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未愈,他倒想再咬一口。
易苏打开他的手,拢紧领子,复又埋进枕中,疼得屏住气,一言不发。
靳祁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索性把手钻进被中去揉了揉她的小腹,易苏小腹里疼得一抽一抽,被他热烫的大手暖着,倒有些舒缓,不由得长出了口气。靳祁见她脸色苍白,笑嘻嘻说:“你那小似锦,也是个大丫头了,别的没有,都不知道弄个手炉么?本王开恩,给太后找个妥帖人,太后敢不敢要?”
易苏还没有傻到让他在自己身边放眼线,不过无力回嘴,哑声道:“你怎么来了?”
靳祁“嘘”了一声,听了外面的动静,随即起身弯腰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奶贝子糖,把手抽出去,重又掩好被子,顺手把她那绺乱发理好,“太后既然嫌,本王这就走。”
马车门响了一下,他闪身出去,易苏留神看了一眼,才发觉这正是车马转角的路口,前后的人都看不到,难怪他敢上来。又过一阵,外面响起周献等人的笑声,随即马蹄笃笃,渐渐远了。
易苏叫似锦拿来手炉,塞进被子里,念头转了几转,始终觉得靳祁近日行迹古怪——周献等人都是主张归政的,和摄政王本是水火不容,他为什么肯跟那些人混在一起?难道就为了一个周兮然?
可靳祁对周兮然分明并非外人看来那样,她心里最清楚。
直到车入长安,易苏也没能想明白。次日,她叫了似锦来,“在外头找个妥帖的人,查查周家在做什么。”
她素来器重似锦,自然不止是要似锦服侍,而是要似锦做她的耳目。前些年前朝人都对她虎视眈眈,她不好做什么,但又忧心靳衍,全靠似锦去打听了,每晚睡前无人的时候,条分缕析地告诉她。
似锦脑子十分活络,一点就透,听她这么吩咐,立刻问道:“娘娘疑心王爷要阻挠归政?”
易苏想了想,“不管王爷要做什么,陛下还小,朱皇贵妃的余党还在朝中,眼下也不是归政的良机。”
似锦办事利索,立刻派人去了。过了几天,仍是一无所获,似锦拿了外头送进来的信,“周大人只是日常上朝,得空时练武,应酬并不多。”
越是如此,易苏反而越是疑心。但她人在深宫,不好过问前朝的事,便是着急,也只能干等着,好在七年下来也习惯了,虽有风风雨雨,总都靠运气躲了过去,一时松了一口气——不管暗地里有什么关窍,既然明面上没事,至少也有三五个月的安稳日子。
靳祁果真有足足一个多月不见人影。
冬天也到了,成宜宫前银杏树上金黄的叶片掉光了,易苏捡了很小的一片叶子夹在书里,过几天再拿出来,叶片干薄金黄,十分可爱,对着光一看,脉络清晰可见,如千万条明亮的通路。
似锦照例在夜里无人的时候把这一日前朝的事情说与她听。本来近日朝中无事,一向太平,但似锦沉吟了一阵,“还有一件事……娘娘,朝中有人……有人结党。”
为皇权稳固,本朝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一经查实,都是大案,其中最大的一件就是先帝时易武铮党和朱党之争,所以到了靳衍这里更是铁腕,雷厉风行,有一点苗头,牵连人等都要打得万劫不复。
易苏本来昏昏欲睡,一下子醒了,愣愣问道:“谁?”
似锦有些不忍和疑惑,“有周大统领、陈主簿、李磨、马潜铁……还有摄政王。听闻今夜在城西水阁,就是他们的夜宴……”
易苏一下子坐了起来,揉了把脸。
似锦连忙说:“也许是王爷自知这些年与陛下有隙,看陛下大了,年少有为,难免想要弥补一二,换得日后一线天,也未可知呢?”
易苏哑声重复了一遍:“可那是结党!结党是什么下场你知道的.........”
似锦看她眼里发冷,道:“周大统领和陈主簿,您是知道的,都是最可放心的人,说来说去,也只是为了归政罢了……”
易苏知道似锦也有许多猜测不敢出口,她自己也一样,可人在后宫,就像在战场上没兵一样被动,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加上靳祁一直不露面,心里的疑虑越积越重,却无计可施。
又过了几天,似锦小声告诉她:“周大统领今日告病没上朝。”
靳衍刚下了朝,正从门外走进来。易苏淡淡应了一声,叫似锦自去传膳。天已经冷了,铅灰的苍穹里笼着阴云,靳衍解了大氅,道:“母后,钦天监说是有雪。”
易苏应了,“那陛下今日不好再去骑马了。”
靳衍淡淡的,坐下夹了一筷子烫干丝,“是。那儿臣匀出半日空闲,去宫外看看周师傅
好看的漫画 关注vx公众号《 zhisanyd 》
分卷阅读50
同类推荐:
被白月光的爸爸给睡了(1v1 SC)、
绿茶总督强取人妻(高h)、
覆水(高H)、
优质肉棒攻略系统(np高辣文)、
裙摆、
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NPH)、
盲灯、
修仙修罗场 (NPH)、