,在你悲剧的时候,它们总是非常乐意接二连三地到来,再给你灰暗的生活增加点料。
趴在写字桌上的夏洛蒂摧残着那只可怜的羽毛笔。饱受□□的尾羽几乎要分叉成一团稻草,就像她脑中的思绪一般,再也变不回原来的顺滑整洁。
她用笔尖戳了戳摆在面前的大部头,柔软的金尖弯了弯,并未撼动它分毫。
眼神越发了无生趣,小女孩觉得自己快被这些书里密密麻麻的墨字,折磨得近乎灵魂出窍。欲哭无泪的她这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祸不单行。
一切,都要从一周前说起。
*
久久阴郁的巴黎难得有了个晴好的天气,夏洛蒂陪着母亲在茶室里闲适地品尝着从东方运过来的新茶叶。
口中的回甘正好映衬着大窗外的阳光。茶汤的暖扩散到四肢,她舒服地倚在座椅靠背绷起的细腻绸缎垫上,些许金光温柔地在她的轮廓上点缀着。
在端着小茶壶沏茶的柯莱特眼里,夏洛蒂此刻像极了一只餍足的小猫。
“妈妈,你的茶艺实在太棒啦。”
女儿的赞叹轻飘飘的,就像云雾一样。但柯莱特丝毫不为所动,连一个眼神都没分出去。她平静地沏完茶,优雅地端起茶杯递送到自己嘴边,开始享受这个美好的下午。
“柯莱特女士,我在和您说话。”
夏洛蒂睁开一只眼睛,有些不满自己被忽略。
“那就请您使用‘正确的姿势’和我对话如何,夏洛蒂小姐?”
“遵命,女士。但您忽略我真诚赞美的举动着实令我痛心。”
坐正了身体的夏洛蒂用一个娴熟的假笑和母亲过着招。她手指扣紧茶杯柄,逐渐变亮的眼睛昭示着心中跃跃腾升的真正意图。
贵妇人的唇边勾起一丝浅笑,女儿的心思简直太好猜。
“真诚的赞美?你确定你真正想赞美的不是茶叶吗?”柯莱特的蓝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一切,她悠悠地叙述着,“夏洛蒂,说吧,你究竟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的心毫不作伪,妈妈,你的茶是真的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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