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起身进了季衍的私人房间。
他特意在房间里留了一盏灯,灯光昏黄,但是照明已然足够,宫悦小心翼翼掩上了门。
她轻轻脱掉了披在身上的外套,这是季衍的制服,她把它捧在手心上端详了一会儿,而后又将它放到一旁,再脱掉自己身上衣服的时候,宫悦还是扯到了自己肩上的伤口。
她小声闷哼,却又生怕被屋外的季衍听见,只不过屋外没什么动静。
宫悦看了看季衍给她的衣服,一件黑色的棉质背心,一件蓝色衬衣。黑色的棉质背心套在身上,并不贴身还现宽松,宫悦肩上的伤口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宫悦自作多情想多了,季衍特意找了一件背心,是因为考虑到她肩上有伤吗?
要是只穿着露肩背心的话,宫悦却又觉得不太好意思,最终还是披着蓝色的衬衣走出了门。
正厅的壁炉已然生起了火,火焰在炉中柔和跳动。
就在刚才,卡城地动山摇,大雨倾盆,季衍和宫悦在逃离丧尸的追杀中,宫悦淋了很多雨。
瓢泼的大雨打在身上,冷彻在肌骨。
宫悦坐在了壁炉前,伸出手烤着火,她的手心凉到宛若冰块,烤在火上,许久都察觉不到热度。
这时,季衍从另一个屋子里走了出来,便见他也换下了刚才那一身打湿的制服,此刻穿着的是一套休闲的服饰。
季衍来到宫悦跟前,递给了她一张白色的干毛巾,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上的另一只毛巾擦着自己的头。
宫悦接过毛巾,轻轻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两人动作差不多一致,像是无声的交流。
肩头的伤又在隐隐作痛,宫悦眉头皱了一番,下意识地向自己的肩头看去。
寻常的伤口被雨水打湿了也要处理的吧?
可这是被丧尸咬过的伤口,是不是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如今宫悦对这个伤口却没什么处理的欲望。
从被咬到现在,她除了疼好像没别的异常反应,她甚至在纳闷,人在发生病变的时候该有什么的前兆呢?
而一旁的季衍则是将一小木箱放在了宫悦身前的桌上,轻描淡语,“箱子里有消炎药,外涂内用皆有。”他目光所及宫悦的肩头,“不想伤口灌脓就敷点药。”
这时,他身上的对讲机发出了信号,季衍二话没说,一个转身便进了另一间小屋子。
宫悦盯着桌上的箱子发着愣,但半晌后还是打开了箱盖,取出了伤口清洗液。
季衍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另一间屋子传来,他在用对讲机似乎与他们的总部汇报着这次出警的情况。
卡城一夜之间瞬息万变,丧尸遍地众生,或许,等天一亮,卡城兴许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宫悦自然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面临着什么,只是现在仿佛一切如常,暂且偷生的她,趁着季衍迟迟不走出屋子的间隙,还是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衬衣。
受伤的肩头再一次暴露在视线范围内,她看着绷带上渗出的血迹,不禁屏住了呼吸,她单着手,有些艰难地去撕开绑在肩上的绷带,一圈,一圈,又一圈……
之前绑了多少圈,这时的宫悦就拆了多少圈。
直到绷带全然退去,肩头被丧尸咬过的伤口便完全映入宫悦的眼帘。
伤口不再流血,但依旧让宫悦触目惊心,她清晰地看到,伤口上还带着丧尸的牙印……
她厌恶这个牙印,厌恶这个伤口,厌恶那些见人就咬的丧尸!
她单手拿起了伤口清洗液,开了瓶盖,毫不犹豫地直接将清洗液倒在了肩头。
冰凉的清洗液冲洗着伤口,除去凉意直涌心头,那肩上的伤口此时传来了剧烈的痛,火辣、灼热、钻心刺骨……
“嘶……”
宫悦咬着牙,却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哼。
伤口被药液清洗,药物与肌肤的反应,痛得宫悦的太阳穴都跳了几下,痛得她头晕目眩,差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样的痛,仿佛比之前被咬还痛上万分。
痛感之外,还带着诡异的酥麻,让她浑身的神经都在抽痛。
如此滋味,当真黯然销魂……
宫悦不知道这样的痛楚持续了多久,但是她还是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清洗液被她用了三分之二,直到她自认为伤口被清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舍得将药瓶放回原处。
接下来则是敷药了,消炎药带着抗生素,它与伤口的结合所带来的疼痛可丝毫不逊色于清洗液。
药粉洒在伤口,那种痛到极致的感觉犹如炸弹爆炸一样,将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
要是寻常大汉,这种情况下都会大叫几声缓解疼痛,而宫悦却只是死要牙关忍着痛,不敢多吭声,就连她的脸都憋得惨白如纸。
痛得差点昏厥,痛得她浑身颤抖。
她单手捏着药瓶,疼痛使得她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把药瓶捏得甚至变形。
最后一步,便是再吃一粒消炎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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