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武力值都是超群的，况且，季衍身为特种部队一队队长，他肯定掌握不少有关特种部队的机密信息。
    如果能在这种生死绝路前将季衍拉拢归入猎杀者组织，他余组长可谓是为组织立了一个大功劳。
    因此，余组长跃跃欲试，直接向季衍抛出了选择题，“季衍，一句话，你是选择跟我们回基地，还是选择死？”
    余组长话音一落，悬崖峭壁边缘的季衍迎风而立，此时他的眉目已经舒卷，犹如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又回到来之前宫悦被劫持之时他站在山头上的样子，风轻云淡，“可以给我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无论季衍选哪一个，对他而言都是不利的结局。
    故此，余组长现在倒是愿意等。
    “一分钟而已，可以让你们考虑，不过你们搞快。”
    余组长说完，点了一支烟。
    季衍这时俯身凑到宫悦的耳朵旁，“你，选哪？”
    被他这么一问，宫悦怔住，她抬起双眸，撞入眼帘的却是季衍那双眼角上扬的眼，“你选什么，我就选什么。”
    季衍呼吸慢了一拍，“我选择投诚？你也愿意？我要是去死，你也跟着？”
    宫悦从最开始到现在，穿书到Y市，Y市到鬼郊，鬼郊之后来到卡城，三个世界、三个地方都与季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Y市所经历的事情她不愿想起，鬼郊所看到的“哑巴”季衍令她心疼，来到卡城，她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季衍。
    这些日子，她在卡城受过无数次的危难，十有八九都是季衍出手相救。
    在某种意义上，宫悦现今能活着，全是因为季衍之前的各种舍命相护。所以啊，宫悦现在的这条命，都是季衍给的。
    “你去哪我就去哪，你要去死，我也毫不犹豫地随你而去。你救了我很多次，我的命早已全盘托付于你，季衍，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跟随你本心地去做选择吧，我相信你的选择，也追随你的选择。”说到这，宫悦环在季衍脖子上的双手收紧了些，“我只希望，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
    宫悦的话轻轻敲击着季衍的心房，他心尖儿微颤，双眸有星光闪烁。
    宫悦，宫悦……
    这个名字在心中反复回荡。
    他真的，把她忘记了吗？他到底做了什么啊，为什么连这些重要的记忆都忘了？她真的，是他的妻子，是他心头所爱？
    季衍这时的心难以平静，无数的问题缠绕着他，可他不能一一去寻找答案。
    风还在吹着，余组长的烟抽了三分之一，他开始提醒，“你们快一点哟，我们可没多少时间和你们耗。”
    季衍转了个身，低头继续俯瞰悬崖底下的湍急河流，随即又气定神闲地转过身看向余组长等猎杀者们，“投诚什么的，我实在做不来，余组长，让你失望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表明了季衍的立场。
    随后，不等许邱的叫嚣，季衍已经抱着宫悦朝着悬崖底下纵身一跃。
    “你们！你们！疯了！都疯了吧！”
    “假许邱”的声音在悬崖上回荡，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宫悦被季衍抱在怀里，呼呼的烈风从脚底直直地往上窜，吹着她本来湿了的衣服，使得她的身体愈发的冷了。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季衍，想在他的身上汲取更多的热度。
    季衍的双目一直盯着悬崖下的湍流，一息之间，记忆的碎片突然涌了上来。
    从悬崖跃下，脚下是湍急的水流。这样的场景，为什么会那么的熟悉？
    季衍的脑海里，浮现着他紧紧抱着宫悦，两个人正由着地洞暗河水流的冲击，直至暗河的尽头是一处落差很高的瀑布。场景里，季衍搂着宫悦坠向瀑布的低端，正如现在他们两人从悬崖坠向湍急的河流。
    眼前的人，都是宫悦，都是她。
    记忆纠缠，过往交织在脑海，季衍在短短一瞬只能想起这一幕。
    他抱着宫悦更紧了，内心在这时也倏然窜出了一个念头——他不能放手，他不能！怀里的人不能再跑了，不然他又会把她忘却。
    而他自己，本身是不愿意忘却，因为，不舍得。
    “怕吗？”
    季衍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呼啸的烈风，有些轻轻然。
    宫悦摇了摇头，“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一股暖流直击心田，刺激着季衍的求生欲。
    他还不能死，他和宫悦不能死。
    暗河算什么，瀑布算什么，悬崖峭壁算什么，眼下的湍急河流又算得了什么？
    他季衍，何曾怕过？又何曾死过？
    不到最后的关头，就不能任由命运的宰割。不到最后关头，就不能失去求生的欲望。
    季衍抱紧了宫悦，试图在空中将身体调了一个角度。
    只听“扑通”一声，两人落入了河流中。
    河水水势很猛，三下五除二地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